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盛越来越紧张了。
本来还以为容公子年轻,说不定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谁知道,容公子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论起狠辣来,一点都不输那些年长的人!
容公子不紧不慢的等着季昌盛。
宁城,刘福走了,但是季朝颜依旧没有闲下来。
在水一方连开三日,三日日日都是满满的人,如今听说在水一方需要厨子,还可以得到季朝颜的亲自指导,有不少的人竟然要来排队。
穆林看着门外满满当当的人,忍不住的说道,“你看,你的魅力竟然这么大,我觉得以后可能你都没有时间理我了。”
季朝颜听着穆林这话,停下手中的活来看着穆林,“你这么说,倒让我觉得你有一种拈酸吃醋的感觉。”
“有吗?”穆林斜着头看着季朝颜。
“你说呢?”季朝颜轻笑。
周叔就在这个时候过了来了。
“季姑娘。”周叔进来,看到季朝颜正在忙,连忙笑着问道,“我没有打扰你吧?”
季朝颜轻轻的摇摇头,“没有没有。”
“那就好。”周叔一边笑着,一边进来,看着季朝颜,“你忙你的,我就是有件事来问问你。”
“周叔请说。”季朝颜现在很是依赖周叔,毕竟经营这一块,周叔很是专业。
从这几天,酒楼天天人满为患就可以看出来。
而且季朝颜以前担心,自己若是走了以后,酒楼万一就不比从前了怎么办。
可是现在,季朝颜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了。
“周叔想问问,那些人呢,是你亲自去选呢,还是怎么样?”周叔看着季朝颜,认真的问。
闻讯来报名的人不少,但是最后能够留下来的就没有几个了。
就像是比赛一样。
更何况,这次来报名的人,有不少都是奔着季朝颜而来的。
季朝颜手里还在做着点心,听了周叔的话,季朝颜侧头看着穆林,“怎么办?你去?”
“我去?我怎么可以?人家是奔着你去的。”穆林连忙摆手。
季朝颜笑,“哎?怎么不可以呢?又不让你去见他们,你自己的厨艺也不差,大不了,你选完以后再让我选一遍就是了。”
“这样可以吗?”穆林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
“可以的。”周叔也笑道,“季姑娘都说可以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见周叔都说可以了以后,穆林才下了决心。
“那我就去了。”穆林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季朝颜。
季朝颜又低下头来不知道在弄什么了。
“嗯嗯,你去吧!”季朝颜一边说,一边继续弄着手中多的点心。
周叔不想打扰季朝颜,带着穆林走了。
外面,人满为患。
一些人是来吃饭的,更有不少是为了来应聘在水一方的厨子的。
穆林看着这么多的人,目瞪口呆。
“周叔,这么多的人?”穆林惊讶的看着周叔。
这样不真实的感觉,为什么季朝颜他们就能做到,自己就做不到呢?
想到这里,穆林的心里更加的惭愧了。
自己厨艺没季朝颜好,在经商上也没多好。
那他到底还有哪里,是能做好的呢?
周叔从穆林那闪烁的目光中,似乎已经看出了穆林的心思,拍了拍穆林的肩膀,笑着说到,“能力是一点一点锻炼出来的,你不必担心,总有一天,你也可以的。”
“我可以吗?”有了周叔的话,穆林眼睛闪闪发光。
最近这些日子,季朝颜和穆林给他的鼓励真的很多,也让穆林看到了,自己并不是那么差。
周叔点点头,“现在不就有一个可以证明你自己实力的机会吗?那些人还在等着,去吧!”
穆林用力点头,随着周叔一起去了。
后厨房里,季朝颜为了一个雕花,几乎快把案板劈了。
春华在一边看的都不忍心了。
“姑娘,要不休息一会?”春华一边说,一边给季朝颜端来了一杯茶。
季朝颜一边接过茶,一边一脸郁闷的坐下,“为啥就是不像呢?”
春华看着季朝颜雕刻的东西,已经很好了,只是季朝颜追求完美,所以在一些细小的地方,还不够完美。
“姑娘是说这里吗?”凭着直觉,春华拿着季朝颜没有做成功的东西看。
季朝颜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春华看着那一块地方,想了想,“姑娘有没有用银簪尝试过?”
“银簪?”闻言,季朝颜眼前一亮。
本来因为刀不合适,所以才失败了那么多次,银簪很细小,正好合适。
想到这里,季朝颜立马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仔细的看着那个没有做好的雕刻。
“你说的对!”季朝颜有些激动,“去给我拿一支干净的银簪来,再端半碗白酒来。”
春华一边答应着,一边麻利的替季朝颜弄好了。
这边,季朝颜用银簪沾白酒消毒,雕刻,那边,穆林将试题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周叔,周叔立马就去安排考核。
而容公子这边,还在和季昌盛周旋。
“其实这么说吧,容公子,这酒楼,是我长兄留下来的,我也舍不得,就是逆子不懂事,还望公子不要较真。”季昌盛终于绷不住了。
闻言,容公子挑眉,“这么说的话,那这酒楼,便是季朝颜的父母留下的,按理来说,也应该属于季朝颜,而不是你们。”
“是是是…”季昌盛一时间只想说服容公子不要买下酒楼,嘴上不知不觉就回答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为何酒楼现在是你们做主?”容公子冷冷的问。
季昌盛木讷,好几秒以后,才反应过来。
“这这这…这不是季朝颜和季朝阳都在外面学习吗,所以我们暂时替他们做主。”季昌盛越说,越紧张,甚至害怕起来容公子的下一个问题。
“哦,那若是你们把酒楼卖了,该怎么办?”容公子冷冷的看着季昌盛,步步急逼的问。
季昌盛是彻底不敢说话了。
面对容公子这样的问题,季昌盛觉得,自己只要是说话了,就都是错的。
可是不说话,也不是一个事啊!季昌盛整个人都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