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和方百玲一路小跑着,一直跑到凌晨时分,确定公孙不灭没有追过来,两人才停下了脚步。】八】八】读】书,.@.∞o
他们刚一停下来,方百玲就愤怒地甩脱了江自流的手,然后立在原地,不声不响。
江自流回头道:“你怎么了?”
他好像还不知道人家为何而生气一样。方百玲生气地说:“你说我怎么了,你明明就在那里,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来,非得等到我叫你,然后再等到我快要被人家欺负的时候才出来,你到底是什么用心?”
江自流悠闲地环抱起了手臂,微笑道:“哦~我当时什么事呢,原来你是在为这种事情生气啊!不过说句实话,你自己说这一次危险不危险?知道我在你身后还一直视而不见,非得把自己逼入绝境中,非得让我救你才肯见我,现在应该生气的,好像怎么着也应该是我吧?”
方百玲冷冷地看着他,眼睛中带着一丝的愧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我愿意!我要是不这样做,就算见到你,也是会觉得对不起你,我总要等你做出些对不起我的事以后,才能厚着脸皮来见你吧!不让你觉得对不起我,不让你认为是因为你我才受这么大折磨的,我怎么能够见你!”
她越说越激动,慢慢地都红着脸流下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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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怎么着也是别人的老公,方百玲要想见他,自然需要费上一番功夫,这一点江自流的确是思虑不周了,确实不能让方百玲开这个口。
方百玲咬着牙忍着眼泪,不再对江自流说话。
江自流将她抱在怀里,她才委屈地流下了眼泪,染湿了自己的衣襟。
当一个女孩儿在一个男人面前流眼泪,就是要那个男人对她做出承诺,不再让她受委屈,不再让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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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多只能在方百玲哭的时候,做到对她有些许的安慰而已。
方百玲已经跟他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再做出承诺,伤害自己的妻子苏鸣凤了。
江自流只是默默地抱着她,也不再说什么话。
方百玲知趣得很,他知道江自流心里想些什么,因而也没有过分地逼他做出什么选择。
当然,他也从来没想过让他做选择,至少在此刻而言,他没有想要让江自流放下苏鸣凤,立刻就回过头爱自己。
一个背叛自己妻子的人,再多的山盟海誓,听起来也都是假话了。
方百玲不会让江自流背叛苏鸣凤,只会想方设法让苏鸣凤离开江自流。
有秋一潇在她身边,又已经是那种程度了,相信即使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也会慢慢生出关系来的。
何况是曾经的恋人?
所以方百玲要让江自流留在她身边,至少不让他有机会去和秋一潇竞争,这样也就已经足够了。
过了半天,江自流才想着要找些话题说了。
“月娅姐姐最近麻烦已经够多了,你给她添的这些乱,也确实够她受的了。”
他知道方百玲的心理承受能力,知道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
他确定这几句话不会让她在自己的肩头更伤心地哭泣。
可能江自流自己也没能意识到,自己无形中已经站在了镇魔狱的这一方。
方百玲松开江自流的肩膀,微笑道:“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呀?”
江自流淡然道:“月娅姐姐不是外人,毕竟她曾经救过我们。”
方百玲萌萌地睁着眼睛,问:“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
江自流仔细地想了想,好像也是一副费解的样子,道:“那个……不管怎么样,阳晏上一次总算是放了我们一马,总得对他们镇魔狱知恩图报吧?”
方百玲笑了笑说:“上一次不是他放过了我们,而是我们放过了他,以他一人的实力,怎么想也不会是我们四个人的对手,他聪明而已。”
江自流道:“如果加上上一次在陆杭家里监视我们的四个人,结果又会如何?”
方百玲皱下了眉,想了想说:“结果不会太好,你和余大哥有脱身的实力,但恐怕我和苏姐姐是要葬送在那里了。”
江自流冷冷地看了方百玲一眼,道:“所以,你为什么要给月娅姐姐带来麻烦呢?”
方百玲默然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见到你,没想那么多。”
江自流冷冷盯着她道:“你会没想那么多?”
方百玲笑了笑道:“好吧,那我从现在开始想,可以确定,伤害秋一潇的人一定不是陆杭,月娅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搞清楚,牛狂花这个人是镇魔狱中的重要人物,以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她的能力应该是可以迅速转移在魔灵之崖各个地方,她一受伤,外面的人就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是……”
江自流接着她的话说:“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月娅和颍寒的位置,而另一个,就是丁兰现在的位置,陆杭的家中!所以——”
方百玲道:“我们这就前往陆杭家里去!”
两人在月下携手,往乾坎城的城中走去。
颍寒晚上一觉睡醒,坐在床边呼呼地喘着气。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觉得长孙不臣像是要来找她索命一样,被噩梦纠缠不止。
但是比起噩梦来,突然出现在屋里桌子上的一个男人,倒是更令她害怕得多。
颍寒忙将被子往上面拉起了一点,盖住自己的肩膀,大声道:“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铁戈点着了油灯,看了颍寒一眼,笑着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才说:“你放心,我也不想要做什么,只是今天听说牛狂花受了伤,才来这里看看你的,害怕有人趁着没有人支援你的时候,跑到这对你做什么事情,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颍寒睡觉还是脱衣服的。
她默默地看了铁戈一眼,道:“铁大哥,你不觉得,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现在的你要更可怕得多吗?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我的房间,睡觉的地方啊,就算是在长孙大哥家里,你也不能说进来就进来吧?”
