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严父(1 / 1)

月咏闻言,顿时面色一白。虽说早年她对慕子归有着异样的情愫,可未必就是喜欢,不过也并非是师兄妹之间的单纯情感。她对他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只是,这个曾被她遗忘在脑后的人经由柳洵这么一提,便勾起了她年少时的回忆。不知道现在,他过得好不好?想来应是身为人父了吧?

柳洵见她不答,心内不由一沉,语意不悦地说道:“看来臣猜得没错,想来殿下如今还惦记着他。”

“我与他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毕竟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跟他,自是比别人亲厚一些。”月咏讨厌他这咄咄逼人的发问,不由凝眉答道:“现今我与他相隔千里,日后也未必再能再见,况且我与他本就没什么,你现下倒是吃哪门子的醋?往后我若真纳了诸多男宠,你岂不是要气得归天?”

柳洵双手紧搂着她的纤腰,极是霸道地说道:“不成,若是我做了你的夫君,你可不纳一个男宠!否则,你还是去找个不会吃醋的驸马去吧!”

“凭什么?我可是堂堂姜国公主,纳男宠不过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说不许就不许?还反了天了!”见他乱吃飞醋的模样很是有趣,月咏便有意逗弄他。

“既然殿下生性风流,那臣还是另择佳偶吧!”柳洵说完,便松开了她意欲转身离去。

月咏也不拦他,就由着他挑了帘子匆匆而去。待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她轻轻一叹,暗想他这么个醋坛子也真是不好伺候。方才她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谁知他便气得走了,真是小器!

过了片刻后,正因柳洵自说自话离去而气恼的月咏听见门帘轻动,却见他又嬉皮笑脸地挑帘而入。

“本宫正想着该挑个什么样的人做驸马呢,你这一进来,倒是扰了本宫的思绪,该当何罪啊?”月咏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柳洵入了殿后,径直走到月咏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接口答道:“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殿下生性如此,想是改不掉了。不过方才臣想了想,其实殿下花心也无妨,左右臣武艺高强,到时候殿下宠一个,臣就杀一个,到时候看谁还敢得殿下宠幸!”

月咏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抬手戳着他的胸膛说道:“本宫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有这般胆识,往日竟是低估你了。不过……这事也好办,本宫不选你做驸马便是了!”

“到时候殿下所选的驸马,兴许便会遭遇不测了。”柳洵一双凤眸微眯,抬手支着下巴缓缓说道。

“为了不残害他人,那本宫还是不嫁了。”月咏朝他耸了耸肩,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柳洵依旧笑容灿烂地答道:“若是如此,想必唯恐上官家绝后的那帮朝臣定是要费尽心思地奉劝殿下早日纳夫生子,延绵上官一族的香火了。届时,若是殿下能自信能招架得住朝中那帮臣子的唠叨,大可以一试。”

“大胆柳洵,你这是在威胁本宫!”月咏故作震怒状,抬手指着他的脑门斥责。

“臣不敢,臣只是真心爱慕殿下而已!”柳洵边说边握住了她的手贴上他的左胸:“我这一颗心是为了你而跳动,除了我,我不会让你爱上任何人,即使是不择手段!”

他这番话让月咏觉得安心,她抬头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由叹道:“柳洵,你真可怕!”

“为了能得殿下独宠,我就是这么可怕。”他挑唇一笑,俯下头在她额上一吻。

“那你便记住,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不会负你!”月咏说完,踮起脚张口咬住了他的下巴,稍一用力,便在他刮得干净的下巴上留下了一排齿痕。

且说苏重幕出了宫门回到苏府之后,便将月咏要接管朝政之事说与父亲苏竞晖听。其实对于那位殿下要接管朝政之事,他心中早有定论,可他的父亲一向严苛,所以做出决定前,他定要向父亲禀明。

自打辞官之后,苏竞晖一向是深居简出,就连家中事务也鲜少过问。苏府的事务一向是由其夫人打理,这些年来,他与夫人的关系虽然不佳,却也从未有过正面冲突。只是辞官那年,秉性一向严谨古板的他忽然纳了人生中第一房小妾。那位小妾年纪与苏重幕相仿,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入了苏府之后便整日伴在苏竞晖身边。

苏重幕对父亲纳妾之后自是不太赞成,心内也替母亲感到忿忿不平,只是这等事情,身为儿子的他也不好多嘴。

走到父亲所居的盛光居的院门,苏重幕并没有直接踏入院中,而是命小厮前去通报。想来这个时候他老人家应是与小妾在下棋,若是他贸然前去打扰,必会惹他生气。

他在院门边等了半晌,才见守门的小厮前来回禀,说是老爷要他去前院的西花厅等候。苏重幕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平素没什么大事,他一般不会到这盛光居来,所以苏竞晖料想他是有要事要说,便择了别处说话。他处事一向谨慎小心,谈论朝政大事时,从不会让不相关的人旁听。

到了西花厅后,苏重幕也未曾踏入厅内,只是在廊檐下候着。虽说他在外头一向风光,可到了府内,举止更是谨慎小心,唯恐惹得父亲不悦。小的时候,他对严苛的父亲很是敬畏。后来长大了些,他对他不再畏惧,也曾数次顶撞过他,自是惹得父亲动用过家法。那些皮肉之苦对他来说并无什么震慑,只是每每他惹得父亲不快后,父亲便会去母亲那儿唠叨数落一通。后来为免母亲夹在中间为难,他便尽量减少与父亲的接触。

苏竞晖刚入院门,便见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垂手立在厅门边。瞧着他长身玉立,兀自候在门边垂首沉思,他不由觉得心疼。这些天来,他越发觉得年岁不饶人,每逢夜深难眠时,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往种种,渐渐地觉得他对这唯一的儿子实在是太过严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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