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期盼中,王静怡每日惶惶不安感觉就像等着地震似的,地震若来了之后就不怕了但一直不来整日都忧着,心都没法放进肚子里。()
离产期还有几天王静怡开始失眠,每日发现许多人盯着她的肚子看她就觉得压力山大,夜里只能盯着帐顶发呆,待眼睛熬不住才能眯上一会。
连续三天如此,王静怡的圆脸渐渐消瘦,眼眶周围乌黑的黑色浓浓缠了一圈,徐茂青心疼不已,趁着李氏她们在,他和刘大汉去山里打猎准备王静怡坐月子的吃食了,他心里估摸着王静怡肯定是吃得不好生孩子后要好好补补。镇上的酒楼需要的肉多,他和刘大汉压力也大,但无论多晚夜里都会回来休息,轻轻揉着她的肚子,讲上一些在山里遇到的事儿以便王静怡安心入睡。
睡了没多久,王静怡觉得小腹处胀胀的难受,让徐茂青把自己扶起来解小手,尿桶放在炕脚,在上边蹲了好一会也没有尿意,小腹处的膨胀仍不退散,看着窗外的月色,没了睡意,重新蹲在尿桶上她迟疑问道“二郎,今晚我是不是吃多了?”
两月一来她一直注意自己的食量,不能再让肚子大下去了。
“不多不多!”徐茂青摇头,把枕头竖起让王静怡躺着,侧头盯着她的肚子,“还有多少天来着?”
王静怡如今浑身不舒服总感觉自己要生了似的,这种感觉发生了好几次,李氏她们来的第二天她就以为自己要生了结果只是虚惊一场,后来又几次也是如此,现在她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压力大给弄的,靠在软软的枕头上盯着看不见的大腿,她心里想着自己这身子产后怎么减肥才是首先要考虑的。
没听到王静怡回答徐茂青没再问,安安静静的躺着,不知不觉间眼皮开始打架,正要睡过去时听到旁边若有似无的呻.吟“二郎,我貌似要生了!”
王静怡感觉肚子越来越往下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肚子痛坐不起来只能摇晃旁边的徐茂青。
“什么?”徐茂青翻身就站了起来,盯着王静怡的表情朝外大喊,“三婶,三婶,我媳妇要生了!”
产婆和李氏住的是之前柳束博住过的屋子,徐泽明跟徐四郎睡一块,听到徐茂青喊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徐四郎,摇了摇旁边的徐泽明,“三叔,快,我二嫂要生孩子了!”
李氏和产婆披了衣服出来,产婆进屋看到王静怡难受得拧紧了枕头,让徐茂青退出去嫌弃裙子一瞧也慌了,“她三婶,快烧水去,都看到孩子了!”
李氏本以为和前两次差不多谁知这次是真的,衣服一拍急匆匆去了灶房,还好徐茂青担心王静怡夜里肚子不舒服走廊里都点了灯,徐泽明很快也起身帮忙烧水。
产婆有条不紊拿出剪刀,准备好的婴儿衫,炕上的床单已经被血染红,急急不见李氏端着热水来,她有些慌了,转身看到徐茂青进来她怒道“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等着,催一下烧水的,赶紧,你儿子马上就出来了!”
王静怡咬紧牙齿,没有想象中那种痛不欲生反而跟痛经有些相似,“二郎,你出去!”
李氏看小孩子慢慢挤出了个脑袋,她慌了,“热水,热水快准备好!”
“媳妇,我不看,陪着你!”徐茂青说着转过身去,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等王静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一阵刺痛有什么像拉屎似的拉了出去。
李氏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看见孩子满脸是血,“这么快?”
“出来了出来了,等着我剪脐带!”产婆拿着剪刀咔嚓一声脐带被剪下,听婴儿洪亮的嗓音响起,她熟练的处理脐带,李氏过去轻轻抱起孩子放热水盆洗着身子,嘴里念念有词,“这孩子肯定有福气,都说肚子大了不好生,我看肚子越大越好生!”看着洗去血水的婴儿,“三奶奶的乖孙子,长得真重,乖啊,你娘都没遭罪!”
