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难受,迟暮,我最近去找工作,结果发现,最近根本就已经过了招人的时候。”
苏迟暮把着手指算。
由于云筏的学历不高,但是工作经验很不错,想要在云城找到一份工作并不算难事,更何况她还是专业出身。对于记者方面的事情是了如指掌。
“那个垃圾主编!他竟然将我的记者证直接给丢了,你知道啊?那可是我当时考了一年辛辛苦苦才拿到的东西。”
苏迟暮心中一怔,怪不得。
现在任何工作都需要考证,尤其是像这样的行业,虽然现在的记者大多都没有良心,胡编乱造,但是不管怎么说,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云筏在大二就开始准备,足足准备了三年,最后大学毕业有准备了一年,才彻底拿下,现在虽然说实际技能了解,但是考证的哪些内容,都忘完了。
“而且考证就在今年十二月,月底,我连报名的机会都没有。”夏云筏猛灌了一口酒,眼中都是酸涩,也就是说,自己连最喜爱的工作都做不了。
如果不能做记者,那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真的是活的太失败了,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连唯一喜欢的工作和事业都保不住。
也怪自己当初太信任他,就直接将东西交给他,待自己想到的时候,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苏迟暮深吸一口气,意味着这一年,云筏需要重新找个工作,一边挣钱,一边想着怎么才能考证,她眉头紧皱,自己身边都是娱乐圈的东西,云筏从来都不喜欢。
她只觉得嘴中微微发涩。
“那么,你现在怎么打算?”
如今快要到年底,这时候的工作是最难找的。
夏云筏无奈的笑了笑,“我没事啦,就是想着心烦,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陪我喝一杯就行了。”只不过是想要自己难受的时候,还能够找到朋友,陪陪自己。
这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吧。
苏迟暮深吸一口气,“你先在家洗完澡,我晚上来找你。”她眉头紧皱,最近真的是时刻不对,什么事情似乎都不顺心。
她挂掉电话,就冲进了屋子里,才发现自己的脚都快要冻僵了。
“迟暮。”
苏迟暮浑身一怔,脸上带着欣喜,一个劲就往他怀里冲,这一日来,她觉得自己太无助了,待回到自己熟悉的怀抱,苏迟暮紧紧的拽着他胸口的衣服。
“想我了吗?”迟亦琛大掌摸着她的秀发,身上还带着外面空气的寒冷,熟悉的薄荷香味让怀中的人儿顿时安心了下来。
“不想。”她撒娇的语气在彼此听来,格外的动人,苏迟暮的小脸瞬间就红了,微微从他怀中出来,看了一眼他身后,还好没人!
迟亦琛也不恼,抓着她的手,看着窗外的景色,想了想,“那有没有什么悄悄话,要和我说的?”他的声音,低沉的就像是一坛老酒,动人心扉。
苏迟暮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声控。
但是唯独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随后坐到了椅子上,“行吧,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狗狗
迟亦琛抬眸,示意她说。
“刚才那句,不想是假的。”
男人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搂入怀中,苏迟暮浑身一颤,若不是身后的刘妈露出了动静,她可能就被迟亦琛给迷惑了。
她急忙将他推开,“我们……进去看看阿平吧,还有三叔也醒了,就是我进去,也不和我说一句话。”
说到这里,总是有点为难,三叔一个这么骄傲的人,现如今却双腿不能够动,这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
或许,更为悲惨的是他想死而不能吧。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难受。
迟亦琛点头,“我猜到了,三叔平时话不多,但是感情之事,却是无比的重视,就像是把你看成我们的家人,那个人……”
苏迟暮知道,他指的那个人,便是洛盈。
或许并没有看到这个人究竟长得什么样,但是也许这样一来,更多的还是后悔,若是当时没有遇见,那就不一样了。
苏迟暮眉头紧皱,这时候的阿平已经彻底醒了,正在享受着小襄的亲自照顾,苏迟暮看在眼底,都是笑意,“小襄,你可得端稳了,要是一不小心烫着阿平了怎么办。”
但是心里还是心疼,小襄这个孩子,就是太过于情绪化,一遇到什么事情,就觉得自己会抛弃她,显然就是不信任。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小襄的头发,孩子的头发细软,尤其是像小襄这样年级的更是无比的舒适。
苏襄似乎很喜欢她的抚摸,手中停下了动作。
“是我让他发烧的,自然需要我来照顾。”苏襄这孩子认真起来,就是这样的懂事,她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说苏迟暮是溺爱是教育,那么迟亦琛,就是严厉执行。
现在两个人正在门外对话,苏迟暮一边担心,一边又觉得,教训是对的,这一次苏襄就坐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要是到了以后,那还了得?
只要这么一想,就越发的有道理。
最后苏襄捏着自己的小拳头,从外屋进来,看到苏迟暮,努力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苏迟暮是彻底心疼了。
“小襄没事吧,哥哥只是说说你,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她觉得肯定是迟亦琛将人家吓到了,苏襄虽然聪明,但是还是个小孩子,做错事自然不能够这样娇惯,自然要改,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都把苏襄吓傻了。
一旁的迟亦琛面不改色,直接去一旁的刘启平扶起来,“阿平,要不要起来走走?”他轻声问道。
迟家的孩子,身子一向硬朗,即使是高烧四十度,躺一晚上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这些,都不应该是给苏襄的借口,什么所谓的没事。
自然得好好的教训。
但是他的教训,并不是苏迟暮口中的以为的责骂。
屋外,迟亦琛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