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两眼一闭,赖在床上,随你怎么折腾,
一名高大魁梧的士兵上前,一手就把我拎起來了,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我扔在了大雨中,
倾盆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我的身上,嗖嗖的冷风直往骨子里钻,
我现在的可怜程度我好想高歌一曲:“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沒了娘啊……”再次烘托一下悲惨凄凉的气氛,
我现在筋疲力尽,头昏脑胀,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啊,在这么自虐下去,我估计自己都要死翘翘了,他再不來理我,我真有抹脖子的冲动了,
我闭上眼,轻薄的裘衣瞬时就完全被润湿了,粘在了身上,湿淋淋的,好像我已经跌入了河中,河水漫过了鼻子,窒息的感觉袭來,呼吸越來越弱……
耳边飘來一串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是他來了吗,
我的心莫名的失落起來,悬乎在半空中,像风筝一样在空中飘荡,无所依赖,所以谁可以來给我依靠啊……
哪里可以让我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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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我睡得又沉又死,清醒之后,觉得除了全身乏力之外,很酸痛,这里有被针扎的酸痛感,那里有被火灼烧的痛感,
我从沉重的呼吸可以判断出周围有一大披人在周着我,我眯起眼睛,打量一下,看到朝思暮想的脸,如果我有力一定要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小样儿,我就等着你來了,
我先装作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呢喃道:“这里好臭啊,让他滚啊,我不要见这位‘屎’哥,”
“雪儿,你不要闹你,”玄彻带着宠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上前倾身推推我,
他特有味道,他温暖的鼻息扑在我的耳边,我的鼻子酸了起來,眼眶禁不住地就湿润起來,说什么要坦白,结果呢,还不是把我抛弃一边,把我当成什么了,挥之即來,呼之则去,老娘不吃这一套,不要以为我就是三岁小孩的智商,连你们玩什么把戏都不知道,
“雪儿,好了,是我不要,你折磨我好了,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要多为肚子里的小萝卜头考虑考虑,”玄彻的语气放软,一味地讨好我,
我朝他气呼呼地喊道:“原來你不是來承认错误的,而是你的心里只有小萝卜头,气死我了,你去死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声音传出來之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哽咽起來了,
“对不起,我本以为这样对你是最好的保护了,沒想到伤你这么深,雪儿,原谅我啊,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会愧疚一辈子,我已经做错了一次,把金蛊种在你的体内,而萧翎现在正千方百计从我的身上找到金蛊的下落,你会是他的重点目标,我想你和我划清界限之后……”玄彻急切地向我解释清这一切,其实我心里早就了然了,这是等着这个他向我解释的机会,
现在我不想听他的解释,因为这些太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在给他自己找心安的借口,我翻过身去,直视他的眼睛,眼眸中有密布的血丝和我憔悴的脸颊,缓缓开口说道:“你认为一纸休书就可以这么轻易地划清我们之间的界限了吗,你自以为是认为这样就是在保护我,可是你知道被人抛弃的痛苦吗,你知道好不容易把一个人根植在心里,现在要活生生地拔去,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吗,我还是不够了解我,或许我们的心贴得不够近……”
你知道我现在的无力感吗,不是來自生理上的,而是心里,现在的我们就像是跳华尔兹,他前进一步的时候,我心里有对现代的牵挂,脚不自觉地就畏缩地后退了一步,当我勇敢地往前跨一步,想与他共同进退的时候,他却推开了我,独自去面对危险,我们就是这样在不停地前行,旋转,转圈……两颗处于平行线上的心,似乎碰不到一起,
玄彻眼眸中闪过一丝荡漾的水波,“雪儿,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他的声音好似一声叹息,旋即头凑近了我,灼热柔软的唇瓣落在我的干裂的嘴唇上,好似清泉一般,霎时让我觉得头脑清醒起來,我闻道了他身上散逸出來的甘霖的味道,很熟悉,很安心……我的手攀上了他的背……
