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留城城中一处大街上,正是江家有名的产业宣德楼,极具标志性的三楼建筑。
上午时分,十几位捕快在江老爷子的带领下寻到这里。血案巷中人家隐隐约约听到江家江小姐的名字,全城大户叫江小姐的都会受到例行盘查。江老爷子很生气,城中出现凶杀案居然因为一个名字牵扯到他女儿?他坚信女儿深更半夜不会出现在那里,这酒楼的伙计可以作证。
听到外面嘈杂的叫门声,一清瘦男孩和一位真材实料美女整理着衣服出现在大家面前,门吱呀一声开了,惊呆住所有人。
“你们……?”
江老爷子没想到他娴淑听话的女儿会偷男人?一个陌生小子出现在房间,被众多捕快和下人看见,他感觉天旋地转……。江家的脸面啊?望城的亲家?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王德利捕快本意让江老爷子顺几个酒钱给他们,这家就不用查了,没想到越是有钱人越扣门的紧,却是撞到他女儿偷男人,心中大乐。看着江家小姐满脸通红诱人,觉的这种绝色女子不被男人偷太浪费,她的丈夫应该大气一点,旁边这位眼生的小子艳福不浅。
“江小姐,请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王捕快查问,他们从时间上排除,排除之人必须有人证。
“您明知故问,在这里休息啊……。”江小姐颔首低语。
十几位捕快早看的心痒痒,这美人绝色风姿少见,不知道愿不愿意让他们偷?
“谁能证明你整晚在这里?”王捕快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被打发走的人。
“下人们可以。”江小姐不顾她父亲冒眼的火,不慌不忙略带羞涩回答。
“我也能。”问青天声明。
王捕快看了一眼这个十几岁的丑小孩,被抓不羞不臊,真是我辈中的极品。他询问一番下人,他们都声称小姐整晚在这里,没有外出过,而有几个伙计认出问青天,说他以前就来过。
王捕快吩咐搜,十几位捕快将所有房间过了一遍,没有找到可疑物件,却是撞见城里的几位小人物在酒楼搂住女伶逼唱下流歌曲……。
王捕快无意查出些什么来,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小毛孩怎么可能是杀俩位大汉的凶手?他只不过是拖时间久一点,让江老爷子难堪,但也不能把这种大户惹毛了。
“收队,咱们还要查一个叫问青天的人。”王捕快心中冷笑一声离开。
一个小捕快接话道:“城中户籍中就没有姓问的人家,怎么查?”
“没有就不查了,废什么话?”
一群捕快离开,伙计们看着大东家脸色阴晴不定也急忙散了。火冒三丈的江老爷子抬手就是一个重耳光,却被旁边的小子眼疾手快抓住,他挣扎几下居然抗衡不过,而他女儿低首不敢躲,等父亲打她消气。
“老爷子,我就是问青天。”
陌生小子让江老爷听到如雷贯耳的名字,断他儿子的腿不说,居然偷他的女儿?但他更知道人多嘴杂,捕快查的就这俩个名字,都是住户听到的。
三人进了房间,江小姐落泪将事情始末说了,但说到杀人时是每人杀了一个。问青天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愿意以身相报,还怪父亲选亲草率,她的男人不能人事。
怒气冲冲的江老爷不住的在屋里度步,他根本不知道女儿原来过的这么苦,其实一直呆在娘家不愿回,他们就应该看出点什么,却是叫儿子的事弄的疏忽了。他需要打点那些捕快,宣称问青天是江小姐认识的义弟,以问青天太小的年龄,这个说法亦无不可。马上安排车马送女儿回望城,吩咐女儿已经嫁人,死也是人家的鬼,要她恪守妇道。
但自始至终没有对问青天说点什么,对将要死的人说什么都是废话。
问青天被撵了出来,江小姐只来得及说一句话:“记住,我叫江珊,不要忘了我。”
…………
空荡荡的演武学堂,除了教室多就是那大操场,唯一的绿色只有那砖塔所在的废弃花园,就这唯一的绿色也被花园围墙阻挡。而到了夜晚,可以尽情享受这里的宁静,在空阔中感受一个人的世界。
眉头几番皱起又舒展的问青天正为编写身法秘籍的事发愁,每个招式有了,但是招式之间没有任何的连带关系,练习者无法一气呵成。如果把每一招都改的连贯起来,必然又会耗费精力,而且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终究还是不成。”
相当于一本半成品秘籍,正准备回教室,却听到有人过来了。
“姑姑,这里肯定有鬼。”一个女生幼稚声音远远传来,听声音年龄大了一点。
“不要瞎说,可能是问青天,我白天见过他。”
“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回家,不怕鬼吗?”
“不要整天鬼呀神的,能把自己吓出病来……。”
听声音,问青天就知道这里最美的女导师陈云姑到了,她们住在校舍最后一排,离操场最近,这学堂男性没有一个不知道这里住了美女的,经常有人绕路就为看一眼那倩影。
问青天站起来就走,云姑身边的女孩看到一个黑影一动,吓的叫出来,抱住云姑导师的胳膊不敢放。
“问青天,你站住。”
被导师喊,问青天只好留下,月光下几个人碰面,云姑旁边的女孩终于长出了口气。
云姑笑道:“她啊,耳朵比我灵,总说操场这半夜有动静,疑神疑鬼不敢睡,我带她来看看。”
“对不起,打扰你们休息了。”问青天低头行礼,不敢细看这俩位女性。
传闻这年近三十岁的云姑是寡妇,跟她住在一起的是学院排名第八的婉仪姑娘。婉仪并不是学校在编的学员,一时兴起参加了比赛,居然拿下第八的名头,成为一段小佳话。她应该过几天就是十八岁的姑娘了,她父亲在城中为官,她姑姑也来学堂任教,她经常往来这里,是学员们心中美神一般的女子。
“你在这里干嘛?不怕鬼吗?”婉仪小心的问,她的胆量在白天没问题,到了晚上就怕黑,教她一个人来这里,是万万不敢的。
“我修炼遇到了问题,睡不着就出来转转?”
“什么问题,我姑姑可是六级斗气士呢。”
遇到问题只是随口的托词,没想到这婉仪不经事听不出来,问青天就将自创身法秘籍遇到的难题说了。婉仪看问青天的眼神肃然起敬,尽管问青天比她小的多,不过俩人的个头差距不大,也不存在年龄上的落差。问青天居然开始自创秘籍了,估计水平很烂,但也是很惊人的事。
她连说佩服,好像是她们同龄人之间的事,反把云姑晾在一边了。
“什么恰接的问题,我帮你看看。”云姑导师大方的问,她看人总是同一副不变笑容,很能给人温暖。
女斗气士中这么美的女子,都是金花花中的赤金花,问青天将一叠纸拿出来,发现这月光下根本看不了。
“去我那里吧,这里太暗。”
婉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寡妇门前是非多,为了避嫌她父亲才让她常来住的,怎么可以在晚上招男生回家?见问青天不拒绝,她也不好意思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