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真相信那传说?我看你是想长生不老想疯了!”
嘶哑的嗓音中夹杂着喷薄的欲望,“我既要手握大权当皇帝,还要长生不老,永永远远掌管着全天下,哈哈——”一声声猖狂的笑在这个阴湿的环境里尤显恐怖。
“‘金银双蛊系生死,血祭连心与天齐。’刻在碧赤双色镯上的这两句话中可还涉及到了金蛊,你知道在哪里吗?”
“谁说老夫没有线索……呵呵……金蛊一直都在蝶血门的手里,是蝶血门的圣物……看来她真的是一张的王牌……”
“滴咚,滴咚……”水滴与坚硬的石头碰击发出的声响,颤抖,颓然,好似从地狱深处飘来的哀鸣……卷起我层层的睡意。
此刻我的脑子中好像堆积满了浆糊,混沌不堪,耳朵里响起嗡嗡的声音。对话声渐渐飘忽起来,轻若游丝,不可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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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胧中的我,感觉此刻分外安心,似乎好久没有睡过如此舒坦香甜的觉了。我翻转了个身,床褥柔软,我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小嘴巴砸吧了两下,表示满意,偏过头继续睡。
感觉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一股暖意从嘴唇开始蔓延至全身,嘴巴周围有痒痒的刺痛感觉,惹来全身一阵麻酥感。是哪条疯狗在舔咬我的嘴唇啊?我的嘴瓣虽然没有angelinajolie那么性感,但也不至于长成香肠嘴,让狗狗蜂拥而上吧!
缱绻的吻带着缠绵的味道,碾转反侧,一步步深入,好似饮下的甘醇烈酒,上了瘾一般,欲罢不能……
我感觉胸腔里的气息都要被抽干,快要窒息了。开始本能地挣扎反抗,头侧向一边,但是吻却像密集的雨点般落在我的脖颈、耳畔和胸前,深深的吮吸,还带着惩罚的味道。惹的我全身发麻,引来阵阵鸡皮疙瘩。居然用吸的,当我是喜之郎吗?
我倏地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啊~~~鬼啊!”
花萝卜见我清醒过来,像丢垃圾一样快速把我推开,脸转向门外,臭臭的,明显是在摆谱,彰显一下他此刻是在生闷气,嘴里悻悻地说道:“何时我在你心里的地位降至‘鬼’的级别了?”
睁开眼居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超级大脸横在你面前,我只是做出了本能反应嘛!而且他还压在我的身上,我难道就不可以怀疑一下是鬼压床吗?
我对花萝卜憨然一笑,“你在我的心里根本什么级别还没有!嘻嘻,你怎么把自己弄成山顶洞人啊?”花萝卜以前可是小白脸,脸上光滑如瓷,连颗青春美丽疙瘩痘痘都没有。现在到好,留起了胡子,忧郁迷离的眼眸中带着浅浅的愤怒,带着沧桑成熟的男人味,我不由得好奇多问一句,“你是不是在学犀利哥啊?不过你穿得不够潮!”好像最近有出现了一个雪碧哥,花萝卜是不是想转型,不想通过花边新闻蹿红,想另辟蹊径做“萝卜哥”?
从邯漾到裔都,长路漫漫,一路上我的心里就在想象着我们相见时的场景,该是怎么的唯美,怎么的浪漫。唉!谁想到,我们的八字就是不合,一见面总是吵架。
“谁准许你回来的?你知不知道……”花萝卜深邃的眼眸愠怒渐渐消散,叹了口气,妥协似的坐在我的身边,把我搂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抱住我。
“是不是我不回来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整天在脂米分堆里鬼混?说说看,多了几个小老婆啦?”我嗔怒地问道。
“你都说我是山顶洞人了,怎么还有女的对我动心呢?”玄彻把下巴倚在我的肩膀,用他的胡子摩挲着我的脖颈。
好痒啊,他不知道最近小白脸类型不吃香了,成熟老男人更能勾引起少女们的芳心,“你是为了守节才把自己弄丑的喽!但是我现在回来了,你就没有必要装颓废来显示你思妻心切了,快把胡子刮了吧!”留着易招蜂引蝶,是祸害那。
“好!我听娘子的,我很少这么听话的,犒劳我一下吧!”花萝卜色心未泯,还真当他留胡子戒色,心如止水,改当和尚了。
他手抵住我的头,绵绵地细吻落在的唇瓣,碾转,灵活的舌撬开我的齿贝,蹿入口腔,搅动着香甜……
我柔软的身体依靠在他的怀里,听到一声声似鼓点般铿锵有力的心跳,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了,这时才有着真实的感觉。心头泛起一股甜甜的喜悦,鼻子一酸,眼泪滑落下来。
玄彻身子一滞,缓缓地抬起头,伸出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痕,“雪儿,你哪里不舒服吗?”朗若星辉般的眼眸中闪逸着柔光,丝丝缕缕漫入我的心里,好像就在此刻,心里空落落的某块地方被充实地满满的。
我扑向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我不准你以后再不告而别,把我一个人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准,不准……”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玄彻厚实的大手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安慰道:“不会了,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声音中满是愧疚。