王静怡真没多大感觉,看着迅速焉下去的肚子,“婆婆,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这孩子也算赶上最末一刻了!”产婆把脐带收好,帮着李氏把婴儿裹好,李氏端着盆出去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盆,产婆把婴儿递给徐茂青开始收拾往上的血迹。
徐茂青盯着狂哭不已的小婴儿,“婆婆,是不是我弄疼他了?”
“手不知道轻点?”产婆此时都还有些没回神,接生这么多年很难遇到这么迅速就把孩子生下来的,把王静怡移到里边,床单不能要了,沾过出生婴儿带血的床单容易引来脏东西,收进背篼,炕脚放着新床单,她将其铺上去,虽理不顺,可这几日只有这么将就着,“二郎媳妇真是好运气,这么快就下来了!”
王静怡下边有什么东西一直留着,动了动让产婆拿出柜子里的褥子垫在下边,看徐茂青身子僵直手那么直直伸着,她好笑,“二郎,别让她滚下来了!”刚才李氏清洗的时候她看出来了是个女孩,“二郎,咱有个闺女了名字呢?”
“名字?对哦还有名字!”徐茂青恍然大悟,紧了紧手里的袄子,想起怀里还有孩子立马松了力道,“媳妇,咱说的叫啥来着?”
“......”名字她早就和徐茂青商量好了,徐家排到下一辈男的是寸字辈,女的属沛字,她起名一个瑶,徐沛瑶,小名瑶瑶。
“瑶瑶......”王静怡出声提醒。
“是哦,瑶瑶,我家瑶姐儿!”徐茂青顿悟,试着小心掂了掂怀里的袄子,可小孩儿的哭声仍不止,他束手无措,“三婶,瑶姐儿为什么一直哭?”
“等一下,还要用树叶洗一□子,来到徐家就得把前尘往事通通丢掉!”李氏接过婴儿,脱去袄子抬着她的头放进盆里细细用树叶搓着,徐茂青急了,“三婶,你轻点,她疼!”
“你懂什么?现在用力了以后她才不会梦魇!”婴儿睡着会哭就是有人逗她,用树叶搓了身子才不会招来那些奇奇怪怪的。
外边徐四郎听到哭声早就想冲进来了,可王静怡是他嫂子不是姐,“二哥,二哥,生了啥?”
“......”李氏好笑,“四郎,你有个侄女了呢!”
“侄女?”
徐四郎大笑起来,“哈哈哈,侄女好,子鱼哥有侄子我有侄女,真是天生一对!”徐四郎笑着笑着忍不住大喊起来,“子鱼哥,我二嫂生了个女儿!”
屋里的产婆听到,心里嘀咕没见过哪家生了姑娘还这么高兴的,不过她脸上仍高兴说道“四郎这个当四叔的倒比你当爹的还高兴几分!”
徐茂青摸了摸鼻子,蹲下仔细盯着双眼紧闭的婴儿,“我也高兴啊,瑶姐儿来得快她娘省心得多,最近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如今总算结束了!”
“是啊,你媳妇就是太紧张!”产婆回道,王静怡的精神绷得不是一般紧,如今可以好好休息了。
许氏生孩子死去活来到了王静怡这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伸手掂了掂肚上松弛的肉,孩子生了困意如潮水般袭来,眯眼沉沉睡去......
半夜是被婴儿的啼哭声弄醒的,初为人母没有喂奶的意识,醒来见产婆站在旁边,问道“怎么了婆婆?”
“你这做娘的还真......洒脱......”
徐四郎在外边放了好一会鞭炮也没见王静怡醒来,孩子还得喂食硬是挨到了现在。
她真的太困了,摸了摸自己胸脯,听产婆一说才知道是瑶姐儿饿了,“把孩子抱来吧!”
吸奶是婴儿天生的本领,王静怡被吸得发痛,可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奶流出,瑶姐儿没了耐性放声大哭。王静怡颇为无奈,“婆婆,怎么办?”
