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照料,好透为止!”
言简意赅的下达命令,陆琰面上的神色一如往常,只是眸光在掠过薄景菡时,泛起一抹不自知的淡淡的柔和。
汪蜓婉看在眼里,眸光微微闪了下,划过一丝干净纯粹的羡慕。
接着,就见她再度敬了个礼标准的军礼。
铿锵回答:“是,头儿!保证完成任务!”
话音还没落定,她这手刚放下,就换上了试探的语调,又问了句:“那个……陆少。你会做饭吗?最简单的,煲点白米粥就行。”
“……”
陆琰收回视线,转向汪蜓婉,无声征询。
那眼神陡然凌厉,看的汪蜓婉心里有点发虚,还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她不觉得,她一女汉子连最基本的白米粥都能煮炸锅是件丢脸的事儿,但当着人面前说起来,她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一个特别和谐的理由,立刻肃着脸说:“眼下嫂子随时会醒。因为之前受惊,又发烧烧了一夜,所以脾胃比较薄弱,醒来后给她吃点清粥是最好不过的。既滋养脾胃,又有益健康。当然,有点小菜更好,能改改口味!而且,等会儿还要给她挂点滴,胃里总空着不好……”
“这个简单,我去弄。”
陆琰一颔首,就往屋外走。
那淡然的表情,却着实刺激到了汪蜓婉。
她差点儿没绷住,冒出崇拜的眼神来!
操!居然会做饭!
这简直就是新世纪的二十四孝好男人——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干得事业,疼得老婆……
威武啊威武!
“咔嚓”,开门声打断了汪蜓婉的遐想。
眼见陆琰要出门,她突然想起了昨晚被那半瓶葡萄汁给坑害不轻的某男。
仅存的一点儿小良心作祟,汪蜓婉又开口叫了声:“陆少!”
“……”
陆琰顿着步,咱在门边,回头看了她一眼。
就听她压低了声音,仿佛憋着笑的说:“那个……如果不麻烦的话,给乔头儿也来一份吧!他昨天,被你家过期的葡萄汁给坑了,拉了一晚的肚子。挺可……可怜的!”
其实,她想说的是挺可笑,挺逗乐的!
陆琰一言不发的出门,并将房门轻轻带上。
留在房中照顾的汪蜓婉,再给薄景菡配好药水,又打了点滴后,就一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双手撑着脸颊,她静静地看着床上为拧着眉头,却呼吸平稳的女子。
眸色中闪过一丝艳羡,几分赞许。
有人说,女人看女人总是以一种挑剔的眼光来看待,在完美无瑕的人,都能被挑出个瑕疵来,以满足内心的虚荣。
但汪蜓婉却觉得,眼前的女子,是真的完美了。
或许之前,在报纸杂志等多方媒体上,看见有关她的报道时,她还能挑剔的觉得,这女人就是个搔首弄姿的花瓶。
可此时此刻,她一联想起昨儿乍见这女人的一幕,想起她身上的伤,想起乔疏狂三言两语带过的惊心动魄平的救援。
她不觉也高看了这女人几眼。
忽然觉得,这女人的内在远比她看见的要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