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是发生了好多事情,有点让人措手不及,多事之秋或许每一天都会过得相当漫长吧,今天的心脏好像坐着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起起伏伏,夜深人静之时,似乎静谧的夜沉淀了尘嚣,让心境泠然澄净起來,
现在花萝卜就躺在我的身边,他均匀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双手搂住我的水桶腰,大掌轻柔地贴在我的肚子上,好像霸道地宣布着他的所有权,我虽然依靠在他的怀里,心里还是恍然,我真的回來了吗,他沒有抛弃我,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梦中一样,现在我们俩的幸福就像如履薄冰,好像肥皂泡泡一样,一个不小心就破碎了,不可挽回了,
或许今天太激动了,或许我多想铭记在他怀里的这一刻……睡意全无,百无聊懒,眼珠子无聊地转圈圈,我不敢翻身,深怕一个小动作就把花萝卜吵醒了,他已经好久沒有睡得这么沉了,现在所有的压力都压向他一个人,
望着窗外萧条清冷的月光,皎皎然如清澈明净的山泉水,我的心跳不禁落了一拍,思绪却紊乱纷飞起來了……
萧翎他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下一步打算走哪步棋呢,他要想一步到位夺取皇位,最简洁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天瑾帝下诏把皇位留给他这个异性王爷,他要拿出这张牌了吗,可是他到时就不怕淳于氏的反对了吗,不对,萧翎能沉住气埋伏在天瑾帝身边五年,看出來他是那种精打细算,步步为营的对手,每一步棋都经过他深思熟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兵行险招,真是琢磨不透他的计谋……现在所有的主控权在他的手中,限于被动的我们,还是处于弱势,怎样才能扭转这个局面呢,
我越想越混乱,头胀胀地,发疼,的确,和恶魔为敌不仅仅耗神,还耗力啊,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來,小萝卜头在踢我了,他也睡不着吗,这是个孝敬的娃,知道妈妈睡不着來陪我数星星了,当妈妈的感觉好微妙,自己承载着一个生命的责任,放心吧,小萝卜头,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把你带來这个世界,
我缓缓挪动了一下位置,玄彻的双臂松开了,我就借机爬了起來,简单地披了一件披风,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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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园,以前荒芜地就像郊外,这次回來发现大变了个样,布置成了颇具欧式风格的小庄园,葡萄架子下,有石桌石台,我只是随口一句话,花萝卜就记下了,不动声色地为我做到了,他心里是有我的,这一点,无容置疑,但不知为何,我的心还是惶惶不安呢,
凉凉的夜风吹散了眉头的愁绪,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不知不觉已经挪步走出了苍澜园,
府内的荷花池里的荷花早已凋谢了,徒留繁密错落的荷叶,把一整片粼粼的波光给阻断了,在湖面上拼凑出一个一个暗点,颇具几分诡异,
“呜呜……”浅浅淡淡地哭泣声若有似无地飘來,声音期期艾艾,断断续续……
我心头一紧,警惕心提高,四处望了一下,问道:“是妖是鬼,还不给我现出身來,”现在架势上不能泄露自己的胆怯,其实有的时候,鬼还怕人呢,毕竟先有人再有鬼的嘛,
突然间什么声响都沒有了,在这个阒静静谧的夜,阴森恐怖的气氛徒然漫延开來……
我心跳如打鼓,我问心自己沒有做过什么亏心事,除了捣蛋恶搞过,但会适可而止,鬼还不至于來找我算账吧,我缓缓移动僵硬的脚步向前,轻声问道:“亲爱的鬼,我不是坏人啊,你现个身让我瞧一眼,开开眼界,我还沒有见过真的鬼啦,”电影里的鬼,形象好单一的啦,不是白兮兮,就是血淋淋,眼珠子呆呆的,头发凌乱,出现的场所不外乎厕所就是窗户旁边,当恐怖片看到极致的时候,就是看着恐怖片评析那些道具的真假性,
“沙沙……”旁边一丛小灌木丛里传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疾步跨了过去,看见一躯纤细的身影,她紧抱着双腿,无力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头埋在膝盖,披散下來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了下來,完全遮盖住她的脸,好像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她忍不住身子一颤,僵硬地动弹不得,所以木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眼前这个“鬼”身穿着纯白色的裘衣,月华浅浅地拢在她的身上,倾洒下一抹淡淡的暗影,她有影子,“你是谁啊,大半夜的在这里神出鬼沒,”真是的,好好的人不当,出來做鬼,我拿出了女主人的架势,厉声喝道:“你再不抬起头來,我立即大叫招來护卫,你说会把你当成什么,”
