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良久,白卿辞道:“这话,你是跟孟闲歌学的?”
没想到这么快便被揭穿,卫长天默了默,眨巴眨巴眼,点点头。“他说,如此说话,能哄女人开心。我想哄你开心……”
“……”白卿辞干干咳了咳,道:“嗯……以后不要跟他学这些,那个情场老手风流浪子,净是教你些胡七八糟的东西!”
她抬手轻轻在卫长天额上一打,“你以后不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便就怎么说即可。”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孟闲歌的调调不适合你。”
卫长天琢磨了片刻,“我心里怎么想的,便就怎么说?”
白卿辞点头,却见他忽而凑近,眼神炙热,“我心里想的是,夫人甚美,床榻之上娇美更甚,我心悦之。”
卫长天轻咬了咬她的下唇,“爱之入骨,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白卿辞脸一红,她垂下头来,这时,她眼底才浮出了几分感动来。却又听得卫长天道:“只可惜你现今有孕在身,不能夜夜缠绵,让为夫没日没夜抓心挠肝辗转难眠啊!”
“……”白卿辞侧过身子,不理他了。
卫长天仍还恬不知耻的凑上前去,从背后环住她,宽厚的胸膛紧贴在她背上,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夫人,我想你了。”想要你了……
白卿辞当然听得出他言外之意,于是,被他吹风的那只耳朵,轻轻地、缓缓地——红了。
她的耳垂小巧玲珑又羞红欲滴,仿若熟透了的相思红豆,又似是透亮莹润的珍奇玛瑙。卫长天凑上前去,张口便将那红豆玛瑙含在口中。
舌尖轻轻划过,自是轻微一触即闪,热热烫烫又酥酥痒痒的触感让白卿辞不禁一个激灵,她脸烧的通红,不禁伸手推他,“别,你收敛点……”
白嫩纤细的手抵在卫长天的胸膛之上,卫长天顺势捉住她的手,轻叹道:“你现在身怀六甲,我们暂时还不能辗转交换缠绵床榻,我当然明白。”
他可怜巴巴道:“可我只是想同你亲热亲热,不做别的什么,难道连这都不行了么?”
“……”白卿辞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挣扎的隔着纱帘望向车外,依稀可见车夫端坐着的身影。
她红着脸抗拒道:“不行,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能如此放肆……”
卫长天无奈的退了回去,可手指还是恋恋不舍的在白卿辞腰间流连。他沉声道:“无妨,无妨,我问过师父了,师父说,怀孕四个月时你身子便稳了,到时再……也不迟!”
他将这话重复了好几遍,似是在劝慰自己,也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白卿辞看着他这副焦灼难耐的神色,不禁悄悄打了个哆嗦,心中莫名的有些怕了起来。这么久都没有同房过,他也忍了这么久,那万一……
万一到时他难耐寂寞,刹不住闸,那她不是会很惨很惨……
白卿辞抿着唇,在考虑要不要尽早和卫长天分房睡。卫长天却恍若知道她心中所想,大手覆在她的肚腹之上,得意一笑,“夫人,莫要挣扎逃避了,便是分房睡,我也还是厚着脸皮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