“哎,怎么会这样?等着我用热水敷一下估计就好了!”产婆说着出去拧了条热帕子让王静怡搭在胸上,然后抱着瑶姐儿一试,可还是戏不出来,闻着味道的瑶姐儿哭得嗓子都渐渐哑了。
随着时间推移,王静怡的胸慢慢胀大,一碰痛得要死,而且越来越往上,产婆换了好几次帕子也不见瑶姐儿吃到,转身走了出去。
“媳妇......”徐茂青倚在炕边看瑶姐儿双手伸过头顶,张大嘴哇哇大哭。
“二郎媳妇我看是胀奶了,让二郎用力帮你吸一下再让瑶姐儿吃就行了!”产婆站在门边,人两口子的事儿她不好盯着,交代徐茂青怎么做她就退了出去,夜色全部隐去,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对灶房里的徐泽明道“她三叔,鸡汤那么煲着就好,先去休息下吧!”
屋里徐茂青尴尬的站着,虽然以前那里他没少摸,可如今当着瑶姐儿的面虽然她还是个孩子,那事儿他却怎么也做不来。
王静怡心里也膈应,可那里实在胀得难受,瑶姐儿又拼命哭,她斥道“快点啊,要饿死瑶姐儿是不是?”
“不是...不是......媳妇,能不能把瑶姐儿放里边,她看着不好!”
“......”
王静怡一听这话,本来很正常的事儿为什么感觉这么邪恶呢?把人放到里边,她偏过身,“快点吧!”
徐茂青上前含住一颗红梅,用力一吸,听王静怡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他再一用力,有什么顺着舌尖慢慢滴进喉咙,“媳妇,让瑶姐儿吸吸,可以了!”
伸进瑶姐儿嘴里可能是失败太多次,这次她不含了仍旧放声大哭,王静怡忍住疼痛用力一挤尝到甜头的瑶姐儿这才放心吸.吮起来。
徐茂青坐上炕一手蒙住瑶姐儿的视线虽然她根本就没睁眼仍用手挡着迅速把另一处也戏流畅,迅速退下炕,“媳妇,我给你拿鸡汤去!”
“恩!”王静怡感觉自己不饿,但听徐茂青一说她就想吃东西了,瑶姐儿吃得差不多就睡了过去,她喝了鸡汤问徐茂青睡哪儿,听他说睡另一客房她也就不管了,往外移了移接着睡去。
中途一直不安稳,瑶姐儿不时就会哭,喂了她接着哭,想到啥起身打开袄子,尿布上已经弄脏了,还好产婆心细把尿片放到炕上的,给瑶姐儿换了后她才止住了哭声,看不出来一生下来就是个爱干净的,折腾到天亮她才睡过去。
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外间传来赵氏跟徐老头的说话声,孩子什么时候被抱出去了,地上的尿片也被收拾走了,伸了伸懒腰,一动发现下.身有什么汹涌而出,肯定是自己动得厉害了。
起身缠了月事经才放心躺下,估计要好几天血才会慢慢止住,想到一个月不能出门不能洗澡她竟一点都不难受,是啊,再难受不会比刚穿来小产的日子难受就是了。
因为是闺女,听赵氏的口气不怎么欢喜甚至还和徐茂青争执了两句,她觉得赵氏现在自以为抓到她把柄了吧,不过谁怕呢?
洗三不准备大办就请了徐老头两个兄弟跟刘家,王静怡在内屋听到瑶姐儿的哭声她就难受,谁想的法子洗澡一定要听到哭声的?密切听着外边的声响,貌似又来了客人,仔细一听竟是徐金兰和李大锤。
徐茂青昨日派人说了声没想到他们能来急忙迎了出去,勇哥儿九个月大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赵氏见了抱在手里舍不得撒手,“哎哟,外婆的乖孙子哦,都这么大了呢!”见徐茂青和李大锤说着话,声音尖锐起来,“为什么人人都是生了胖小子就我家二郎没这个福气哦!”
徐金兰脸色变了变,知道王静怡生的是个闺女,“娘,都说先开花后结果,二哥二嫂是有福气的!二哥,我还没见过我那侄女呢,快给我瞅瞅!”
