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给带走了就算了,暗搓搓跟长辈告状我也能原谅。”白楹不可置信道,“但你是哪儿来的勇气在做了这些事儿后,有脸栽赃给王妃?”
还好她当时没有相信他的鬼话!
“……”傅南歧慢吞吞道:“你当时那么生气,我又不傻,自然不会承认。”
白楹叉腰:“那你现在怎么傻的承认了?”
不承认回头被她主动发现想起来,不是更加糟糕?
白楹气的爆锤他两下,“你成日就知道算计我。”
傅南歧握住她的手,“没有。”
顿了顿,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说:“我在认错。”
……好吧,何必跟美色过不去?
长寻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再算账也没意思。
白楹道:“那扯平了,这次也不是我提出要听人家抚琴的,就连脸,我也没多看两眼。”
虽说一码归一码,但这次傅南歧很好商量地点了头,一个承诺都没用上还顺利解决了这个隐患,他眼底笑意愈浓,冷硬的棱角都被唇畔的笑柔和几分。
白楹看痴几秒。
傅南歧的颜值真的被他那阴冷古怪的性子给耽误了。
明明能做绝世美男子,偏偏因为一身气质被人避之不及。
不过这样也好,她还少了情敌。
白楹摸了摸傅南歧的脸,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什么都不擦吗?”
白楹每次照镜子都要为眼角笑纹唉声叹气不下三次,这个地方没有眼霜,她真的只要未老先衰了。
但很不公平的是,为什么像淮南王妃傅南歧这种颜值爆表的人,他们皮肤都一如既往地好,且没有一丁点问题?
傅南歧比她大了整整十岁!
一点皱纹都没有!
皮肤光洁如玉!
细腻的看不见一点毛孔!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难道是因为他不爱笑的缘故?
白楹戳了戳他眼角,坏心眼道:“将离哥哥,你多笑笑嘛,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傅南歧:“……好。”
他无奈又纵容,不过是这点小要求,还能不答应?
白楹没说谎,傅南歧笑起来是真的绝色,他要是个女的,她说不定都得被他笑弯了。
看傅南歧的脸可以想象先皇后有多倾国倾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帝也算是个人物了,竟然能不为美色所动,在昭贵妃和先皇后之间选了前者。
可见白月光这种生物是真的神奇。
不过,现在的话,昭贵妃对上海棠小姐姐,是完全被ko的。
白楹问道:“那个背后主使有查出点线索吗?”
傅南歧眸光暗淡下来,“还未。”
背后之人早就把线索处理的干干净净,又怎么会轻易被他查出来?
白楹想到那方奇写的那封信,“先皇后在的时候,嫔位以上的妃嫔你查一查,一个都不要错过。”
他唤那人为娘娘,说明背后之人的位分要在嫔位或是妃位之上,虽说现在高阶妃嫔没几人,但之前十几年内被废掉的,不是没有。
白楹心里觉得是昭贵妃李皇后的可能性很大,但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那封信,她暂时也不准备给傅南歧看。
除了那句娘娘,其他没什么可用信息,看了只会让人生气。
白楹倒是想过让小可爱带她去看看是从哪里找来的锦囊,但它却难得不配合,神出鬼没有时候连她都找不到它。
白楹只要作罢。
傅南歧应了好,眼睛一错不错看着白楹……的嘴巴。
“你脑子除了这些勾当,还有其他吗?”气的白楹又狠狠锤他一下。
傅南歧闷哼一声,皱眉道:“疼。”
白楹:“???”他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白楹半信半疑给他揉了揉,没两下手腕就被傅南歧捏住,他开口嗓音微哑:“别动了。”
“……”
她觉察出点什么,讪笑着退出傅南歧的怀抱,才走了两步就被他抓回来,傅南歧声音委屈:“阿楹,还有两年……”
白楹安抚地拍拍他手臂,“忍着吧。”
没成年之前,她是不会跟他越过那条线的。
就算身体好了也不行。
这是原则是底线。
傅南歧看了白楹一会儿,移开目光叹了口气:“你在外头等等,我让人弄水……”
白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要回去了。”
傅南歧:“不行。”
白楹:“……”
让她在外面等他解决完生理需求这种事不是人干的吧?!
傅南歧轻轻捏着白楹的手,语气忽然变了变,有点飘忽:“不然,用手……”
还没说完,脚上传来一阵酸痛。
白楹狠狠踩了他两脚,跟只炸毛的小兽一样:“你想都别想!”
