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不需要我在那里。
在那个小巷,实际上已经有人呼叫驾车跟救护车的缘故,花了一点功夫,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这样离开了。
不过,对于那些人口中的怪物,我还抱有疑问。
然后,再向前的十字路口热闹无比,是这条居民街道,类似夜市的地方。
时间过了八点。
“果然不能,这么简单地,就被我找到。”
从一开始,什么线索都没有去找人是不可能找的事情。因此像现在这样,能够接近已经算是奇迹了。
咕噜咕噜咕噜……
走了这么久,肚子饿了是理所当然。
走从这个十字路口右边方向,是一座挺有规模的老小区。
两边都是一、二层老建筑的门面房。其中水果、小吃、菜馆等应有尽有。
随便找了一家拉面店,解决温饱问题。
这个时间人不是很多,点了一份拉面加煎蛋,找了个边上坐了下来。
能够感受双腿的疲惫。
这也难怪,好说走了二、三个小时,不累是不可能的。
不过,双腿有些酸痛,但并没有发出悲鸣,意外的,自己的体能比想象中的好。
好像,自己习惯这种成体力劳累似的。
这样想着,很快老板将拉面端了过来,我迫不及待的开始实用。
不过,累还是累,饿还是饿,几分钟就将面条给吃完。
满足之后,这种实感立刻浮现出来。
“既然不可能找,那还是回去算了。”
即使是这样说,我还是无法这样决定。
“那────悫”
因为脑海,却是她的身影,以及最后那声‘对不起’的台词。
忽然间,脑海浮现出,第一次跟她分别的那个夕阳下,她跟自己说再见的笑颜。
……那是,真的很幸福似的,柔和的笑颜。一瞬之间,我怀疑自己的记忆。
明明,事实中的她,似乎有着众多情感,没有说出口的笑脸。
而我,无法对着这样的她,放任不管。
才这样,在大街上寻找着她。
从店里出来,边走边想。
实际上,一开始定下的路途范围,都已经走过了一便。
那么,接下来是以回家路线在绕绕呢?还是再返回街上那些出事的地方?更或者随便逛逛呢?
想到原路返回也无趣,没有目中会让自己乏味,就这样从别的方向,再次返回街上。
于是,再次路过城墙旁边的小巷时,已经没有人在那里。
然后,来到石帆路。
再向前的话,就是通向上民路,那条那悫突然消失不见的小巷。
对此,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走进这条并没有多少人愿意通过的小巷,来到上民路。
继续向前的话,又要绕回到北道步行街那边。
不得不说,当人走到回头路的时候,就会产生回去的想法。
边走边看着周围,这里的人群密集起来,看似十分热闹。
可是这种气氛,只是每个人,或着三五个小群体,推挤起来组成的现象而已。
这份聚集在一起的热闹,无法同化每个人。
因此,一个人孤单的走在街上,才会更加感受到这份冷彻,这份名为热闹的孤单与冷漠。
现在时间,已是九点半。
已经分不清,我是在为了寻找他在走在大街,还是漫无目的的在大街闲逛着。
就这样,向前走着。
忽然间!先是进入眼帘的,是自己熟悉的校服。
────然后,
“那────悫!”
一瞬之间,怀疑自己的眼睛。
但是,无论是那身校服,还是走在眼前的背影,实在是太像她了。
而那个她,那悫走在人群中。
……有点远,所以不些不肯定。
“等一下,那悫……!”
我的行为,引起周围的人注意。
比起这个,或许会看错,总而言之先,这次一要叫停下来。
“等下,给我等下,那悫───!”
一边跑一边喊。
那悫依然不回头,依然继续向前走。
一边追一边叫着。
“──────”
是听到声音了吗?对方立刻回头。
那张脸,还有什么好问的!
在前面走的女孩,绝对是那悫!她此刻脸上,完全没有令人害怕的影子。
但是,却感觉到一群恶寒袭来。
───扑通。
心脏的鼓动加速。
脑的后面沉重起来,喉咙也热起来。
因为,这同时也就证明自己的推断之一!对方很有可能是那个杀人凶手!那个能够让人四肢粉碎的怪物!。
“──────”
就在自己犹豫间,那悫又往前走了。
“等───等一下,那悫……!”
