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眨眼便到了婚礼前夕。
任玉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选择在E国举办婚礼。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吗?”
男人从身后环抱着她,微风轻拂过两人面庞,女人发丝轻扬在苏宗和肩头。
宛如一副璧人画作。
“为何呀!”
有他在,任玉瑶很安心。
全身力道都交付给男人,任玉瑶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看着远方。
“这边天气很好。”
男人声音清越好听,哪怕很普通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就好像拍照加个曾滤镜,上了一个档次。
“……这我不知道呀!”
还用他说,任玉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是其他什么别的呢!
很快,任玉瑶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面向着男人,
“苏父苏母会来吗?”
她家这方亲戚不多,苏家同样没什么亲人,除了商界几位合作比较亲密的伙伴以外,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记者。
咳,所以他们的婚礼相对而言,真的很低调。
“通知了,随他们,反正又不是我父母。”
这话说的那个理所当然,让任玉瑶都叹为观止。
以前是谁说,既然生活在这,就要入乡随俗,不要特立独行来着。
“他们来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昭告全世界,你是我的妻了。”
那些人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只有任玉瑶是他在意的。
“忒会说话了。”
她伸手在男人心口轻点了一下,浅笑道。
一心都只有自己,任那个女人听到这话,都会喜不自胜。
任玉瑶自然也不例外。
“呵,那当然。”
没点优势,那能把她追到手。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出口,否则这女人真得跟他急。
“往后这里也有咱们的记忆里。”
最美好的记忆。
是什么都不能比的。
也算弥补他之前的遗憾吧!
“……”
闻言,任玉瑶默了。
果然,醋包男人,你永远不要指望他有什么深奥理由。
说到底,这家伙心里还是介意的很呀!
明明是他自己,任玉瑶想不通,有什么好吃醋的。
这一晚,苏宗和难得的让她睡了个好觉,没有折腾她。
**
翌日。
深蓝色的万里长空,没有一丝云彩。
轻风拂过头纱,卷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美不胜收。
任玉瑶挽着任父的臂弯,穿过人群,一步一步朝男人走去,这一段路,她走的格外谨慎,手心都在冒着汗。
“臭丫头,祝你幸福。”
任父自从那次摔断腿以后,想通了许多,人生苦短,万事确实不用太过执着。
以前的他真是魔障了。
“谢谢爸。”
人生第一次收到了任父的祝福,任玉瑶很开心。
比吃糖都要甜。
曾经她是不敢奢望,但没有那个孩子不想有父母疼爱,可以一生天真。
距离苏宗和一步之遥时,任父将她的手转交到了男人手里,
“往后玉瑶就交给你了,祝你们白头偕老,甜甜蜜蜜。”
任父读书不多,再多的也不会说,只能用着朴实的语言送出自己最大的祝福。
他这一辈子没有给过任玉瑶什么,就连父爱都不曾给过,所以他很惭愧。
在看到她找到自己幸福的时候,他打心底为她高兴。
也弥补了心里一部分遗憾。
最起码她幸福了,不是吗?
“谢谢爸。”
“往后我必将为玉瑶遮风挡雨,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苏宗和持起女人的手,看似在回复任父的话,实在一字一句都是对身前这个女人说的。
任玉瑶难得的配合着他,羞涩的低下了头。
“好好好。”
任父眼眶隐约泛起了一丝雾气,不为别的,只为他们的爱情,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他很羡慕这些能为自己活的人,而他过了大半辈子,还没领悟活着的真谛。
何其可悲。
婚礼过程并不繁琐,他们本就是注重享受,不在意外人眼光的人。
必不会做哪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
这天的苏宗和,在外人面前极为温和,小武等人在下头看的叹为观止。
**
另一边。
车俊锐看着头条上的俊男靓女,眼眸有些酸涩,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可心里就是空落落的,难受的紧。
“别看了。”
经纪人是见过任玉瑶的,当看到这条热门消息的时候,他着实吃惊了一把。
咋滴一眨眼,任小姐就嫁人了。
还是嫁的大财阀。
难怪他家车俊锐会被抛弃。
“曾经我很爱她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爱自己吗?
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记忆,可身体本能还在,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关注她。
“爱吧!”
否则怎会病到失去知觉,还咕喃着她的名字。
只是,苏家不是他们这些人惹得起的,思及此,经纪人沉了沉眼眸,低叹了口气,续又说道,
“俊锐,你既然忘记了,就不要再执着于此了。
“苏家不是我们可以触碰的。”
其实只要车俊锐想,什么样的女生找不到,偏偏他眼光那么高,跟苏家少爷爱上同一个女人。
会败也很正常。
毕竟那苏家少爷不管外貌还是能力都在他之上。
而且看那直播,显然也是爱任小姐至深。
“嗯,我知道。”
车俊锐只是有点不甘心,同时也有对任玉瑶的好奇。
这可是他的初恋呀!
不明不白的来,不明不白的走,留下的痕迹除了证明她来过自己的世界,再无其他。
就连共同的记忆都没有。
还真的很可悲。
**
举行完婚礼后。
男人便将场子交给了小武,让其好好招待任家的长辈。
随后便抱着任玉瑶头也不回的朝庄园走去,
“你猴急猴急的干嘛呢!”
任玉瑶没好气的拍在男人肩上,天天腻歪在一起,他还这幅德行,真是平白让人家笑话。
“老婆,为了这一刻,我可是等了很久。”
之前虽好,但因那滴血的缘故,总觉得差点什么。
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了,苏宗和心里这会感觉踏实多了。
待到屋里,任玉瑶拍了拍男人的臂膀,柔声道,
“放我下来,都出汗了,我得去换身衣服。”
室外温度本来就高,她着的婚纱更是一层一层的,就跟蒸饺子似的,可热了。
“我帮你。”
苏宗和倾身将她放落在地,殷勤的帮她把头纱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