我使劲地把泪水和鼻涕擦在玄彻的衣服上,头迅速地抬起来,“那是你说的,一言为定,不准反悔哦!以后你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我这只拖油瓶。”我抓起他的手,强制拉钩盖章。
“那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丑死了!”玄彻唏嘘地说道。
现在就嫌我丑了,我抓起他的手臂,低头咬上一口,“我现在是孕妇,在这种特殊时期里情绪波动非常的大,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谨遵‘三从四德’。”
“那我岂不是惨了!”玄彻苦笑一声,感叹道:“我以后要被人以为我是斜嘴,汤喝下一半,露一半。”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衣衫上皱巴巴全是水迹。
我“扑哧”一笑,突然发现玄彻还有可爱的一面,“对了,我怎么会回来了,我明明记得当时在月冥山我们遇到狼群的袭击,然后就昏迷了。”
玄彻听到我说到狼群的袭击时,双手紧握,凌厉的眼眸中充满了杀气,紧紧抱住我,感受到我的存在性,我捏捏他的脸蛋,让他神经不要那么紧绷,危险过去了,我都已经释然不害怕。
“邺上戟和蝶影是在漫溪湖边发现你和萧子木的,当时还以为……还好,你们身上中了**。留在那里太危险了,邺上戟就火速把你们俩送回来了。”玄彻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漫溪湖边只有发现我和萧子木吗?没有看见令两个人,身上披着狼皮的?”
玄彻肯定地摇摇头。
看来大虾和小毛是凶多吉少了,我霎时觉得情绪低落起来,“月冥山非常不对头,里面的狼群是连环杀人魔故意驯养的,我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说什么……”我都搞不清楚那些对话是自己在做梦还是真实的,先不要告诉花萝卜吧!看他那么憔悴,想必在裔都要解决的事也不少了,不要增添他的麻烦。
“你放心吧!邺上戟加派了官兵,在月冥山一带做彻底的盘查,相信凶手很快就会落网了。”
“但愿吧!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就可以瞑目了。”我蓦地转头,“萧子木的人呢?”
玄彻眉头一皱,醋意把爆发,“一会儿心里念着邺上戟,一会儿又关心萧子木了,你可真忙!”酸溜溜的话从花萝卜的嘴里说出来还别有一番味道。
“因为我博爱嘛!”我推推玄彻,逼问道:“萧子木的人呢?”
“那小子在客房,没有银蛊来解毒,一时半会儿来醒不过来。”玄彻语气冷淡。
“我去看看他!”
我要跳下床去,玄彻紧紧搂着我的纤腰,“不准!”
“你好霸道啊,我和萧子木刚刚才共同经历过生死,也算是患难之交了,看望他一下无可厚非啊!”
玄彻头一偏,“补偿!”
他好像要糖吃的小孩子哦!我无计可施,头凑上去,本想快速地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香啵啵,谁知道他头一偏转,正好落在他的唇瓣上,手扣住我的头,逼迫接受他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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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萝卜讨厌死了,现在我的嘴唇被他吻的泛红,鲜血欲滴一般。虽然不得不承认他kiss的技术算得上时一流了,但是一想到那是经历诸多的磨砺的结果,心里升腾起一个疙瘩。
王府的花园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只是枝叶繁密了,草长柳条千丝万丝荡漾起绿色的波浪,这里不会因为少我而少一分生机。
我推开房门,断断续续的声音飘入我的鼻子,“爹!爹,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爹!”
萧子木仰躺在床上,好像此刻被梦魇缠绕着,他满头大汗,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喂!”我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萧子木,手快速收回,“萧子木,你没有事吧!”
萧子木似乎被噩梦深深的纠缠住了,深陷难拔。
我两腿分开,扎好马步,运气,对准萧子木的耳朵,开口就吼:“李师师!快醒醒,要接客啦!”我这次采用的是民歌的发生方法,声音尖细嘹亮,更加具有穿透力。
萧子木蓦地睁开眼睛,“爹……”字音渐渐被吐入肚中。一脸的茫然,懒洋洋地瞄了我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你不知道哦!刚刚有一个人啊,超级没有骨气,一遇到危险就怕地哭着叫爹喊娘的。”我戏弄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