我主动地张开嘴巴,迎接他的灵蛇进入,或许无需有太多的言语來解释了,行动就能告诉我们心里的所想了……这样两颗互相牵挂的心,应该寻觅到自己的方向了……
“雪儿,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玄彻的诺言消弭在我们的唇齿之间,
前一阵子我的头脑浑浑噩噩的,此刻却异样的精神起來,脑子一转,想到一个问題,手拍拍他的背,娇羞地说道:“这里有人啊,”刚刚我看到玄逸和流苏焦灼地围着我,被他们看到我只有露骨的告白还有上演kiss秀,糗死了,我难为情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都已经出去啦,”玄彻嘴巴紧贴着我的耳朵说道,细密的气息扑在我敏感的耳朵上,有种说不出的麻酥感,玄彻好像沒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的舌头舔着我的耳蜗,一圈一圈绕着圈圈,我痒地不行了,他当是我冰淇淋吗,居然用舔的,
我怕自己意乱情迷,忙推推他,顺口说道:“他们还是蛮识相的,呵呵……”朝他展露了一个超级二百五的笑脸,
“你说他们识相什么啊,我们是不是应该不辜负他们的‘识相’呢,”玄彻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手缓缓伸进我的被子里……
我暴跳如雷起來,双手推开他,“花萝卜,你正经一点好不好,还有两个月就要当爹的人了,”
“如果我‘正经’了,我怎么可能当爹啊,”玄彻脸上堆积着坏坏的笑,
我气死了,朝着他的胸口踹了一脚,不能让他看到我红得像西红柿的脸,所以我就一骨碌钻进了被窝,
玄彻只要接着向我讨饶,的确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真的小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扯扯我的被子,“好了,雪儿,不逗你玩了,我现在很正经的说,我们回家了……”
我在被子里面憋得难受死了,探出了脑袋,“回家,哪里是我的家啊,”美女娘亲和帅哥爹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过他们俩的神仙眷侣般的二人世界呢,至于飞羽哥哥,典型的有异性,沒人性,大老远去南淳追媳妇去了,所以现在裔都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我眼珠子一转,冷冷地说道:“我好像记得前几天某某人无情无义地给了我一封休书耶,”
“休书已经被某某人的纤纤玉手撕毁了,已经作废,现在我们还是夫妻,”
这分明即使玄彻投机取巧的回答,我语调放缓,慢吞吞地说:“休书只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題,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成为下堂妻的事情已经是街头巷尾茶前饭后的笑料了,三人成虎知道不,现在不管我事实上是不是你的王妃,但别人的眼里我就是已经下堂了,”
“雪儿,这个似乎很简单就解决的啊,”玄彻端起热在炉子上的燕窝粥,从后面搂住了我,把我圈抱在怀里,舀起一勺粥,吹冷,送到我的嘴边,唠叨道:“你已经好多天沒有吃东西了,先喝点垫垫肚子,不能饿坏了我们的小萝卜头,”
“燕子的口水,我能不能不喝啊,”
“那……你是不是想喝我的口水啊,”玄彻挑挑眉,奸佞地说道,
这招绝了,我怕了,不得不妥协,啄了一口,色喝下,反正我现在饿得已经失去了味觉,什么味道都尝不出來了,
接着问他只说一半的话,“你不是说很容易解决的嘛,那你要怎么恢复我此刻尴尬的身份啊,”
“我再娶你一次喽,反正第一次我们都沒有洞房,这次要一切程序都到位,”
我还以为他是山人有什么精囊妙计呢,原來就这样啊,堂堂蝶血门的门主智商就这点水平,实在是让人忒失望了,我反驳他,“你知不知道二嫁的女人价值就打半折了,我不要自我贬值,而且你身为王爷带头搞复婚,你知道会造成多大的社会影响,让人对婚姻沒有了责任感,我今天看你不顺眼就休了,明天看你顺眼了就和了,岂不都乱套了,”
“那怎么办啊,我一定要还你王妃的身份,”玄彻趁我说话的间隙,把吹凉的粥喂进我嘴里,他做这个还是蛮在行的,沒有把粥倒在我的鼻子里,看來以后小萝卜头的吃喝拉撒他可以全权包了,
我转身朝他贼贼地笑笑,“花萝卜啊,反正家花沒有野花來得香,不如我就当你心里的那朵野花好了,”我纤细的手指戳戳他的胸膛,
哇塞~~~搞偷情,玩地下恋,够刺激,
玄彻眉头皱成了一团,似乎在理清我这个高智商的提议,
“你觉得好不好啊,”我不满地提高了嗓子,
玄彻捏了一下的鼻子,“雪儿,我发觉你现在越來越会玩喽,”我的眼眸中逸满的全是宠溺,此刻的我依靠着这个宽大的胸膛,心里流淌着的幸福暖流,不管将來还要面对什么,至少现在的我是幸福乐的,/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