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看秋一潇后悔的样子,自知失言,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话赶话的,说到这里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秋一潇道:“明白,明白,都是兄弟,没必要计较的那么多。”
江自流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一会儿可别再动手了啊”
秋一潇道:“相信我,说揍你的时候,我可真不会手软的,但说不打你,我也不会下手的。”
江自流笑道:“这话我还真相信。”
苏鸣凤推倒了面前的一排骨牌,站起来道:“走吧”
秋一潇看看方百玲,方百玲又看了一眼江自流,三个人这才站起来,彼此拉上了对方的手。
到了县衙之后,王晾看到他们四人,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向苏鸣凤作了个揖道:“苏姑娘,我求求你,行行好,把你娘带走吧我们查清楚了,她确实是无辜的。”
苏鸣凤冷傲地环着臂膀,笑道:“仅仅因为她是无辜的,你们放她出来,当真没有别的目的”
王晾听她问到这里,也只好回答道:“有你娘在这待遇太好,让我们待遇不起了。”
苏鸣凤问:“那你就不能降低些待遇”
王晾叹了口气,答道:“试过了,不行,你娘会唱歌,每天只要一吃完饭就扯着喉咙嚎呃,唱歌。”
苏鸣凤的眼神如刀锋般刺了王晾一眼,迫使他立刻改口。
“你就想一下每天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晚上,从晚上到睡觉,听着她老人家一遍遍的歌声,谁受得了何况你娘还能控心,牢里看押的兄弟们每天的眼睛都是红的,都快哭出血了,你说你娘这位活祖宗,我们能留下吗”
苏鸣凤笑了笑道:“带路吧,我们这就进去,能不能劝她离开,我们说了可不算。”
王晾再次作揖道:“千万试试,在下和众位兄弟的性命,便交托在姑娘身上了。”
看着他这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苏鸣凤也不敢再笑了,让王晾头前带路,几个人跟进了牢房里。
牢中果然传来了杨菲心曼妙的歌声,虽然不太听得懂歌词,但光凭这起伏转调的声音,就算是秋一潇,此时也有些想要流泪的感觉,想起王晾说过这是杨菲心的控心术,急忙收敛心神,以灵力相抗,再转头去看其他四人,王晾倒是无事,那是平时已经习惯了,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其余方百玲,江自流,苏鸣凤,都已经不同程度地流下了眼泪。
看着方百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样子,秋一潇心里不由得笑出了声,控心术的样数繁多,但是基本原理却不会变,无非是根据一个人心中所想,用某种外界引导,把人引入一种特定的心理幻境中,令其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方百玲是几个人里心机最重,最不肯向别人吐露一句实话的人,纵然有再多痛苦憋在心里,她也不会希望有人可以分担她的痛苦,自然受杨菲心曲子影响最大。
想起这件事,秋一潇忽然有些可怜起方百玲了。
这个女孩,也许真的是太可怜了。
秋一潇再一低头,却看到江自流一手握着苏鸣凤的手,另一手握着方百玲的手,似乎是想要把手心的温暖传递到她们两个人心里。
本来出来的时候,秋一潇也在拉着苏鸣凤的手,然而走出了家门,他就再也拉不下去了。
街坊邻居都是他的熟人,看到自己和别人的老婆拉着手,又不知道该作何想法了。
现在看来,其实就便宜了江自流享齐人之福,又能怎样呢至少方百玲和苏鸣凤都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再掉一滴眼泪。
自己所爱的人,所关心的人都好好的,也就可以了,老婆嘛,再找一个就是了,谁规定相爱的人,一定要在一起呢
