“雪儿,我爱你,并不会比他们少一分,我知道你的心底沒有我,但我只求能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就好,”
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來,味道怪怪的,你呆在我的身边,才不要咧,我身边已经有了一条虫子,再养一只老鹰,弄得我好像养殖专业户,
“雪儿……”温热带着湿气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他的唇落了下來,柔软细腻,就像娇艳的玫瑰花瓣,轻轻的碾转吮吸,宠溺中带着缱缱依恋,
我想反抗啊,但是动弹不得,只能让他白白吃豆腐,默默暗示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就当是被一只狗亲了一下好了,但还是抑制不了一股恶心感袭涌上來,
“王子,探子有回报,”门外传來了一个肃穆的声音,
哈特一滞,头缓缓抬起,把我身上的被子盖好,动作轻柔,脚步声轻轻,渐行渐弱……
唉,鹰钩鼻总算走了,现在最想干的事是擦嘴唇,不想遗留一丁点他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
“喂,怎么还不起來,被那小子亲傻了吗,还是在回味他的味道,”蝶影揶揄的声音从我的上方传來,
“废话,你以为我不想跳出來反抗啊,还不是因为被他点了穴道,全身丝毫动弹不得,”我吐口而出,跳出來极力为自己辩解,说完之后,才赫然意识到我自己不仅能开口说话,还能蹦蹦跳跳了,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五指活动自如,“我能动了耶,”
“你又不是死人,”蝶影猫腻地瞧着我,一脸兴兴然,“哈特临走之前替你解了穴道,多怜香惜玉,多体贴周到,什么不求你看我一眼,但愿陪在你的身边,多深情啊,不知道门主知道了,会怎样哦,”
我自豪的双手叉腰,挺起胸膛,“知道老娘的魅力不减当年吧,媚眼一抛,成打成打的男子要向我投怀送抱,花萝卜更应该倍加珍惜我才是,要不然我就随便找个野男人,去浪迹天涯、闯荡江湖,”
“我们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你不是魅力无限嘛,去勾引一下你的老相好,來放我出去,”蝶影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说道,
看她这么悠闲自若,我也沒有什么好急的,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环顾一下四周,一间简易的屋子,陈旧中带着古朴典雅的气息,雕漆木花门窗,做工精细,墙上还挂着几幅墨宝,整个屋子透着书卷气,或者很久沒有人來打理,桌椅和地面落满了灰尘,帘布经过风的洗刷,尾摆脱线成流苏状,
“这是哪里啊,”
“我们应该已经进入了南淳境内了,”见我对南淳不甚了解,蝶影就解释道:“南淳是淳于所有番地之中实力最强的,南淳最靠近驽国,处于险要之地,所以朝廷允许南淳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老南淳王在五年前离奇死亡之后,位子就留给其独生长子萧烨,他还算有本事,把南淳治理地不错,玄逸那小子的母妃妍妃和老南淳王是表兄妹,所以玄逸就和萧烨的关系一直都不错,这次玄逸上台,对于南淳來说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我心里冒出一个疑惑,“南淳,南淳,不是应该在南方吗,怎么会是淳于最北的城市呢,”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淳于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題,还拿出來问,因为这里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人们称这里为‘难存’,天瑾帝认为这个地名不吉祥,所以就赐名为‘南淳’,示意像淳于的南方一样和平福瑞,”
哦,原來是这么一回事,古人真麻烦,取个地名,就要弄出那么多花样,“还好,还好,我们现在还呆在自家的地盘上,”我头转向蝶影,“你不是很厉害的嘛,怎么也会被哈特抓过來,看來‘淳于第一毒姬’原來是浪得虚名哦,小小一颗什么清仙雨露丸就轻轻松松把你打趴下了,”
蝶影自作清高地白我一眼,“门主有命令,要时时刻刻保护你,照顾你,要不然,我早就和蝶香一样去逍遥自在了,哪用得着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你惹了麻烦,还要给你擦屁股,”
“少來了,有本事你早逃跑溜走了,哪会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啰嗦一大通,我看你身上沒有毒可以对付清仙雨露丸的,”
蝶影眉头轻轻隆起,“医术上记载清仙雨露丸可以解百草百虫之毒,但遗憾的是解不了蛊毒,”
“我们手头又沒有毒蛊,再说了,哈特是驽族了,一般的毒蛊对他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蝶影锋利的双眸在我身上打转,“你手上不是有一只银蛊嘛,”
