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正思量着关于皇都的事,花燃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诺,把这个吃了。”花燃把托盘放在她面前。
蓝瓷碗里一堆血糊糊一样的东西,花舞蹙眉道:“我还没好呢?你们就这么虐待病人!”
“小舞儿,这可是一碗妖丹啊!你竟然不吃!”花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这么难看,难闻,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喝前几天那么好喝的粥?”花舞捏着鼻子道。
“你,你这个丫头真是不知道好歹,那个里面又没有妖丹,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啊,那些剂量根本就不够,这个是那个什么太史大人送来的,吩咐就这么做给你吃。”花燃很生气地说道。
“哦,太史是要谋杀吗?”
“你,你,你不吃算了,我来吃,我要修炼的比你更快些!”花燃作势去抢碗,被花舞很机敏地闪开。
“救命啊!花燃欺负我!”花舞大喊。
外面传来花离的声音,“花燃,你在欺负小舞儿吗?”花燃瞪了花舞一眼离开。
花舞看着面前的碗叹了口气,花离挑帘子走了进来:“赶紧吃,花燃刚才是被你欺负了吧。”花离一副很了然的样子看着花舞。
花舞嘿嘿笑了两声:“那你负责给我拿点好吃的,吃这些血糊糊,我需要压压惊。”
看着花舞一脸讨好的笑容,花离很无奈。
“好,好,苏木,去给你们家姑娘拿点点心或者蜜饯来。”花离对外面喊道。
苏木在外面应声去了。
花舞在花离灼灼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地吃掉了碗里的东西,嗯,味道是不好,可以前在地球上吃过榴莲啊,这些其实能忍,她只不过是和他们说说笑笑。
苏木很快端了一匣子点心和茶水过来,花舞夸张地吃了点心和茶水,这才作罢。
看着花舞气息理顺了,花离坐下来:“菡萏不见了,那日你去城门后,她就失踪了。”
“啊!怎么回事?她不是跟着花十娘藏了起来。”
“可是花十娘说她是和大家一起藏起来了,后来不知道就怎么不见了。”
“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还没有消息。”花离又补了一句。
“那个花十娘有问题。”花舞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别急,你刚吃完妖丹,可以趁现在修炼,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你去找也一样。”
“那你找人盯着那个花十娘。”花舞不放心道。
“我已经安排了,我现在再去问问。”花离拍了拍花舞的肩膀,迈步走了出去。
花舞焦躁了会,还是决定平息下来恢复实力,毕竟,有危险的人,也是需要实力才能救出来。
......
慢慢地平复气息后,花舞进入了修炼的状态,一碗妖丹都是精华,此刻正在花舞的体内消解成大量的灵力,奔涌向丹田。
花舞渐渐地感受到丹田有一股膨胀的气息,又要突破了,看来妖丹也是间接的晋升丹药。
她缓慢地稳住气息,一遍遍地疏通经脉,同时再次内观自己的丹田,发现上次那一团云雾的东西,还在飘荡,不过不影响修炼,花舞觉得还是先忽视它。
时间飞快,大约到了午夜时分,噗嗤一声,炼气五阶!花舞弯了弯唇角,她发现可以聆听到更远的声音了,大概耳聪目明的超清晰版就是这样。
再次静坐,静等黎明时分,天光泛起一缕紫气时,她开始努力地吸收天地之间的灵力。
这个时辰,一刻钟相当于一天的努力,不容放过。
缓缓的黎明之光退去之后,花舞走上阁楼顶层,看着连绵不断的房屋,在晨光下沐浴着清凉的风,她很是感慨。
这里还有很多的谜底需要去解开,而能不能回去,现在已经不能奢想。
想到面具男走时说的话,想到菡萏的失踪,想到这具身体的异样,等等。
她翻下阁楼,踏着晨光,奔行在一座座房顶,这时候早起的人不多,即便有人看到,也只看到一缕残影不停地移动。
花舞很快就飘到了梦春楼的屋顶。
她悄悄地倒挂在房间窗户下,准备听墙角,大多数的房间都静悄悄,只有偶尔几个房间里,发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花舞很快忽略,仔细地转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随大踏步从正门翻了进去。
“啊!有贼啊!”一个看门的婆子大喊,花舞抬手把她劈晕,院子里的人还是都惊动了,花十娘踩着拖鞋跑了出来。
“啊,少爷啊!哎呦,少爷你怎么一大早过来了。”花十娘看是花舞,赶紧殷勤地把花舞引进门。
“少爷啊,你可来了,菡萏不见了,对了,少爷,昨天有人送了纸条过来,说菡萏在他们手里,叫我带着一万两银子去赎呢?我可怎么办哦!”花十娘捏着手帕上一句下一句说的很没逻辑。
花舞蹙眉,她是明白的,“哦,纸条给我看看。”花舞很淡定,绑架勒索这事正常,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手里是真的有人还是没人。
花十娘很快拿来了纸条,“限明日亥时,在金拱桥桥洞下放一万两白银,收银放人。”花舞看了看字迹没什么特别。
“就是今日了,少爷。”
“哦,你怎么没去给我送信?”
“这个是半夜塞在我门缝里的,我刚起来看到,本就打算马上去告知你,您就来了。”花十娘很无辜地看着花舞。
“哦,你说怎么办?”
“少爷,我没这么多钱啊,你知道,我账本上的收入不多,最近梦春楼又装修,又新进不少姑娘,要打首饰......”
花舞抬手制止住了她,“没有别的办法吗?”花舞敲了敲桌子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花十娘扭扭捏捏道。
“哦,说来听听。”花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个,要不我们把梦春楼给卖了。”花十娘眨巴着眼睛看着花舞。
“你很想卖梦春楼?”花舞略有诧异地看着她。
“菡萏是少爷的人,我没有保护好,又没钱,我要怎么办哦?”花十娘说着又开始干嚎,很多房间的门都打开,有人开始骂骂咧咧。
“一大早哭什么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梦春楼越来越差了。”有房间里传出男人的声音。
花十娘委屈地闭嘴,花舞端看着她一个人演戏,并没做声,看着花舞端坐在那里没动,花十娘慢慢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