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揭露身份
董燕兰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那就是个登徒浪子！”
“哦？”董燕如慢悠悠道，“听二皇子说，你对他投怀送抱？”
“明明是他——”董燕兰说了一半，猛地住了嘴，“总之你最好离他远点，他不是个好东西。”
“他把你怎么了？”董燕如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
她的确对纳兰景德挺感兴趣，但也只停留在感兴趣的地步，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偏偏隐藏身份，什么心思简直一目了然。
“他就是个纨绔子弟，仗着皇家的身份欺男霸女，上次我还听说他看上了一个女子，当街就把那人抢了回去！”董燕兰气呼呼道，“长得也是一副狐媚样子，明明就是个人渣！”
董燕如眯了眯眼，看来董燕兰对纳兰景德成见颇深。
至于大街之上强抢民女……董燕如蹙了蹙眉，纳兰景德能做出这种事吗？
“哐啷。”门口忽然出现一片阴影，纳兰颂德直直地走了进来。
他板着脸，脸色看起来很平静，可是眸子里却破涛汹涌，翻腾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董燕如扬了扬眉，看来纳兰颂德是认出她来了。
董燕兰看到纳兰颂德的身影，心跳一滞，脸上蓦地升起一片红晕：“大、大皇子。”
纳兰颂德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一直到董燕如身前停下，黢黑的眸子看不见底。
“董燕如。”他一字一顿，像是要透过董燕如的皮囊，直直地看进董燕如的灵魂。
“大皇子有何事？”董燕如面色不改，笑眯眯地回望纳兰颂德。
“你……”纳兰颂德刚刚开口，却被董燕兰打断。
“大皇子！”董燕兰本以为纳兰颂德是为她而来，没想到纳兰颂德却忽视了她，“大皇子，兰儿、兰儿心慕于你，笄礼之后，可否……”
“没兴趣。”纳兰颂德皱了皱眉，一把拉过董燕如的手腕，不容置喙地拽着董燕如往外走，“跟我走。”
董燕如手腕一转，挣开纳兰颂德的束缚：“男女授受不亲。”
语罢，也不看纳兰颂德和董燕兰的脸色，自顾自地率先出去了。
她本来就没打算瞒着纳兰颂德她的身份，自然不怕纳兰颂德认出她来，她恶心纳兰颂德，但是她已不在乎前世，索性把话跟纳兰颂德说清楚。
纳兰颂德手指微滞，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沉默地跟了上去。
董燕兰看着两人先后离开的背影，薄唇紧紧地抿起。
明明她早就和纳兰颂德认识，明明在今天之前，纳兰颂德都待她极好，就是因为董燕如勾引纳兰颂德，才让纳兰颂德无视自己！
董燕如，董燕如！
董燕兰死死瞪着董燕如的背影，眼中燃起一抹愤恨。
董燕如并没有走远，只是随意择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下，倚着墙道：“大皇子有事，可以直说了。”
纳兰颂德沉默地看了董燕如半晌，沉声道：“是你对不对。”
“是我啊，尚书府大小姐，董燕如。”
“我指的不是尚书府小姐董燕如，而是z国顶级特工董燕如！”纳兰颂德低吼道，声音里有压抑的挣扎和痛苦，“是你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
董燕如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了：“是我，那又如何？”
她嘲讽地看着纳兰颂德痛苦的模样：“难道你忘了，z国特工董燕如已经死了，被你害死了，所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尚书府小姐董燕如，而不是那个被你害死的特工董燕如！”
纳兰颂德猛地愣住了，他攥紧的拳头和通红的眼眶，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痛苦：“是，是我害死了你，我对不起你……”
“大皇子不必如此。”董燕如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里已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我并不怪你，前世如何，我已不在乎，但请你记住，我现在，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董燕如。”
纳兰颂德哪里看不出董燕如眼底的冷漠，心中一痛：“燕如，你听我说，我当初是鬼迷了心窍，才做出那种事，我……我很后悔……”
他说到这儿，语气有些哽咽：“我后悔地不得了，我每天都在做梦，梦里都是你的样子，我……我受不了了，我自杀了，等我醒来，我就到了这个地方。”
他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抱住董燕如，喃喃道：“还好我自杀了，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燕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好，你……我只求你能原谅我。”
董燕如挣了挣，没能挣开，眼神猛地冷了下来：“大皇子，请你自重！”
“我……燕如，燕如……”纳兰颂德听出董燕如语气里的威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董燕如，“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燕如，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你不欠我什么，谈何补偿。”董燕如勉强压下心底的厌恶，“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她说的对，纳兰颂德不欠她什么，前世是她自愿信任纳兰颂德，所以被纳兰颂德背叛致死，也只能怪她自己识人不清。
信任枉付，她对纳兰颂德，再没有一丝信任可言，所以今生，无论纳兰颂德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燕如！”纳兰颂德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再也没有了，一把拉住董燕如的手臂。
“大皇子，我再说一次，”董燕如深吸一口气，语气还是带上了不耐，“请你自重！”
“燕如，我……”纳兰颂德松了手，脸色痛苦，却执拗地盯着董燕如。
董燕如正想离开，余光却忽然瞥到一抹白色。
董燕如心底一沉，是纳兰景德，他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
纳兰景德见董燕如注意到他，扬唇一笑，慢悠悠地晃了过来：“皇兄竟在这里幽会美人，我说怎么没在宴会上见到你。”
纳兰颂德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皇兄不是与董家二小姐相处甚笃吗，现在又跟董大小姐暧昧不清，董二小姐知道后，还不知怎样‘求’人成全呢。”纳兰景德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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