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杨雄一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何艾琳满脸心虚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何艾琳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神一稳,连忙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简单的跟秦婷说了几句之后,杨雄就将何艾琳带走了。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何艾琳的眼神不断地往杨雄有些冷硬的侧脸瞟过去,杨雄终于忍不住了,找了一个空地将车停了下来。“何小姐,我希望您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心里有那么多疑惑,就算你说出来我们也不会为你解答的。”
小脸有些尴尬,一下子就垮了,何艾琳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子就被杨雄猜到了。
杨雄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一个电话过来了,听着电话那边的话,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都快成了一块冰块。
最后,电话挂了后,他连忙打算发动车子去工厂那边,只是看到副驾驶的人,心里思索了一下,果断将人赶下了车,并且嘱咐她下一个学习项目扔在俱乐部的同一间房子,下午三点必须赶到,说完这话之后,杨雄匆匆就驱车离开了。
被扔在大街上的何艾琳心里更多的是惊喜,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半,她还有两个半小时的自由时间,于是她连忙拨通了何生雄的电话,邀请他中午一起吃饭。
当何生雄到包厢的时候,何艾琳正在摆弄自己上午刚学的茶艺。
“艾琳,你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怎么都不回家了?去你的公寓也找不到人影,你到底干嘛去了?还有,你怎么跟杜家那个混世魔王扯到一起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万一林家那边不满意,你可怎么办?”
何生雄的问题有些多,何艾琳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只是,当听到林家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由一阵疼痛。
勉勉强强将心里的那些情绪压了下去,何艾琳努力绽放了一个笑容,将何生雄拖到座位上坐着,“爸,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很好呢,学校那边出了些事,然后我就辞了工作去找小小玩了一会,至于认识杜浩轩,那纯属偶然而已。”
三言两语就将所有的情况都说清楚了,只是,这话连何艾琳自己都骗不过,何况是久经商场的何生雄。
脸色一沉,何生雄明显有些怒了,“艾琳,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拿这话来糊弄我,你当我真的是脑子糊涂了吗?”
心里一沉,何艾琳没有说话,脑子飞速运转,在想着自己到底要怎么说才最好,一边想着,一边不断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因为想得太入神,最后直接将嘴唇咬破了,献血很快就弥漫开来。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何生雄看着这个肖像前妻的大女儿,心里不由一阵感触,还真的是像呢,个性与小动作都一致。
刚好,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原来是送菜的人过来了。
菜是何艾琳亲自挑选的,因为想着就两个人,所以她也没有点很多的菜,就三菜一汤,并且还都是何生雄喜欢的菜。
心里对这个女儿就算有再多的责备,可是看到这些菜式,心里的火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艾琳,我知道你从小看起来性格软和,其实骨子里再倔强不过,既然你现在不想说,爸爸也不逼你,只是,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记清楚一点,那就是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艰险,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啊,林家那什么手段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心中的感动都快溢了出来,何艾琳心里一阵愧疚,委屈与诉苦都到了嘴边,可是看到何生雄鬓角的一些白发,最后还是吞了回去。
在用完饭后,何艾琳就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上午的俱乐部。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何生雄收起一身的和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站了一会,最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下午学的是绘画,不是西洋画,而是国画,看着面前肆意泼墨的中年男子,何艾琳的眼睛一抖一抖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衣服就报废了。
因为跟何生雄敞开心扉说清楚了,何艾琳下午的心情很不错的,学东西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等傍晚杨雄来接她的时候,何艾琳正在认真地记一些墨的名字和性能,一边用嘴说,一边拿着笔飞快地在本子上做笔记。
看到这一幕,烦恼了一个下午的杨雄的心里突然变得宁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何艾琳的动作。
等何艾琳跑过来跟杨雄打招呼时,他才猛然惊醒,在心中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打定主意以后离何艾琳必须远远的。
“快点回去!都快晚上了还赖在这干嘛?我不来你不会你自己打车回去吗?”杨雄的声音有些怒意,这火气来得太突然,何艾琳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乖乖收拾好东西跟老师说一声之后这才跟杨雄离开了。
杨雄心里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居然会如此失控,想想自己都觉得有些害怕,所以在开车的过程中,他全程都冷着一张脸,活像有人欠他几百万的样子。
一将何艾琳送到公寓楼下,他立即就发动车子离开了。
离公寓越近,何艾琳的心里就越害怕,她不知道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所以在学习的过程中尽管有些忐忑,可是不要面对杜浩轩那个喜怒无常的变态,她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欧阳靖从昨晚回来后就一天都窝在公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一般,想到昨晚全程中何艾琳都没有跟他打招呼,心里就有些恼火。
“女人果然都是这样,变脸比六月的天还快!”有些愤愤的扔下这么一句,欧阳靖还是打算出去买些东西放家里囤着。
刚好,此时4s店给他打电话,说车子的修理情况,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将车送过来了,欧阳靖眼睛有些发愣,他都快忘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