她瘦削的身子微微一颤,头胡乱地在膝盖上蹭了两下,抬起了头,,盈满了泫然欲坠的眼泪,泪汪汪的眼眸显得清亮无比,泠然让人不由得心痛,秀丽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泪痕,散发出浅淡的幽光,
“秋娘,你知不知道,这年头因为2012要來了,人的心灵是相当脆弱滴,人吓人,吓死人,所以你大半夜出來哭,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如果我邪恶一点,可以告你谋杀未遂,”我想用轻松的话來缓解她心头的忧伤,
“对不起,”秋娘颔首,颤巍巍地站了起來,可能她蹲久了,脚有些发麻,沒有站稳,
我眼疾手扶住了她,“你到底怎么了,为了今天的事吗,”
“沒有什么事,”秋娘冷淡地说道,小心地掸掉我的手,似乎很防备我,不愿多说一句,就急着离开,
“你是怕我吗,”她的反应就是给我这个感觉,
秋娘停下脚步,“我不是故意去……去勾引王爷的,”她的声音吞吞吐吐,觉得很难启齿吧,
“我不在乎,谁让花萝卜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有写莺莺燕燕投怀送抱纯属正常,这就证明我的眼光是沒有问題的,只要他够有毅力坐怀不乱就好,他敢劈腿,那就试试看,所以我不会怪你去招惹花萝卜的,谁他人见人爱,难免会情不自禁的嘛,”
“不是的,”秋娘急于解释清楚,“我对王爷沒有一丝的非分只想,我……只想缠着王爷有个落脚之处,”
前半句她语速很,后半句犹豫了一下,说明后半句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不管她报以什么目的來勾引花萝卜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而且到头來还不是白忙不一场,沒有成功,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恼的事啊,”哭又不是跟排尿一样,一段时间一定要经历一次,
秋娘摇摇头,“我真的沒有什么事,”
这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直接问好了,“你是为萧子木要娶你和父亲闹翻了的事情烦恼吧,”
秋娘颔首,一动不动,既不承认,也不反对,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怕我从中演出些端疑來吧,她处事真的很小心谨慎,
“你爱着萧子木吗,”这才是问題的纠结之处,我直捣重点好了,
可能是被我突然大胆的言语震撼到了,可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她清丽的脸上瞬间僵硬,泛成惨白色,愣愣地摇摇头,“从來沒有,我们之间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分明就是口是心非嘛,既然她心里沒有萧子木,那又何必多加后面一句,多了对未來的幻想呢,
“你怎么知道就不可能呢,幸福抓在自己的手中,要摒弃世俗纷杂,让自己的爱纯洁起來,什么身份地位,见鬼去吧,你要鼓起勇气,大胆地追求自己的幸福,让你在天上的娘亲安心啊,”我向她大力宣扬着“爱情至上”的真爱理念,让她勇敢地跨出第一步,
秋娘对我的观点一点都不能接受,一味地摇头,喃喃自语,“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的,不可能……”她一声一声轻语,好像咒语一般,深深地在她的心头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那到底是为什么不肯能呢,”是什么原因让秋娘的态度变得如此强硬,她明明是爱着萧子木的,却要隐藏地很深很深,深怕被人发现,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秋娘抬起头,婆娑的泪眼已经失去了光泽,粉唇缓缓张开,咬牙似乎想说什么,呼之欲出答案已经到了嘴边,还是被她咽了下去,她凄凄然地摇摇头,眼眸中透着绝望的气息,泪花坠落,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哽咽的声音响起,“事实即成事实,一切都不可能改变,上天已经是注定好不可能的了,决不可能……现实好残酷啊,”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流,汹涌而出,再也止不住,磅礴而下,润湿了脸颊,“飞雪,你是幸福的,有和你所爱的人在一起的权利,上天好眷顾你……”说完,她转身急匆匆地离开……纤细的身影立即湮沒在无尽的黑暗中,似乎此刻的她一直被黑夜包裹着,挣扎不出黑的意境……
秋娘的话弄得我一头雾水,干嘛把话说得那么含糊不明,装深沉,摆高深,秀本事,唉,她受了多大的打击,才把自己弄得如此不正常啊,心头多了一缕疑问,/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