傅南歧:“……哦。”
白楹用眼神谴责他,“你敢不敢再禽.兽一点?”
傅南歧:“……难受。”
他倒是敢,这不是怕惹恼了小姑娘以后都不能被允许亲近了吗?
白楹冷酷无情道:“憋着!”
说完她搓了搓滚烫的耳朵,推了他一把:“自己看着办,我走了!”
傅南歧忽然说:“海棠前几日给我送了几个伺候的宫女。”
白楹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傅南歧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白楹继续问:“人呢?”
“府上。”顿了顿,他道,“赶不走。”
赶不走?
这种鬼话谁信啊?
白楹憋气道:“还给华贵人。”
傅南歧眼中笑意终于藏不住倾泻下来,“阿楹,你吃醋了?”
“如你愿啊。我要是不吃醋,你才要不高兴吧?”白楹又踩他一脚,把他干净鞋面踩脏,尤不解气,“我身边都没男的,你也不能有女的。”
傅南歧:“好。”
白楹又道:“除非一拍两散,否则自己桃花自己处理,你别让我生气,我也不让你吃醋。”
傅南歧:“好。”
白楹冷哼一声:“要分开也提前说,不接受任何戴绿帽行为。”
傅南歧压着蹿上来的火气,开始后悔不该多嘴,他又答应一声,拉着白楹的手十指相扣不放开,“我送你回去。”
黏人精!
还敢试探她吃不吃醋。
白楹撇了撇嘴,“算了,难得出来一趟,再待会儿吧。”
傅南歧嘴角微微上扬,“好。”
反正没事做,白楹就手把手教傅南歧放风筝,虽然傅南歧没玩过也没碰过这种玩意儿,但他聪明,一教就会,不消片刻蓝色的蝴蝶风筝就被放到了天上。
白楹靠在傅南歧身上,手里头拽着线,轻轻扯动。
傅南歧侧目看她,轻声道:“阿楹。”
“嗯?”
傅南歧慢慢道:“我就像这风筝,掌握在你手里,你要我飞,我就飞,你要收线,我就从天上下来。但是,你不能松手。”
这已经是他最低的要求。
白楹心头微动,把提线塞到傅南歧手中,“少说有的没的,你自己拿着吧。”
傅南歧面露不愉,脸颊忽的传来温热触感。
白楹亲了他一下,坐的端正无比:“别看我,看风筝。依依选的这个一点都不精致,下回我们自己做。”
傅南歧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没忍住笑了。
“好。”
和傅南歧腻歪了大半天,白楹前脚刚回到国师塔,后脚就收到了沈宴的信。
“世子亲自送过来的,姑娘不看看吗?”丁元见白楹放着不动,有些不解。
白楹不想拆开,她知道信里写的什么。
丁元说起另外一件事,“听说昭贵妃近日召了几位大臣家的小姐进宫,许是要给祁郡王相看正妃侧妃的人选了。”
白楹打了个哈欠,“阿元姐姐,这些事情,没必要和我说。”
丁元讪讪,她这不是觉得祁郡王情深一片,说不定有机会吗?
不过他要是娶了正妃侧妃,那就没半点可能了。
在丁元看来,白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她还希望白楹早些认祖归宗,淮南王府的小郡主,这等身份可远比静太妃的养女要来的显赫多。
白楹不知道丁元想法,她趴在桌子上研究了一会儿丹方,看的昏昏欲睡,就不再折磨自己熄了灯睡了。
至于沈宴那封信?
明天再说呗。
淮南王府。
冬落院。
灯火通明。
姚依依靠着枕头喝完安胎药,瞅沈宴一眼,“你还睡不睡了?”
沈宴坐在那,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清俊无双的脸被阴沉覆盖,姚依依还能听见他咬牙声。
姚依依同情地看着他:“还不能接受吗?”
沈宴硬邦邦回了两个字:“不能。”
他不能接受失而复得的妹妹有了心上人,更不能接受这个心上人是秦王!
这跟半只脚踏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姚依依说:“你别生气啦,阿楹没有第一时间回信,可见她是铁了心的,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劝过,但她不听,我也没办法。”
要是白楹肯听劝,她就不用跟沈宴说了。
她还以为沈宴能有用呢,毕竟这些天兄妹俩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再怎么说,沈宴这个哥哥也肯定比傅南歧要重要的多吧,谁知道……
还是不肯分开。
想到今天傅南歧那张阴沉脸,姚依依心有余悸。
她惆怅地摸了摸肚子,觉得宝宝是不会想要有这样一个小姑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