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上戟脸色阴沉地说道:“我们还是点离开这里,你待在这儿太不安全了,”他的视线滑落在我的腹部,直勾勾地凝视着,微波荡漾,
这种事情正好被我遇上,说不定冥冥之中注定要我來破解这个连坏杀人迷呢,这种能大出风头的事,我当然不能走了,“我不要走,”我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嬉皮笑脸地对邺上戟说:“放心好了,我是大魔头,肚子里的是小恶魔,谁敢对我们下手准是他活得不耐烦了,再说了,我现在身体不舒服,硬要赶路的话,我的病会加重的,”
“不行,门主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他交代属下一定要安全地把你送回裔都,”邺上戟迥然有神的眼眸里凝结着一股凌然之气,和白皙温雅的脸颊十分不搭,
我撅着嘴,低声抱怨道:“还不是你自己去告密,告诉他我在去裔都的路上,”我还想给花萝卜一个大大的surprise,顺便來个突击检查,看看这棵花萝卜背着我又挖了几个坑
“门主无需任何探子就会知道你的情况,”邺上戟吐口而出,但是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溜了话,立即住嘴,
我立即追问,“他沒用探子,又怎么知道我的情况啊,”花萝卜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而且这里还沒有窃听器和探头这种高科技产品,
邺上戟不自然地回避着话題,“漫溪湖周边的城镇前前后后失踪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三名孕妇和十六名少女,你不能停留在这里,”
这个邺上戟脾气怎么像牛一样倔呢,看來我得耍点花样了,我佯装着头晕,身子往邺上戟的身上靠过去,他一愣,但是马上接住了我,“雪儿,你怎么了,”
“邺哥哥,我觉得靠在你的怀里特别的温暖,让我多靠一下好吗,”我仔细留意着邺上戟的反应,“邺哥哥”三个字一叫出口,他脸部肌肉一僵,但是眼眸中的坚冰在瞬间融化了,
“雪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邺上戟推推我,
用上屡试不爽的发嗲软磨硬泡功,“亲爱的邺哥哥啊,我就要留下來嘛,你肯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啦~~~”我在邺上戟的怀里扭动着水蛇腰,尽情撒娇,我这招遇敌杀敌,遇神杀神,我就不相信对付不了这只野山鸡,
邺上戟有了反应,脸色由白渐变成了红色,就像红烧猪头一样,好像浑身长了刺,如坐针毡,双手不知该摆放在何处,傻愣愣地举起,好像在向我投降,可事实上他吃软不吃硬,实在是拿我沒有办法,只有妥协:“好了雪儿,我答应你在前星镇养病,但是绝对不能出这个客栈和离开我的视线,”
晦气,我就养个病,还要被剥夺人生自由啊,
我还是保持着双手紧紧怀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这种暧昧不明的姿势,亲昵地说道:“好啊,好啊,我一刻也不会逃离你的视线,我洗澡也会邀请你來观看的,”
现在的邺上戟全身僵硬,就像个木头人,脸上泛起滚滚热浪,原來这小子如此嫩啊,看來有的**了,
“雪儿,你不公平哦,我也要抱抱,也要参观你洗澡,”萧子木从门外走了进來,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的好戏,
这下好了,邺上戟的脸红得要喷火了,他轻轻地推开我,羞怯地低下头,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了出去,好像逃离火海一样,
我呆望着邺上戟消失的方向,心里忖度:我有这么恐怖吗,
“雪儿,我到底可不可以观看你洗澡啊,”萧子木贼兮兮地盯着我,
我被他一吼唤回了神,戏弄他,“你去看你们家玄逸洗澡,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别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吃着锅里的还巴望着别人碗里的,”
只要把萧子木和玄逸扯在一起,萧子木就吃瘪,讲不出话來,
我掀开被子,爬下了床,拉着萧子木的胳膊说道:“我们赶出去逛逛吧,回了裔都就沒有这种机会了,”我多像怂恿小朋友干坏事的大姐姐,
“我们一直在外面逛啊,有哪里好玩的呀,”
“我们是在赶路好不好,路途中有闲情逸致來欣赏到大好河山吗,野山鸡说会在这里逗留几天,我们就借此机会好好玩玩吧,”看萧子木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扭捏之态,我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不陪我出去,那我就一个人出去好了,万一遇到什么流氓、强盗、土匪、混混……”我还沒有说完,萧子木就牵起我的手,大步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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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前星镇在月冥山的西面,漫溪湖在这里流淌经过,根本就沒什么好游览的,我让萧子木带我出來当然别有目的,向路人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尸体发现的所在地,