王晾打开了牢门,道:“四位自己进去吧,在下便不陪着了。”
和杨菲心说过请她离开的事,杨菲心就是自己认了罪,就是要在这等着他们报上朝廷,等待处决。
查无实证,应该无罪释放的人,谁敢往上报啊这种找死偏偏你谁也没胆量下命令处死的人,是最令人头疼的。
秋一潇走进去往四周一看,大声感叹道:“这牢房真是大,真是豪华,要是我进来了,我也不出去。”
杨菲心本来听到有人进来也没在意,歌声一点没停,现在听到秋一潇的这话,她才停住了嘴唇。
秋一潇赶紧拿出两块手帕,递给了苏鸣凤和方百玲。
苏鸣凤拿着手绢给江自流擦干了眼泪,然后才用衣袖在自己眼睛上揩了揩。
孙科仇科方敌球由冷阳仇艘
方百玲擦了一遍眼泪,然后拧干泪水,又擦了一遍。
方百玲并非是不关心江自流,只是没那个功夫,自己的眼泪还擦不干净呢
孙不不仇酷结术陌冷指后月
秋一潇看着方百玲的囧样,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杨菲心对外面叫道:“什么人,竟敢打扰我休息”
苏鸣凤从外面探进来一个头道:女儿想来看看娘,没问题吧
杨菲心道:“女儿来看母亲,后面跟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江自流也只好走出来,笑道:“女儿来看母亲,女婿当然得陪着了。”
杨菲心冷冷道:“我只有女儿和丈夫的仇人,没有女婿。”
艘科仇仇酷结术所闹孤帆技
江自流撇了撇嘴,不敢和她辩嘴,带着气退到了一边站着。
秋一潇推着苏鸣凤走近杨菲心,道:“在下”
杨菲心冷冷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我女婿都还不承认,更何况没有成为我女婿的人。”
秋一潇被她讽刺了一句,带着气不敢发出来,也走过去站在了江自流的旁边。
杨菲心看了看一旁的凳子,示意让苏鸣凤坐上去,然后才对着外面叫道:“还有一个是谁,露个脸吧”
方百玲苦笑着从帐幕后走出,道:“杨伯母,我我是鸣凤姐姐的朋友,跟着她来看您的”
杨菲心点点头道:“嗯,既然是鸣凤的朋友,到这边坐吧”
江自流怔怔道:“朋友”
秋一潇道:“坐吧”
两人的嘴张得都快能塞下个鸡蛋了,按照关系来说,怎么着江自流和秋一潇也比方百玲跟苏鸣凤熟啊,这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秋一潇看看江自流,好像猜出了些什么,心想:帮着自己女儿抢了别人的老公,当然要好好对待人家了,看来这个佳婿的身份,杨菲心到底还是承认的。
方百玲偷偷向着江自流和秋一潇笑了笑,走过去坐在了苏鸣凤的旁边。
杨菲心道:“理论上讲,你们两个是来劝我不要再为难王晾,这就离开兰池大牢了,是不是”
苏鸣凤点了点头,还不知道她娘是什么意思。
方百玲淡淡笑道:“理论上讲,伯母也不会答应的,是吗”
杨菲心点了点头,道:“只要我活着,所有让江自流开心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做。”
结远不仇独结学陌闹独岗通
苏鸣凤看了江自流一眼,问:“你就是真把王晾吃垮了,也不见得跟江自流有什么关系吧”
杨菲心看了一眼苏鸣凤,道:“同样是世家子女,怎么你跟秋诰甘的儿子差别这么大呢,一点心计也没有。”
江自流心想:废话,秋一潇的实力是自己在江湖上磨练的,你女儿的实力是家里人教出来的,人家剑云王子闯荡江湖了多长时间,你女儿才哪跟哪啊
“什么关系啊”江自流看向这个本来要成为人家女婿的,秋诰甘的儿子。
孙地地不方艘察由闹指恨接
秋一潇咳嗽了两声,道:“王晾的主意是雷傲出的,雷傲是你请来的人,王晾请不走杨伯母,自然得找雷傲想办法,雷傲想不来办法,当然要找你的麻烦。”
江自流耸了耸肩,无辜地说道:“可这办法是盐文君出的呀”
方百玲白了他一眼,道:“傻呀,谁没事去找瘟王菩萨徒弟的晦气呢,雷傲就是明知是盐文君的主意,也只会找你的麻烦。”
江自流苦笑,看来方百玲还是方百玲,感情上这样的大起大落,都影响不了她分析问题的清醒头脑。
后仇仇远情孙球战阳由我敌
