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剧组特意去z市取景,虽然也就离开一两个月,可是这段说长不长的时间,谁知道梁思贝又会搞什么幺蛾子小手段,就算没有梁思贝什么事儿,还有李思贝陈思贝呢,顾流年这种长得就很小白脸的家伙,绝对要好好看住才行。
顾流年一脸无奈,看着洛七七递过来的小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明眸皓齿,歪着头笑出两个就酒窝,还梳着两个小辫子,一看便知是洛七七学生时代的旧照片,身上穿的还是规规矩矩的校服。
洛七七眨了眨眼睛,据说制服诱惑什么的,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顾流年接过她手里的照片,放进外套里侧,露出了腹黑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没事,不用担心,我有你的种子。”
当他《深渊》是白下的吗?几十集的电视剧,洛七七的cut版早已经乖乖的躺在了他的百度云里。
洛七七眼角一抽,才要叮嘱两句,让顾流年切记他已经是有妇之夫,就听见不远处丁悠然不耐烦的大声催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踮起脚尖,匆匆的在顾流年脸颊上么么哒一下,这才挥了挥手飞快的跑了回去。
女孩儿温热的吻在脸颊上留下了温度,顾流年微微眯起眸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盯着洛七七的背影出神。
一直以为自己心无牵挂,可是没想到小阴沟里翻船,最后栽在了这个丫头片子手上。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机场,一脸冷漠的走到一旁的停车场,就看到秦眷拉下了车窗正等着他,见了他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少爷,我们去哪儿?”
今天一早顾流年就把公司的事物统统推掉,秦眷一直跟着顾流年,知道自家主人把时间规划的很好,今天出了送太太来机场,一定还有其他的行程安排。
顾流年全副武装了自己,一副超大的墨镜,在眼光下反射着日光,伸出手把嘴角的口罩又往上推了推,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仰了头闭目养神般靠在后座上:“去医院。”
送走了洛七七,就应该实践自己许下的诺言了,好好照顾一下英勇救人的乔燃。
此时此刻,乔燃的心情还算不错。
住在顶层的vip房间里,一天24小时有人贴身照顾,乔燃的身上虽然受了不少皮外伤,但好在当时开的车子质量好,没有太大的伤筋动骨,人又年轻,身体素质好,身上的伤口几乎是以日新月异的速度愈合。
这会儿他坐在病床上,一边给洛七七发了个信息,表达了希望她一路顺风的祝愿,一边自己一个人盯着屏幕上傻笑,那上面有洛七七的一行字回复:谢谢乔boss,你也要好好休息早日康复呀。
虽然这几天洛七七都没来看自己,但是乔燃已经为她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和借口——洛七七最近行程很紧,一到医院又要被自己的父母盘问,她不来是对的,万一被媒体拍到了蛛丝马迹,对两个人的声誉也都不好。
只是,思念她的心情,是不可遏制的一天比一天深切。
当初事故突发的时候,乔燃根本没来得及细想,那辆货车突如其来的冲了过来,周围的轰鸣声让人的思维都慢了一拍,脑子里浑浑噩噩,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女孩子。
她笑起来那么灿烂,眼睛那么清透,不应该受到一点一滴的伤害。
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瞬间是怎么想的,就那么一下子扑到她面前,为她挡下了大半的伤害。
直到现在,他也想不通,如今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不曾后悔过。
有些人的感情,是慢热型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刺激,那么也许要很长时间才能后知后觉,可是这场车祸,没有给乔燃任何温水煮青蛙的时间,一下子让他明了自己的心意。
他也许是喜欢上了洛七七。
从那个午后,他第一眼看到她开始。
乔燃手指轻轻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脸上露出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笑,一身蓝白格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反而多了几分舒朗的气息,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又干净。
正在他沉浸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回忆中时,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乔燃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扭过头带着嘴角的微笑,轻声道:“请进。”
接着房门打开,他就看到了他很不想看见的一张脸。
一张俊脸。
俊美的程度跟他在伯仲之间,但是显然比他俊的有攻击力多了。
顾流年一身黑衣,脸上的神色淡漠又傲然,径直推了门,十分淡定以及随意的走到乔燃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向手臂上还打着石膏的家伙:“我想,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
乔燃的嘴唇动了动,他觉得自己也不需要开口问顾流年怎么摸到这里来的,估计是洛七七告诉他的……
至于顾流年跟洛七七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抿了抿嘴唇,压抑下心底的不悦,对着顾流年笑了笑:“当然不需要,顾少,坐。”
上次两个人见面的气氛十分不友好,可是现在乔燃是个卧病在床的伤患,顾流年如果再对他动手那就太不是人了,何况对方还是为自己的女人受的伤。
顾流年优雅的在乔燃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十指交叠,一双长腿颇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也不愿意跟面前的小白脸多作废话:“谢谢你救了七七,我知道感谢的语言虚假并且乏味,给你开支票又实在是令人作呕,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他当然不想洛七七去还乔燃的什么热情,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虽然老套,但是这种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对方既然帮了自己的老婆,那就该由自己来还这个人情。
乔燃听到顾流年的话,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在生意场上见过了道貌岸然尔虞我诈,顾流年的单刀直入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尤其对方给出的条件并没有敷衍——一个顾流年的人情,其价值真的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