原來她是在打我的小乌斯的主意,我把腰际的陶罐紧紧握住,向后移几步,警惕地说道:“你要干什么,小乌斯是我的,你不能伤害它,我不准你拿小乌斯去喂哈特,”小乌斯是我和乌斯之间的牵绊,虽然乌斯已死,但每次看到吃饱喝足睡觉觉的小乌斯时,总觉得乌斯还活在世上,
“银蛊是驽族的圣物,谁敢吃它,我只需要它拉出來的屎,迷情乱香草中混上银蛊的屎,他的清仙雨露丸抵个屁用,”
看來这次把蝶影惹极了,都出口成脏了,嘿嘿,沒想到我的小乌斯这么厉害,我从陶罐中取出小乌斯,对它说道:“亲爱的,你大大吧,”说完,我立即怕怕地把它丢在一边,好像甩一个定期炸弹,小乌斯屎的味道我又不是沒有体验过,恶臭啊,可以臭飘十里,
小乌斯蜷缩着圆滚滚,胖乎乎的身子,在丝绸的被子上挪动,沒有要使劲拉屎的动作,
“宝贝,你拉屎啊,”蝶影摸摸小乌斯的软乎乎的背,它以为是给它瘙痒,在陪它玩耍,嘟着脸,探首探脑扮可爱,
我捋起袖子,推开蝶影,“走开,看我的,”
我可要拿出独门秘技,轻轻嗓子,轻唱起來:“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唱歌,”蝶影抚头苦恼啊,
“你给我闭嘴啦,你以为我在唱山歌陶冶情操啊,我唱的是大名鼎鼎的‘拉屎’歌,便秘拉屎必备歌曲,”
我对着小乌斯,继续唱下去,“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世我把酒奉陪,”
唱完了,小乌斯悠闲地听着颇具享受,还闭眼聆听,晃动身子,可是屁股还是干干净净的,
蝶影哧笑一声,“你的‘拉屎歌’实在是太有用了,”
“啦儿啦,肯定是‘啦’地频率太了,它跟不上节奏來用力,我再唱一遍,”
“呵呵,小乌斯平常不爱吃蔬菜纤维,一向比便秘比较严重,它现在肯定在酝酿拉屎的欲望,”
把周董的《发如雪》从头到尾唱了一遍又一遍,小乌斯听得都要昏昏欲睡了,我倒是有些想大大的感觉了,看蝶影一脸讥笑地看着我,气死了,小乌斯你太不给妈妈面子了,我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积压着它的小腹,“你点啦,你给我拉屎啊,”
“噗,,”随着小乌斯从屁股头发出的一声巨响,滚滚恶臭飘荡回旋起來,
我捏住鼻子,指着黑乎乎的屎兴奋地说道:“你看,出來了,”我咋感觉好像给小乌斯接生下小小乌斯一样激动呢,
“这不是你想要的嘛,你处理啊,”看蝶影那张阴沉的脸,我督促着她,
随即蝶影喜笑颜开,好像中了六合彩,阴沉如黑夜的眼眸中顿时闪逸着璀璨的光芒,“这就是传说中银蛊的屎啊,既是毒药又可以用作解药,是上天赐的宝物啊,”
我看你是上天制造错误的怪物,
看蝶影那激动样,横不得把屎当成巧克力蘸了直接往嘴里塞,她整天和毒蝎子,毒蜘蛛,毒不拉吉的东西打交道,她这种行径我是理解不了,
蝶影把小乌斯拉在被褥上的屎一点点移入香炉,小心细致,
“喂,你说,这次真的就能对付哈特了,”我对此深表怀疑,“不行,我得马上试一下,”我实在是迫不及待了,
我吞下蝶影给的解药之后,走向门口,对着外面大声哀叫起來,“哎呀,痛啊,,痛死人啦,,我的肚子好痛,我会不会死掉啊,,”
外面几人人影晃动,我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窥探一下,,哈特太贱了,把我当成朝廷头号通缉犯啊,居然安排密密麻麻大队士兵驻守在门口,
外面的园子里杂草丛生,树木衰败,埤堄残破不堪,我猜这里应该是一个被遗弃很久的一座破宅院,
很哈特急匆匆地跑过來,
我随地一坐,手捂住肚子,脸部做着夸张的痛苦表情,呻吟声此起彼伏,“哎呀,肚子好痛啊,,”
蝶影已经点燃了香炉,袅袅青烟萦绕,可是这次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难道说是,香臭被中和掉了,可是,化学上只有酸碱中和一说啊,
沒有时间让我多多思考研究中和问題,哈特已经跑进了屋子,声音急促,“雪儿,你怎么了,”
我眼睛紧闭,其实怕看到他的脸就笑场了,“痛啊,我的肚子好痛啊,,”
“我带去你找大夫,”说着哈特就要抱我起來,
“不,不要,”我急忙阻止哈特,他不留这里,怎么中毒啊,我虚弱地往他的怀里靠靠,耍耍美人计,“只要你这样抱着我就好,你能静静地抱我一会儿吗,”好狗血的台词啊,
“雪儿,你不会有事的,你的肚子怎么会突然痛啊,”哈特眼眸中闪逸出点点柔情,小心地把我拥入怀里,
我眯眼看看一旁的蝶影,嘴上深情款款地说道:“不要紧,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哦,,那么,,”哈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毒性发作还真,
我用手肘撞撞他,结果他就什么知觉都沒有,直愣愣地倒下了,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外面还有那么多士兵在把守,怎么对付啊,”
蝶影嘴角一勾,划出一抹得意的媚笑,“你去看看啊,”
我向门外走去,那些高大魁梧的士兵全都倒下了,现在我的心里升腾起对小乌斯的崇敬之情,/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