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变得很僵。
陈依依这一顶嘴,还说三老爷子黑白不分,是个人都会动怒。
“我爸怎么教儿女的,用不着三爷爷操心。
我倒是很想知道,您又是怎么教你的孙子的。
难道就是因为你一家发展好,都有钱,就可以任意欺凌别人吗?”
乖巧,那得看面对什么人了。
年年都这样,不是找借口显摆就是讽刺。
以前小只能忍,现在长大了,用不着忍。
也就是爷爷去世得早,不然还好一点。
爷爷走了,他们这房人就老爸一个独子。
一辈子很平庸,不像其他叔伯那样做大生意。
就因为这样,老是被欺负。
还一家人,根本是放屁。
老爸老妈将三个儿女拉扯大,他又哪里平庸了。
陈依依脾气一上来,属于牛都拉不回来那种。
“您老口口声声说一家人,当谁是傻子,听不出来你是指责我哥吗?
没错,他是打人,那是陈绍陈云活该被打。
他们这么肆无忌惮,我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口气说完,陈依依爽多了。
但是三老爷子的却面如死灰,“好,好得很,翅膀都硬了,我这老头儿该死了,随便一个小辈也能训斥。
陈天豪,我还真没发现你有这能耐,你教出来的儿女都很了不起。”
“爷爷,您老息怒。”陈绍快步上前,将爷爷扶助。
陈云也走了上来,脸色一沉,“陈依依,今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
刚开口,陈云就打断,“你什么你,你以为你哥入赘到了一个有钱人家,腰板就硬了,可以横着走了。”
入赘!
无疑来说,这两个字顿时就掀起了议论。
众人在看陈潇的同时,又看向了身边的陆薇。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陈潇怎么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妻子,入赘可等于是长工啊。”
“这也没办法,天豪两口子拉扯三个孩子也不容易,能结婚就行,管他是不是入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这么多讲究。”
“话是这样说,可入赘终究是不好吧。
况且都入赘女方家里了,还回来祭祖,还参加族亲大会,这就有点那啥了吧。”
“喂,听说天豪家大丫头也交往了一个有家人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嘿嘿,这种事很难说的,操劳了一辈子,谁不想下半辈子过得好点。
你们想想,他家两个丫头都长得不赖,以后都嫁入有钱人家,那就好咯。”
“儿子也当女儿养,不知道陈潇入赘,他拿到聘礼没。”
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陆薇表情着急,哪怕她对当地的风俗不是很了解。
可提到了入赘两个字,不忍多看了身旁的陈潇两眼。
因为从历史上来,入赘这个词语不是褒义词。
那是男方在别无选择之下那么做,大多数时候会被女方家里歧视,呼来喝去。
现在这年代,男女双方在哪边都一样。字<更¥新/速¥度最&駃=0
可在某些地方,入赘女方家依然还是一个笑话。
况且,是清河县陈氏族亲大会,这种场合提及入赘,的确不太合适。
听着这些闲话,陈天豪脸黑了。
啪!
陈天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都给我闭嘴。”
“天豪二叔,你这是干什么,其实我倒觉得没什么,女儿是嫁,儿子也可以嫁。
能找到一个好人家不容易,说不定就咸鱼翻身了。”
“陈云!”陈天豪气得差点站不稳。
“爸!”陈依依赶忙将老爸扶助。
反观陈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这才瞄着陈云,“入赘怎么了,我有一个漂亮老婆,你有吗?”
这次轮到陈云结舌了。
“不要总是这么嫉妒,这样活一辈子,累不累,当然这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你爸妈没有将你造好。”
“陈潇!”陈云咬牙,眼中几乎要喷射出火光。
陈潇笑了笑,“我打了你们,所以心里不爽,想找回场子又没有那个本事。
除了嘴上爽你几句,你又能做什么?”
说着,陈潇站了起来,拿上桌上的烟,“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就是靠老婆家世背景,回来找存在感来了,那我告诉你,就是这样,怎么了?”
先提到入赘,然后不就是想烘托气氛,让人觉得是靠女人逞强嘛。
没事儿,陈潇就索性大方的承认了。
“你怎么说都可以,高兴就好。
当我入赘也行,当我靠女人也罢,对我来说无所谓。
我就是做到了,请问你能做到吗?”
活了一千年,什么没见过。
耍无赖,陈潇也会,只是不太喜欢罢了。
“你不能,你羡慕嫉妒恨,只能靠着你老子和爷爷耍耍狠,除此之外,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垃圾。”
语速不快,声音不大,威力却很大。
陈潇向来话不是太多,不等于就不会说话。
“清河县陈氏,你这房人的确发展得不错,你家威望最高。
不过很抱歉,你们的代表不了整个清河县陈氏,这样只会觉得很可笑。”
陈绍冷哼,“我们家代表不了,难道你家能代表吗,可笑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真以为找了一个富家千金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呵!陈潇,别忘了你不是陈氏血脉,更没有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不过是一个野……”
想到之前被打,陈绍将话吞了回去。
“继续,将你想说的话说出来。”陈潇眯着眼睛,目光深邃。
机会只有一次,打,没必要了,他会宰了。
低调淡然那是性格所致,不等于陈潇就是一个软柿子。
仙域千年,真要是一个软柿子,又岂会活着。
世界不同,方式不同。
虽然陈潇没将自己当成一尊杀神,但有些时候,杀人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
见陈绍憋红了脸,陈潇浅笑,“要不你试试。”
“混账!”
陈天刚站出来,“你当你谁,一个外人在我陈氏清明会闹事,请你马上滚。”
抽完了最后一口,陈潇将烟头丢掉,昂头吐气,“以前我爸妈被你们羞辱够了。
今天谁再敢,我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动静,然后是一个人的悦耳而冷漠的声音,“那我很想知道,什么叫后悔。”
“姐!”陈云眼冒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