我和萧子木赶到的漫溪湖边滩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山人海,摩肩擦踵,这个堵人肉墙大约有十米厚,我踮起脚尖除了黑压压的人头,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抱怨道:“真是的,死了人还那么起劲,一个个大老远跑來看热闹,”
“你不是也來看热闹,”旁边的一位中年老大妈瞥了我一眼,说道,
“哼,”我是來查案的,不跟鄙陋的无知小儿一般见识,我转头问萧子木,“你可有办法让我到前面去,”
萧子木不愧为王爷,挺有绅士风度的,把我护在怀里,用身躯为我挡住周围人群的推挤,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要抱紧我,”话音刚落,我感觉一只大掌贴在我的腰上,一股力量把我往上拽,
“啊,”我惊呼一声,害怕地抱紧萧子木的腰肢,脚下全是黑丫丫的人头,
一眨眼功夫,萧子木就脚落地了,我踉跄一下,他即使扶住了我,
“你们怎么可以进來,”一位小捕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俩,
原來古代和现在一样,在案发地都要拉警戒线,只是他们用的不是带子,而是人肉墙,小衙吏手持长矛一字排开,排成一个圈,把群众拦在外面,
“呃……”我脑袋飞速转动,找说辞,“呵呵,参观参观……”
“出去出去,要不然把你们俩抓进大牢,”
我瑟瑟地后退两步,撞入萧子木的怀里,“凶什么凶,我又不是参观你,看一下尸体,你会死啊,”
小衙吏趾高气昂地举起手里的长矛,“走出去,”
萧子木上前一步,从腰际解下一枚玉佩,“把它拿给你们的知县看,他会明白的,”
小衙吏被我的话激地火冒三丈,本不乐意,但是被萧子木与生俱來的贵族气度和眉宇之间的威慑力,取过那块洁白如凝滞的玉佩向不远处的人群走去,
“喂,老兄,你这见面礼送的是不是大了一点,用一两锭银子银子就可以搞定的啊,”我拍拍萧子木的肩膀说道,这小子身为一方土霸王,真不知人间疾苦,出手太阔绰了,我眼睛眯起來,笑嘻嘻地问道:“你还有沒有玉佩啊,我不介意你出口再阔绰一些,來打赏我一下下的,”
萧子木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眼前有一对人马向我们走來,为首的恭敬弯腰行礼,“下官是漫溪县县令姚知德,不知南淳王到此,有失远迎,多有得罪请见谅,”姚县令双手捧上萧子木的白玉佩,
“本王游山玩水,只是路经此地,沒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凶杀案,所以好奇前來一探究竟,”沒看出來,萧子木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地满圆滑世故的,一开口就是官话套话,萧子木顺手把我拉入怀里,自然地说道:“这是我的随行贱婢,”
一道道暧昧不明的眼光在我身上來回打转,
贱婢,到不如直接就说小三好了,气死我了,我用手肘拳打他的胸膛,真的弄得我在别人的眼里是水性杨花的烂女人,
“王爷那是体恤老百姓,观察民情啊,”姚县令跟一般的狗官一样,逮到机会就奉承拍马,一副官僚的贼脸,
“不知本王可否看一下尸体,”
“那个……那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有辱王爷的眼睛啊,”姚县令含糊其辞起來,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在这里打太极,我听不下去了,直截了当地说道:“他啊,,就变态,喜欢恶心的东西,越恶心越好,让他看看吧,不然他今晚就睡不着觉了,”
萧子木侧头在我的耳畔轻声说道:“这好像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切,,我跺了他一脚跟着大批队伍向河边走去,
只见几名仵作在收拾着尸体,而那些被害者的家人被拉到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声此起彼伏,我的心情也压抑起來,
走近尸体,一股莫名的恶心腐烂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來,翻搅着我的胃,直想呕吐,我鼓起勇气伸出手,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颤巍巍起來,出卖了我此时的紧张,我咬咬牙掀开覆盖尸体的草席,,
※大家可能会好奇为什么不直接到皇宫里写宫斗,嘻嘻……其实这一段是后面的一个很重要的伏笔啦,所以要废点笔墨在这里,马上俺家飞雪就要回到皇宫大闹宫廷了,大家拭目以待哦,※/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