秋一潇好像是看出了江自流的表情含义,心想:自己笨就不要怪别人比你聪明,这答案就是放在你嘴边都不见得你能说得出来,想本王子聪明一世,怎么会交上你这种笨蛋朋友
想着想着,秋一潇痛苦地扶住了额头。
杨菲心点了点头,道:“所以在雷傲找江自流麻烦之前,你们最好不要来找我。”
苏鸣凤还想说什么,方百玲却止住了她,道:“伯母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们这就回去,等着雷傲来找麻烦。”
秋一潇在一旁心想:怎么说也和雷傲有些交情,杨伯母也不傻,岂能上第二次当,演戏骗不了人家的。
杨菲心闭目养神,摆摆手道:“假的可不行,雷傲劫了我们威远镖局一趟镖,如果让我知道这趟镖被你们抢出来了,然后雷傲再找你们麻烦,我就不会认为是假的了。”
江自流无神地低下了头,说到底还是这事,雷傲没用这个台阶把杨菲心接下来,而且还把自己送到了风口浪尖上,现在的我们,和隐侠居抗衡,孰胜孰败,倒也实未可知。
方百玲叹了口气,道:“好吧,伯母,我们这就去隐侠居,把这趟镖劫出来,您让我们劫,我们肯定不会接出来的不过雷傲跟我们的关系也算不生不熟,他要是按着您的鼓板走还好,如果让你看不了这场好戏,可就别怪我们就接您出来了。”
杨菲心大笑道:“接我出去强接吗”
方百玲道:“强接本来江自流成婚之前就已经想要领教一下伯母的高招了,不过那天婚礼上没有出手的机会,像伯母这样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人,就算是路人,也会看不惯的,百玲嘴上没个把门的,向来是有话就说,如果得罪了伯母,请您见谅。”
杨菲心淡淡笑道:“好啊,你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孩子,才是最让我喜欢的人,那些只会说好听话的人,伯母最讨厌了,要是我让你们和隐侠居为敌还不从这出去的话,你们就来硬接吧不过从理论上讲,你觉得你们四个可以”
方百玲笑了笑,走过去抱着杨菲心的脖子,娇笑道:“如果加上冯陆余震刚,杨伯母再让一只手的话,或许可以。”
杨菲心板着脸道:“苏鸣凤没告诉你,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这样抱过吗”
方百玲依偎在她怀里,好久一会儿才站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着,可怜兮兮地说道:“杨伯母,对不起,我只是太想要体会一次有娘亲的感觉了,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今天见到您,就想看到自己的母亲一样,对不起,真的得罪了。”
杨菲心看着她的样子,又想想自己对苏鸣凤的所作所为,站起来把苏鸣凤和方百玲都抱在怀里,道:“既然你有这种感觉,就也叫我一声娘吧以后你就算是苏家的第二个女儿了。”
秋一潇和江自流这次的眼睛瞪得比刚才的嘴巴张得都大,心中的大屏幕上给苏鸣凤划过了近千行6字。
秋诰甘还只是说江自流算是他的孩子,连儿子这个词都没用上,这回方百玲做得可好,直接让杨菲心把她认作女儿了,这方百玲也太能玩了吧
虽然说方百玲有了杨菲心这个干妈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不过秋一潇心里,却总有那么一丝隐隐的不安,看看苏鸣凤,他才想起这一丝不安是如何而来的
亲女儿都被当成报仇的工具用了十二年,干女儿又能得到什么好果子吃杨菲心接下来,总不会用方百玲让江自流和苏鸣凤变成真正的仇人吧
看着眼前三人和睦的样子,看着江自流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和另一方面为方百玲开心的微笑,秋一潇实在很想告诉自己,那些不安只是自己的一面之想,不过只是毫无根据的臆测而已。
艘科不仇方艘察陌冷吉酷察
然而看到杨菲心抚摸着两人长发时,那一双深不见底,仿佛深渊般难测的眼眸,找不出丝毫的慈爱时,秋一潇的不安,就无论如何也不能消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