那悫不回头,继续往前走。
“喂───听不见吗……!”
鞭策身体往前跑,但是,不管怎样做都抓不到她的背影。
……不管怎么跑,都追不上正在走的那悫。
“──────”
好像,有点奇怪的。
可是,尽管我知道怪怪的,却不知道奇怪在什么地方。
对此,现在我能做到的事,就是不停的追着那悫。
我连周围的一切都顾虑不了,只是一个劲的追着对方!
────然后,无意间。
那悫的背影,消失了。
从刚刚开始,明明追的时候看的很清楚的背影,现在却找也找不到了。
───!?”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停下来,整理呼吸。
哈,哈,胸口大幅的起伏。好像跑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好像有半个小时这么久。
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
仔细一看,这里完全是自己没有走过的小区街道。
对面的商业广场,因为没有人气关系,在没有充足的灯光下,显得阴森恐怖。
…………”
然后,在这里边走边寻找那悫的我,脑理响起,杀人魔这个单字。
有声音。
这时,从建筑物的死角,传来声音。
这个声音,与其说有东西倒下去,不如说有东西在撞击地面,或墙面所发出。
“……这个小巷……?”
声音不只一次。
周围是,不吉的,安静。
……有讨厌的预感。
这种不安定的声音,就已经证明它的骚动。
──但是,是刚刚发现那悫的关系吗,总觉得她就在里面……
“……该,怎么办……”
附近没有人影。
可以依靠的东西,只有自己胸口的匕首。
别去。
别到那边。
去的话,一定会回不来。
思想按常理分析,就算我做好反击准备,我有应对那个怪物的攻击手段吗?
可是,身体告诉自己没有问题,能够处理这种场面。
只是,脑的后面晕眩,却突然沉重起来,
或许,是因为极度紧张导致的痉挛的关系,好像背骨撑破皮肤一样的痛。
只是,心脏跳动的,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烈。
自己只是对这些感到厌恶而已,完全没有成为阻拦自己前进的理由。
通过小巷,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脚跶进去里面。
“────呃唔?”
只能,发出那种声音。
建筑物的死角,是一片红色的世界。
混在地上、挂在墙壁、堆在垃圾堆的手脚散乱着。
然后,看着红色的血渐渐向自己脚边流淌,骨头,和活生生的肉块,明白的表示那是人类的手脚。
鼻孔闻到很腥的味道。
地面和墙壁,满是涂满红色的颜料,就是献血。
而这种浓厚腥味,仿佛变成了红色的雾,人才能身体卷在一起,变得不正常了。
脸。脸。脸。
从脖子切断,保持笑容表情的脸,居然在地上转动。
这个表情,就像是那些丧失者,透过言语、透过肢体、透过物质、透过权势、以这些暴力获得快感所获得的表情一样。
我对此感到不解,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还能保持这种笑容死去!
而墙边的尸体,就像是为了夸耀这份快感,扩散这份欲望!鲜血仿佛永无止境的,从切断处涌出。
“─────”
没有悲鸣。没有恐怖。
因为看见不好的东西……我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他们的尸体。
尸体,有六个。
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我,还要顽强,居然在这种场面并没有慌乱。
不,不如说,有些冷静到异常!
刺鼻的味道,恶心的场面。仅仅,身体这种场面感到不适,只是在抗拒着。
理智却依然清晰,能够分辨场面的真实情况。
好像,直觉告诉自己,只要再经历几次这种场面,就连身体都可以习惯般。
——别开玩笑!
“那悫!那悫你在这里吗?”
立刻调动自己的神经!
要知道进来前,自己还听见里面的骚动。
可是,这里是充满攻击性的红色——
然后望向头顶,是没有多少星星的夜空。
周围安静的,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只是属于夜晚的日常。
可是,这种仿佛连身体都被融化的刺鼻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
我立刻转过身,从死角走了出来。
可是,外头什么也没有人,连鸟叫的声音也听不见。
就好像,先前的一切都是噩梦般,没有一丝真实。
或许,再次进去的话,那种攻击性的红色,就消失不见了吧。
只是,身体这种被融化的感觉,以及身后浓烈人刺鼻味道……
“……那悫,这真的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