堂上现在还停着一口棺材,棺材里还放着一具尸体,颍寒的房间就在堂下,她有可能会不害怕吗?
铁戈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出去,你要穿衣服什么的,等你穿好我再进来。”
说罢他就站起来要出去。
颍寒急忙说道:“喂,你别啊!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你现在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进来,要不就看着我睡觉好了?”
她是完全没有任何调侃铁戈的意思,其实是真的害怕起来了,早间因为长孙不臣的事气走了月娅,现在轮到她觉得可能有危险要来临了,却连一个同性的,能保护她的朋友都找不出来。
铁戈默然道:“好吧,不过一个男人在你身边,你真能睡得着?就算我毫不犯色地往一旁看着,你能保证自己晚上睡觉时不把被子掀开在梦里勾引我?”
晚上嘛,反正起也起来了,就不妨多说两句话,显然他们两个人,都是在用这种漫无目的的聊天,来打发内心的孤独。
颍寒没有回答铁戈,她已经躺下去了。
于是铁戈也没有办法,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过去走到了门口,道:“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铁戈关上了房门,冷冷地对着空中摇了摇手。
镇魔狱十二斧钺的实力虽然的确非同寻常,但是在这样几乎算的上是明打明地站在天空中树梢上监视他们这个院子,铁戈还是能看得到他们的。
傅滔看看薛镇,薛镇看看傅滔,两人又无言地把眼睛看向了地上的院子中。
现在,除了暗处的月娅是他们找不到的人以外,铁戈,傅滔,以及薛镇三人,都可以说得上是同盟了。
这样的三人,分别从天空,院子两个维度监视着这里一切事情的发生,想象一下,倒确实是滴水不漏的监视格局。
但是可以想象得出来,即使是这样的防御阵容,如果是杀长孙不臣这样的实力的话,想要入侵进来还不至于太难。
颍寒现在就是一块肥肉,她对于长孙不臣的态度,那个杀手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杀掉她。
只要她不死,有些人就会寝食难安。
铁戈出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忽然听到颍寒的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尖叫。
她的房间里的灯火被瞬间点燃,房间里的黑影除了一群黑衣紧身的杀手外,就只有斧刃和剑尖的影子。
斧刃和剑尖不断令黑衣人的鲜血喷洒在灯光下的门板上,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房间里便没有了动静,撒在窗纸上的鲜血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又变得什么都没有了,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灯光,又骤然熄灭了。
铁戈坐在颍寒的床头,轻轻揩了揩她的长发,道:“没事,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颍寒默默地躺下身去,开始进入了梦乡,这一次倒是睡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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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睡梦,她自己也知道那本来就不是梦,只不过终究还是不想拂了他们这些人的好意,也就睡成这样了。
八具尸体,现在都躺在院子里,八件奇门兵刃现在都在他们身边堆着,傅滔和薛镇冷冷地看着这些尸体,往空中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月娅站在了屋顶上。
月娅看着傅滔和薛镇,问道:“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傅滔双手抱拳说道:“这八人实力高强,而且用得又都是外门兵刃,如果不杀人的话,即使是我们三人,恐怕也很难逃过这一劫。”
月娅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薛镇的手臂上和傅滔的大腿上都有了血印,看起来是跨虎拦和钢抓这些兵器的伤害。
“你们的实力并算不上低,难道就连你们这样的实力,也不能完胜对方吗?”
薛镇摇了摇头,承认了自己的这个无能。
他们能杀掉这些人,其中一多半是因为运气,这一多半中的第一原因,也是因为铁戈在场,否则的话,不止他们救不了颍寒,说不定连自己也要送命在房间里。
铁戈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抬起头看着月娅道:“你也来了?”
月娅道:“我回来了,不能说是来了。”
铁戈笑道:“这些人的尸体你要不要带回去研究一下?”
月娅道:“阳晏很快会知道这里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铁戈叹道:“难说得很,我很难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你呢?”
月娅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道:“从这些人的兵器上估计是得不出什么结论的,等阳晏把东西和人都带回去就知道了,这个答案,我也只能等着阳晏来给我了。”
月娅道:“傅滔,薛镇,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帮助铁大哥照顾颍寒和长孙大哥的尸体,等阳晏将尸体送回去,再说其他的问题。”
铁戈抱拳道:“是!”
在他的眼里,月娅的等级还是比自己高出一点,总得尊敬点的好。
月娅虽觉得他没有这个尊敬自己的必要,往外面走去。
铁戈看了看这些人的尸体,自己却也不敢妄动,道:“等阳晏过来吧,这些活,还是等他们来做的好。”
傅滔看了铁戈一眼,道:“这些人实力虽然也高,但是以这种实力,应该也不至于能动得了我们,相信这些人背后的人,应该也猜得出来。为什么还是派这种水平的人过来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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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戈苦笑道:“这样的答案,不到最后,恐怕也只能和这些人是谁一样,难以追其本源。”
江自流慢慢地站在了陆杭的家门前,道:“我怎么说也是得罪过陆杭一次的人,就这么走进去,有些不太合适吧?”
方百玲微笑着说道:“既然早知有今日,又何必像之前那样,因为一时之气,和陆叔叔弄成现在这样的情况,说你咎由自取,不冤枉你吧?”
江自流笑了笑,道:“不冤枉,尝试一次也可以,到底是我叔叔,还不至于这么生一个小辈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