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泽荣昌说的好像一个向别人炫耀自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但是骆飞一点也没敢小看这位黑泽家的三少爷。**
别人骆飞不知道,黑泽智野骆飞总算是有所了解的。骆飞对黑泽智野的评价已经不低了,而这位可是连黑泽智野在没有骆飞支持之前也没有资格和其竞争的家伙。
骆飞看明白了,要不是黑泽家的老二得到自己母亲家的支持够大的话,根本不是这个黑泽荣昌的对手。
说人小鬼大都算屈说黑泽荣昌了。
骆飞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当政治家的料。这个黑泽荣昌显然就是这一类人。
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往小镇最靠近山谷的地方走去。
这里显然冷清了许多,街道上少了许多身穿和服的行人。
黑泽荣昌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随从跟班,骆飞对此没有任何的感觉,反正这小子就算想耍什么花样,也得能斗过自己才行。
黑泽荣昌还没有蠢到对骆飞不利,他和他的二哥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就是先拉拢,实在不行就保证骆飞不倒向自己的二哥。要是能让骆飞离开大哥就更好了。
不过黑泽荣昌的心里明白,想把骆飞争取过来难度不小,最好的结果就是让骆飞离开黑泽智野。
骆飞要投靠的话,满可以投靠自己的父亲黑泽隆秀,犯不着投靠自己这个前途不明朗的家主的三儿子。
不得不说,黑泽荣昌看的比较透彻,也比较清醒。他所要做的,就是向骆飞展示堕落的享受和金钱、地位带来的好处。而这些东西,显然不是黑泽智野能够提供的。
如果说黑泽彦次郎对骆飞还抱有那么一点点幻想的话,黑泽荣昌所要做的,就是让骆飞离开黑泽智野,成为黑泽家的一名剑士。
刚好黑泽家到现在也找不到适合参加秋分日神祭会的人选,要不是骆飞答应代为出战。恐怕今年黑泽家就要出洋相了。要是能将骆飞留在黑泽家,到时候只要黑泽荣昌自己向父亲说明这一切,那得到将远远超过骆飞加入他阵营所带来的。
抱着这种想法,黑泽荣昌自然轻松了许多。
男人之间。谈论女人这种话题永远都不会没有话说。
而黑泽荣昌小小年纪,显然已经是此道高手,把骆飞侃的那是一愣一愣的。差点让骆飞羞愧的掩面而去。
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有过不少女人,在这方面竟然比不过一个才17岁的小子!
小镇里面的山谷竟然种满的翠竹,随着晚风的吹拂,不断的摇曳身姿,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竟然有这么美妙的景色,要不是荣昌你带路,我恐怕要错过如此的美景了。”
看着眼前的竹林。骆飞由衷的感慨。
“中野先生客气了。原来那位剑士就住在这里。他很喜欢这里的景色,说有助于剑道上的进步。
不过他所住的房子是在小山上面,那里的风景也不错。如果中野先生感兴趣,明天日出之后,我们可以去看看。
自从入夏的时候那位剑士不治身亡之后。家父就把那栋房子锁了起来,除了每日打扫的人之外,就不再让人进入。
那位先生也是一位好人呢,除了剑道以外,别无所求,很让人尊敬呢。”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我虽然擅长剑术,但是并不认为只有苦行僧的生活才能提高。或许是观念不一样吧,我觉得,只有自己生活的很好,才能体味到剑术的真谛。
那些让自己经受苦难,不断折磨自己的方式,我可接受不了。
剑士磨练自己。努力用危险提升自己,这些都可以理解,但是故意找罪受,只能说明他自己的意志力不坚强。
真正意志力坚强的人,不用那样折磨自己。也能达到自己想要的境界。
呵呵,这些都是些误人子弟的话,三公子不要当真。我这种方法,适合的人真心不多。三公子要拿这些话去糊弄你的父亲,恐怕会被惩罚的。”
黑泽荣昌跟着骆飞一起呵呵笑了起来,他说:“中野先生真是不老实。你告诉我这些话,恐怕日后我只要练习剑术,就会想起你的话,肯定不愿意下死力气。反而认为艰苦的训练是不必要的。
因为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您的剑术高超,又看不起那些通过不断折磨自己从而达到提升的家伙,我要是时刻想着您,怎么能练习好剑术呢?
