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夕望着他灿若星河的眼眸,浅笑揽上他的颈项,道:“夫君,我冷。”
宇玄祯忍不住好笑,忙抱紧了她,问:“这样还冷吗?”
夏宁夕撇嘴:“还是冷。”
宇玄祯想了想,脱下外袍再抱她,又问:“还冷吗?”
夏宁夕点头:“还不够暖和,还要再暖和些。”
像是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宇玄祯只好再脱了一件衣服,眼下只剩中衣,仍是抱紧她。
夏宁夕皱眉:“还是不够啊,还是冷。”
宇玄祯不动了,眯着眼道:“别闹了,睡吧!”
夏宁夕伸手推开他,嗔道:“宇玄祯,你听到没,我冷。”
宇玄祯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道:“时候不早了。”
“我冷,睡不着。”夏宁夕嘟着嘴道。
宇玄祯十分挫败的叹了口气,坐起身将中衣也解开,凝望着她道:“都说你不解风情,可为夫看你却比任何女子都热情。”
夏宁夕也坐起身面对着他,轻轻亲了下他的鼻尖,媚声道:“因为我的所有热情都消耗在你身上,只想把一切都给你。”
说话间,将衣衫一件件褪下。
直到坦诚相对,宇玄祯拥着她躺下,绵绵密密的吻着,额头到鼻尖,从鼻尖滑落到唇瓣。
手指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游走,点燃一簇簇火焰。
夏宁夕难耐的扭动着身子迎合,手指在他后背勾勾画画。
宇玄祯隐忍着,生怕伤害她一分一毫,极温柔的挑动她的感官,直到感觉到她完全准备好,才完成最为亲密的契合。
夏宁夕又是期待又是娇柔的嘤、咛出声,指甲紧扣着他的背脊,陷入狂风骤雨般的缠绵中……
在客栈住了几日后,一切看起来都平静如常。
第四日,客栈附近的一家乐坊雅间。
云辰执着茶杯静坐着,青纱拂动间,一身墨紫色衣袍的龙千风如疾风掠影般突然出现在他对面坐下,执起茶杯饮了口茶道:“公子要的消息,还有要做的准备,要安插的人手我都已安排的差不多。”
云辰颔首,问:“明蜃羽此人,可有什么弱点?”
龙千风想了想,道:“若说弱点,此人极为孝顺,对他的母妃十分尊重,也十分贴心。”
云辰疑惑的问:“不好色吗?”
龙千风笑着摇头:“自然不好色,虽然表面上许多人认为明蜃羽身边有许多女人,他却一个也未曾放在心上,如今虽有十几个侧妃,却一个都不曾宠幸过。说起来,还是个童纯阳之身。”
“原来如此。”云辰恍然点头。
龙千风自袖中掏出一份纸笺,推给云辰,道:“这是越州皇宫的布防图,还有整个越州城的布防图。不过明蜃羽此人心思缜密,而且深藏不露,又有震天铃这种千年灵器作为护身法宝,没人清楚他的真正实力,必须谨慎以对。这点请云相务必转告公子。”
云辰慎重颔首:“这点公子倒也提过,之前公子与夫人曾与明蜃羽交手,察觉到他刻意隐藏实力。此人的确不可小觑,不是慕容衍所能比。”
龙千风点点头,站起身道:“那在下先走一步。”
云辰颔首,起身拱手与龙千风告辞。
只一眨眼功夫,龙千风迅速消失在乐坊之中。
云辰舒口气,拿好手中的纸笺悠然回到客栈。
彼时,夏宁夕与宇玄祯正在客栈后方的池塘边坐着,悠闲的喂鱼。
云辰找也未找便直接到了池塘边,看着两人拱手道:“公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想必计划可以开始了。”
宇玄祯眉头深敛,转头望着云辰道:“既如此,便开始安排吧!至于明蜃羽那边。”
顿了顿,忍不住叹口气:“交给我便是。”
云辰担忧道:“公子对这次的计划,似乎没有太大把握。”
“倒不是如此,这一次怕是会比较难,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
云辰颔首:“那我现在就送拜帖,去见四皇子。”
“去吧!”宇玄祯平静道。
云辰便转了身快步离开。
宇玄祯扶着夏宁夕一同站起身,舒口气道:“皇叔那边也是个麻烦,如今我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夏宁夕不确定的问:“你是说宇晟池又跟了来?”
“只是不愿现身罢了,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去。”
夏宁夕若有所思的点头,转了转眼珠道:“你觉得安排幽篁过去盯着如何?”
宇玄祯摇头:“自然不行,幽篁留在你身边,你与他最有默契,只有他跟在你身边我才放心。”
夏宁夕好笑道:“你明知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有人护着我总是放心些。”
宇玄祯想了想,道:“此事我来安排,你不用担心。”
夏宁夕无话可说,干脆点了头。两人站起身,手挽着手一同回客栈。
第二日,云辰入了四皇子建王在宫外的王府,至于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之后几日,整个越州城依然平静,不见任何动静。
客栈客房中,夏宁夕郁闷的趴在书案上望着正写字的宇玄祯,疑惑的问:“为何还是没有动静?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安排?”
“很快你就会知道。”宇玄祯从容淡然道。
夏宁夕撇撇嘴,干脆站起身朝外面走,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她觉得古怪,便下了楼,听到楼下饮酒的客人高谈阔论,“今日可算是出了桩大事,据说漳州王和白州王打了起来,好像是因为什么夺储之争。”
有人噗哧笑出声:“这不闹笑话吗?不是说陛下已经决定立二皇子为储君吗?”
“话是这般说,可不知为何,咱这皇城有人传出消息说陛下改了主意,要立五皇子为储君。这漳州王向来与二皇子亲厚,人却比较莽撞,恰恰两军聚在一处,本是要与翰渊国交战,不成想却自己人因为争吵先打了起来。”
“竟有这等事,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呢?”
“嗨,你是不知道,那几位分了封地的王爷其实一直在找由头进京。这下可算是有了由头,说不定过不了几日就要以勤王之名结伴来京都。”
“啧啧,这可不得了了,皇城岂不是要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