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已经是面色惨白的说不出一句话
皇上气得全身发抖,公主与侍卫私通,云楚还从未出现过如此丑事,皇上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息怒。“皇后轻轻的拍打着皇上的后背为他顺气。
皇上狠狠的打开皇后的手,“你让朕怎么息怒?你就是这么掌管后宫的?”
皇后没有想到这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一时有些发愣,“皇上,是臣妾掌管不利,请皇上恕罪。”
皇上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终于回过来看着卫桦和安阳,“你们给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阳跪到了卫桦的身边,小脸苍白,但是脸上却是一片倔强之色,看了一眼卫桦却只是说道,“父皇不都看到了吗?还让儿臣说什么?”
“安阳”司徒辰脸色不好的喊了一声安阳的名字。
“皇兄,你不要怪卫桦。“安阳期期艾艾的说道。
“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皇上听着这话气的够戗,“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有心思管他的死活,好,好,朕就让你死心。”
“来人,将卫桦打入天牢,不日问斩。”
“父皇,何不听听卫桦怎么说呢?”司徒辰急忙说道,“免得”他想说免得冤枉了卫桦,但是却怎么都说不出这句话,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都不知道怎么还有勇气张口为卫桦求情。
“免得什么?”皇上怒目圆瞪,“你还有脸给他狡辩?要不是你掌管手下不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这件事,你这个做主子的做哥哥的,从头到尾也难逃责任。黄公公,宣朕的旨意,晋王司徒辰掌管手下不利,导致出现如此大的丑闻,即日起,由正二品将为从六品!”
这一下子不知道给司徒辰将了多少级,说好听点还是有王爷的名头在,却已经是最最下级的王爷了,只怕是连争皇位的资格都没有了。
皇后在听到这话,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喜悦。
卫桦没有想到会将司徒辰连累至此,急忙开口说话,“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卑职的错,不管王爷的事,只卑职看公主殿下貌美清丽,一时之间才起了歹意,皇上有什么处罚都冲着卑职来吧,跟王爷实在是没有一点的关系!”
“是你自己对公主起了歹意?”皇上厉声问道。
“是,是卑职一时起了歹意,强迫公主的,不管王爷与公主的事。”
“不是这样的”安阳知道要是卫桦将这事揽到自己的身上,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父皇,是儿臣喜欢他,才强迫他的,儿臣还给他下了迷药,都是儿臣的错。”
苏夏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知道这算是完了,这事安阳的人生污点,也是云楚的奇耻大辱
“放肆,你一个养在深宫中的公主,怎么会知道如此之事?还给人下迷药?”就算皇上知道这事安阳的责任,但是此时也只能是卫桦的错。
“是,是王嫂告诉我的。”安阳也不知道是被吓慌了,还是有意为之,总之,是直接将苏夏扯了进去。
安阳这话一出,皇后强压的笑容一僵,容贵妃满脸的不敢相信。
皇上的脸色铁青一片,“纳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撺掇公主为你做事?”
这事要是苏夏教给安阳的话那性质可就万千不一样了,不管是谁,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太子与晋王之间的争夺,人人都会以为这是苏夏薇太子而陷害司徒辰。
苏夏真的百口莫辩,她是教过安阳下药,可是她没有让安阳现在下。
“臣不敢。”苏夏跪了下去,但是也只是说出这苍白而无力的三个字,她简直是无法为自己多做辩驳。
“父皇,是王嫂让我装天花,说是,说是这样西华和南驿的使者就会让父皇另择公主,王嫂还说,只有儿臣给卫桦下药,卫桦便会娶儿臣。”
苏夏简直不知道安阳是真的单纯,真的傻呢,还是有意而为之。
司徒辰看着苏夏的眸子中已经满满的都是疏离,苏夏简直觉得世间之事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一心一意为安阳,没曾想,简直把自己给套的死死的。
皇上强强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纳兰,安阳说的一切是否属实?”
