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
任玉瑶屏住呼吸,任由男人将消毒水喷洒在自己衣物上,直到苏宗和认为差不多了,这才放开了她。
“讲究。”
任玉瑶一把推开他,径直走进了屋内。
当初在任家,挖笋,进山也没见他这般嫌弃,现在这倒好,去了趟酒吧,就跟中毒了一样。
然,这还没完。
等他折腾好,进屋。
见女子站在柜子前,准备去端杯子喝水,苏宗和快步上前,制止了她,
“咱们先去洗洗,再碰家里的东西。”
“……”
虽然很无语,但任玉瑶还是配合着进了浴—室,实在是那消毒上味,她有点受不了。
浴池的水‘哗哗’的流着。
“你出去呀!”
任玉瑶将耳钉,项链等物品摘下,放在台面上,见男人还杵在这,忍不住提醒。
却不想。
苏宗和把门一掩,反身就来到了她身边,
“我帮你。”
话落,葱白指尖便落在了她脖颈后。
因为他的动作,让任玉瑶落在台面上的手微微一颤。
甚至忘了自己要扎头发。
“橡皮筋。”
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
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任玉瑶下意识就想要避开,
“别动,拿橡皮筋,我帮你扎头发。”
与之前不同,清越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威胁。
说真,这样子的苏宗和她还真有点害怕。于是,她倾身从置物架上拿过橡圈,反手递到男人手里,
“扎个丸子吧!”
这样不会沾到水,湿嗒嗒,不得不说,苏宗和跟她在一起后,进步真的很大长。
还记得他第一次给自己卷发,那是手都不知道往那下,再看现在。
任玉瑶透过镜子,看他手法熟练且有技巧的抓起头发,三两下就扎好了。
带他落下手。
任玉瑶眸中划过一丝赞赏,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棒棒哒!”
男人唇角抿笑,透过镜子,注视着她侧脸,目光烁烁,
“还有更棒的。”
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让任玉瑶直打了个哆嗦。
她最是受不了这种,眸子一沉,也不等他磨磨叽叽,反身就把苏宗和一把推向对面墙壁,
“开心吗?”
此时男人面上泛着点点粉色,眸色带着一点水雾,再配上他那独特血瞳,那视觉……
任玉瑶差点就崩不住了
“甚好。”
说着,苏宗和还嫌不够,伸出葱白指节覆在她的手,亲自带动着节凑。
“……”
任玉瑶发现自己对他了解还真是甚少,就像现在,明明是她最先抓|住了主导权,就因为他一个动作,自己有成了被动的了。
“玉瑶,你走神了。”
苏宗和放开她的手,低低的说道。
随着他话落,两人位置瞬间发生了置换。
当处于这个位置时,任玉瑶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男人会表现的那般兴奋了。
镜中倒影下的自己,肌肤如雪中红梅,以往清澈明亮的眼睛,此时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雾色。
“苏…”
任玉瑶紧扣在他肩头,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温暖。
这一刻,她忘了所有。
只想好好拥有他。
**
次日一早,任玉瑶难得起了个早床。
当她准备好早餐,男人从楼上走下,当即给给了她一个大熊抱,
“媳妇,你真好。”
他今天不知为何睡过头了,没想,一起床便闻到了葱花香。
那种感觉,真温暖。
“你更好,不知是否合你胃口。”
说着,任玉瑶便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将碗筷一起摆好。
自从跟了他,任玉瑶真的很久不曾下厨,这会子,对自己的厨艺还没自信。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苏宗和持起筷子朝白灼菜心夹去。
其实从始至终他想要的不过是任玉瑶的心,至于其他,他真是不在乎。
任玉瑶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夹过一只饺子送入嘴中,细细咀嚼,待咽下,
“我发现,你好像有点恢复了。”
没有刚回来时的妖里妖气,倒回归了几分他原有的气质。
无疑,这样的他,任玉瑶是打心底里喜欢,否则也不会有车俊锐什么事。
“是么,我倒是没发觉。”
应该说,苏宗和压根觉得自己就没变过。
感受不到也正常。
不过,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对面正细嚼慢咽吃着东西的女子。
不出他所料。
饭后没多久,任玉瑶的电话便响了。
她低头看了下来电显示,又看了一下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片刻犹豫,不知要不要当着苏宗和面接。
“接吧!”
“我接受得了。”
苏宗和连头都没抬,葱白指节依旧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不过他对女人的视线特别敏感,只要任玉瑶看过来,他就能感受到。
有了他的首肯,任玉瑶这才划过接听键,放到耳边,
“车俊锐?”
然,话筒传来的却不是车俊锐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心急如焚的声音,
“你是任玉瑶?”
“车俊锐入院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男人说话间有着急促的呼吸声,还伴随着病床轮子的‘咕噜’声,很显然,他们这是送到医院。
这个消息,对于任玉瑶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她脑子‘嘭’的一下空了,双|腿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在…在那个医院?”
距离上次不是还没够一星期吗?
上次看上去明明状态还不错,怎会突然这么严重。
待到手机那头寂静无声。
任玉瑶这才懵懵懂懂的放下手机,默默将那医院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眼泪在眼眶打转,
“苏,我想去。”
闻言,苏宗和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眸子深看了她一眼,终是叹了口气,
“去吧!我送你。”
看到她为‘别人’伤心难过,苏宗和不可能不吃味,可是终归那人也是自己。
算了,这个时候大度点吧!
“谢谢。”
任玉瑶紧握着手机,感激的看着男人,她知道这对于苏宗和来说,是最大的让步了。
她真的也很感激。
苏宗和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走到她身边,拭干|她眼角的泪珠,在她额间轻触了下,柔声道,
“谢什么,傻!”
只是,任他如何都没想到车俊锐会恶化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