瑶姐儿如今被徐四郎抱着,东晃晃西走走,人李氏要接过去他还不肯,见了徐金兰眼神略带防备“二姐,错过洗三的时辰了呢!瞧瞧瑶姐儿,是不是很可爱?”说着把瑶姐儿往徐金兰跟前凑了凑,双手环着袄子,意思很明显,看可以抱不成!
在场的人被徐四郎的行为逗笑,打趣道“四郎,当初二钱出生的时候可没见你抱着不撒手,如今倒是个好四叔的料!”
那当然,徐四郎暗暗答道,不过没说出来。二钱一直围在徐四郎身边,对这个妹妹很是好奇,不过个子矮只能看到露在袄子外的小手,踮起脚很希望徐四郎把手放低些。
徐四郎颇为得意的倪了众人一眼,“那当然,我一直都是好四叔!”
饭是许氏张罗着弄的,有肉有菜有馍,众人看得直流口水,生个闺女能把洗三办得这么好的怕只有徐茂青一家了吧。
月窝里,自己身上味道难闻,王静怡不准徐茂青跟她同床,可夜里瑶姐儿拉屎把尿次数频繁不到十日王静怡身子就瘦了一大半,可把徐茂青急坏了,只听说坐月子身子越长越好的哪有越来越瘦的,刘大汉去镇上徐茂青就让他带肉回来,鸡蛋鸭蛋屋里有,每顿四五个给王静怡弄,王静怡吃得嘴巴里打嗝全是蛋味本想趁着坐月子好好减肥的她不得不说了瘦的原因,都是瑶姐儿夜里折腾的。
第二日徐茂青就砍竹子回来做了间竹床放在窗边,王静怡不是不让他睡炕吗?他就睡床,每晚瑶姐儿一哼哼他就起床给她换尿布,连续几日才见王静怡气色好了些。
徐四郎很忧伤,徐茂青要去山里打猎,王静怡的吃食都是许氏做的,轮到他时就只能洗尿布了,虽说是瑶姐儿的他不嫌弃,可屎跟尿的味道不都一样吗?最重要的是许子鱼就没洗过尿布。
把尿片泡进水盆,看着二三十条尿布他叹了口气,熟练的伸手进去搓起来,算了,臭就臭吧,洗干净了瑶姐儿用着舒服。
从第一天的捏鼻子到后来皱眉以及现在的泰然自若,徐四郎洗尿片也算一段心路历程了,如今徐四郎一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徐茂青把瑶姐儿抱出去他抱抱,吃了饭就去洗一堆的尿片,瑶姐儿换下的衣衫,看着瑶姐儿的衣衫忍不住跟青哥儿的对比,发现瑶姐儿的衣衫粉嫩粉嫩的就和她脸似的,比只知道哭的青哥儿好看太多。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许子鱼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本来等瑶姐儿满月后就要走的徐四郎一直没走,为啥,瑶姐儿不会走他若走了一堆尿布谁洗?还给许子鱼说,大隐隐于市若真是读书的料子在家念书也一样的,每个月去镇上赶集把不懂的带上问问书院的夫子就成,柳束博不在去了也没乐趣。
意志坚定的许子鱼竟被徐四郎说得动摇了,最后竟真的在家看起书来,而徐四郎洗完尿布就爱抱着瑶姐儿找许子鱼逗乐,还说遗憾的是不能瑶姐儿小不能抱去赶鸭子,心里很是遗憾。
王静怡坐月子一出来,洗了大半个时辰的澡,用了四桶水都嫌少,解下腰间的带子,看着凹下去不少的肚子心里颇为满意,当初许氏坐月子的时候她也告诉许氏法子了,坐月子是塑造形体的最佳时间,她可不想挺着腰间的肉乱走呢!