我一直相信,每个行当都有所谓的天才,您应该就是剑术方面的天才了。
天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幸好我对剑道一途并不痴迷,不然会因为你的一番话而陷入迷茫。
好了,我们到了,中野先生,您将见识到真正的艺术。”
说着,黑泽荣昌推开了一栋房子的大门。
这座小谷之中,并不是所有的房子都有公共性质的用处。那些常来的大人物,都有自己的固定的房屋。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座房子,是不是黑泽荣昌的。
大门被推开后,就有服务人员等在那里。看样子不像是黑泽家人,应该是哪位大人物带来的跟班。
“是黑泽少爷啊,里面请。主人已经等您很久了,井上师傅的表演已经开始了,您现在进去,应该能欣赏到最后的结果。”
一个不似善类的彪形大汉对着黑泽荣昌恭恭敬敬的说。
“是吗?呵呵,真是期待井上师傅的作品啊。这位是中野先生,我来之前已经和织田叔叔说过了。”
黑泽荣昌先把骆飞的身份说了一下,显然这座房子的主人身份比较尊贵,对访客比较挑剔。
“主人已经交代过了。中野先生,希望您玩的愉快。”大汉客气的对骆飞有说了一句。
骆飞点了点头,稍微笑了一下,谱摆的不小。
有黑泽荣昌带领,骆飞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这栋房子的最里面。
在一个房间前,黑泽荣昌在得到通报的人允许之后,才带骆飞进入。
一进到房间里。骆飞就惊呆了。
这个房间很大,小镇上的房子都是仿古建筑,房间自然不小,但是这间好像格外大。
屋子里点着油灯。没有用电。灯里的油脂不知道是什么种类,没有散发出骆飞记忆里油灯该有的气味,而是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整间屋子布置的极其简单,除了放置油灯的灯座,只剩下一张宽大的椅子。
那椅子上的花纹繁复,制作精美,木料好像用的是紫檀,只不过骆飞对此没有太深的研究,不太肯定。
椅子上面半躺半坐着一个胖子,这个胖子的和服被扯开了一半。露着白花花的胸脯,手里拿着一壶清酒,不时的抿上一口。
胖子的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妙龄少女,替他按摩着肩膀。
胖子的脚一只放在凳子上,一只垂在地板上。
胖子垂在地板上的那只脚边。趴着一个身上捆满细细绳索的女人。
那女人的四肢都被绳索固定在背部,脖子因为绳索的缘故,也高高的昂起,看起来好像一座倒过来的拱桥。
那胖子看到黑泽荣昌进来,就亲热的招呼:“是荣昌来了,快过了品评一下,看看井上师傅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哎呀。井上的作品,还是那么的美,真是活着的艺术品啊。”
黑泽荣昌先向一旁站着的一个身穿短打服饰的家伙点了点头,这才边向胖子走去边说:“织田叔叔,井上师傅的手艺肯定是没得说。但是要说进步,那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有的。毕竟他可是这一行里最顶尖的技师。想要超越自己,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不过这次的绳结很漂亮,为这件艺术品添色不少。
织田叔叔可以试试这件艺术品了,我可是等不及了。
啊,对了。这位就是我和您说过的中野先生,他是第一次来,织田叔叔可是要让中野先生好好开开眼界。”
说着,黑泽荣昌就站在了那胖子的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地板上的女人。
织田胖子嘿嘿的笑了起来,他坐正了身体,说:“既然今天有客人登门,那么我就开始演示了。
哎呀,井上的手艺就是好,看着就不一般呢。”
说着,胖子的脚就轻轻的在地上女人身上的绳索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这一下点上去,那个被捆绑的女人立马有了反应,轻轻的叫了一声。
日本这种绳缚术很流行,算是一种特殊的流行文化,有着专门的组织和机构。这些骆飞都知道,也在夜店和风俗场所见识过,只不过就连他这个外行也看的出来,他以前见识过的那些,和眼前的女人身上的绳缚术根本没法比。
胖子的脚不断的在女人的身上移动,那女人也不断的发出声音。
骆飞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绳索捆绑在女人的身上,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雪白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痕迹。
但是被胖子的大脚点到的地方,往往会留下绳索的红色印记。
显然,这女人如果自己不动,在没有人动她身上绳索的情况下,她是不会感觉到痛苦的。但是一旦有人动她身上的绳索,即使是力气很小,也会让她感到绳索带来的拉扯力量。
骆飞心中不禁感慨起来,这尼玛就是古代的机关暗器啊!这帮日本人,还真够可以的,这样的东西都给他们玩出花来了,怪不得能成为艺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