“皇上,公主说得没错,可是公主”苏夏咬了咬牙,“是臣这么教公主的,臣瞎了一双眼睛,识人不清,臣没有什么可说的。”
安阳在听到苏夏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眼底闪过一丝的愧疚,但是看到一边的卫桦,安阳还是狠了狠心,纳兰熙就算是认下了此事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而卫桦,可是要丢掉性命的。
可是安阳好像是忘了刚刚皇上是怎么毫不留情的处置司徒辰的了
“好一个认人不清,既然如此,还要你这双眼睛干什么?来人,给我挖了。”什么是帝王?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内心所想,你以为他很宠爱你,可是,下一秒,他也可以血淋林的挖掉你的眼睛。
这话一说,全场的人都是一怔,皇上这是铁了心的要纳兰熙的命啊。
“父皇。”司徒辰没有任何考虑的就开口,“纳兰罪不至此啊。”
“还望父皇从轻发落,而且纳兰将军身居要职,动纳兰将军,只怕朝野不安。”
皇上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倒是宅心仁厚,以德报怨。”
苏夏听得眉角以颤,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皇后也急忙跪了下去,“纳兰见识短浅,肯定并无公主所说的意思,定是纳兰表述不清,导致公主理解错了意思。”
“皇后娘娘,纳兰将军是我的王嫂,曾经更是号令百万雄师之人,怎么会见识短浅?怎么会表述不清?”安阳反问道。
苏夏看了一眼安阳公主,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自己怎么对不起她了?
司徒辰也冷冷的瞪了一眼安阳,“够了,安阳。”
“皇兄”安阳被司徒辰的眼光看得有些无所遁形。
“够了。”皇上怒喝了一声,“纳兰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回皇上,臣没有!”
“既然如此,即日收回兵符,打入天牢,听候处置!”皇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现在,黄公公,跟纳兰熙去取兵符。”
要是说,拿了兵符是为了削纳兰熙的权,哪有为何要打入天牢?无论如何,她也是司徒辰的王妃不是吗?
“父皇,纳兰是儿臣的妻子,怎么能随意就打入天牢?请父皇开恩。”司徒辰说这,重重的伏在了皇上的面前。
“如此品行不良之人,怎能是你的王妃?辰儿,立刻休书一份,休了此女。”
“父皇!”司徒辰都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苏夏的耳边也是一阵轰鸣,皇上说,让司徒辰休了自己?
“怎么?辰儿,你要抗旨?”
“儿臣不敢,只是父皇,纳兰是儿臣钟爱的人,要是父皇执意要儿臣休了她,儿臣也只能从命,只是儿臣以后绝不会在娶。”
苏夏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徒辰,她不知道这话是司徒辰的肺腑之言呢还是只是为了向皇上求情所说。
“你敢威胁朕?”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说出了儿臣的心中所想。”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辰,“来人,送晋王回府,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踏出王府半步。”
外面立刻有侍卫走了进来,“晋王殿下,请。”
“司徒辰”苏夏忍不住出声。
“没事的。”司徒辰给了苏夏一个鼓励的眼神,“一切有我,没事的,你就去将兵符拿了给父皇就好了,至于天牢,就当是换个环境住住。”
苏夏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纳兰将军,我们走吧。”黄公公对苏夏说道。
苏夏在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安阳,“安阳公主,你本来可以拥有完完全全的幸福,可是你的自作聪明,终将玩火**。”
苏夏其实一直都没有见过纳兰熙的兵符,只是她却从纳兰熙的记忆中得知这兵符一直放在家了,便直接去了将军府,一路上,苏夏还在想着如何对纳兰裴和夫人说,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苏夏刚从马车中出来,纳兰裴和纳兰夫人就快步走了过来,纳兰夫人更是连连抹眼泪,“熙儿,你快告诉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阳公主生病,皇上为何要收回你的兵符?还要将你打入天牢?”
苏夏不想让父母担心,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说出一个怎样的谎言呢?
“娘,我不是也不在边关了吗?将兵符交出去也没有什么的,至于天牢是因为安阳公主的病根我有一点的关系,只要安阳公主的病好了,我也就会没事的。”
“是这样吗?”纳兰夫人抹了抹眼泪,“你又怎么会和安阳公主的病扯上关系啊?”
苏夏苦笑了一下,“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够了。”纳兰裴不耐烦的喝道,“妇人之仁,哭哭啼啼的向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