因为孩子在母乳期,王静怡吃食上还是比较清淡,想想辣椒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做的做饭徐四郎很给面子的吃了三碗,不是说许氏做得不好而是许氏做的基本都是照着王静怡的胃口弄的,清淡不说连盐都没有。
瑶姐儿没有当初青哥儿兴致高,满月了也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徐四郎逗她她也最多看上一眼然后沉沉睡去,王静怡还怀疑瑶姐儿是穿越的,可她除了吃睡哭之外,把她的尿怎么也把不住,起初以为瑶姐儿害羞,等王静怡一人带她的时候把她,一扯掉尿布她就不舒服,尿也没个定性,她觉得她想多了,瑶姐儿估摸着也是正宗古董。
青哥儿三个月了,渐渐能笑出声来,可把徐四郎给嫉妒的,每天想法子逗瑶姐儿笑,若对方来精神了手会那么动两下,笑是真的没有,张嘴要么哭要么找吃的,弄得徐四郎很是泄气,直到他用草编了个蚱蜢。
可能瑶姐儿吃饱喝足了,看到蚱蜢盈盈扯了下嘴角,“二嫂,快看,瑶姐儿笑了!”
正在菜园里除草的王静怡跑过去一瞧,还真是在笑,一个多月才会笑,她担忧又激动,夜里给瑶姐儿洗了澡就把她那么放炕上,徐茂青手里拿着三只蚱蜢,逗道“闺女,来,来,看这个,笑一个!”
“......”没见过瑶姐儿笑的徐茂青很受伤,“二郎,你要对她笑她能懂什么是笑?你对着她笑,她会学的!”
小孩子有些是后天才有的,收拾完她也躺在炕上,手在瑶姐儿腋窝处挠着,“瑶姐儿,滑滑的哦!”
瑶姐儿又扯出一个笑容,而且持续的时间有些长,没有声音很让徐茂青满足了,“媳妇,你瞧,她对我笑了呢!”
从那天开始,徐四郎跟徐茂青便乐此不疲编着蚱蜢,青蛙一定要看到瑶姐儿笑才高兴。
一个多月的瑶姐儿身子软软的,头抬不起来,每天都听话的躺在怀里,谁抱她都不认人,青哥儿如今三个多月正是认人的时候,只要离开许氏的怀抱就哭个没玩没了弄得刘大汉抱着瑶姐儿都不撒手了,“还是瑶姐儿听话,哪像青哥儿那崽子就知道干嚎!”
王静怡只是笑笑,瑶姐儿白天徐四郎带着,夜间有徐茂青,她自己带的时间不多就是认人也是不认她这个娘。
今年雨水好,田里的庄稼收成也好,一把稻谷收割回来徐茂青就去把今年的税缴了,下半年人多,光是排队就要老半天,里正见了徐茂青还说他是村里最积极的其他人若都像他一样他就省事儿多了,徐茂青不语,说交税是应该的。
当里正问道他是否知道徐茂森要卖田地时徐茂青愣了两秒,徐茂森虽然租不到地主的田地可也没穷到需要卖地过日子吧?而且卖田地怎么能算是过日子,和里正仔细问了问,对方也不知道。
“那天田氏来找我只说村里谁要买田的她家的半亩愿意卖出去,地也要全卖了,咱村里就算买田也是一亩一亩的买哪会问她半亩,要不你回去劝劝你三弟,庄稼人又不是什么举家迁移,卖田地干嘛?”
“我也不是很清楚,回去问问我爹好了!”徐茂青不知道徐茂森要卖田地,以为是镇上那事儿没解决,去村里问徐老头,对方也说不清楚,当下就把徐茂森和田氏叫过来问个明白,田地不要了他们就收回去,爹娘还在哪有儿子做主卖地的?
田氏和徐茂森似乎造势到徐老头会问,两人直说是朋友在镇上一家大户人家做工挣了不少银子,现在大户人家还要人他们决定把银子拿去卖了投奔那朋友去。
徐茂青明显不信,若徐茂森真有那样的朋友他怎么不知道,问徐茂竹他说记忆中没那号人,可徐茂森咬死不松口,只说是他在花田村认识的朋友。
“朋友也好,不是朋友也罢,都不准给我去,士农工商没有田地你们要去给人当奴才,我不准!”徐老头的话铿锵有力,不容人反驳。
徐茂森缩了缩脖子,鼻子一红,一脚跪了下去,“爹,我也不想啊,我也是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