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斜斜地打在床上,我眯着眼看了看,揉了揉眼睛,才能稍微适应,无精打采地起来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打开那小窗,看了看天,倒是好天气,阳光好得很,.
怜儿面无表情的打开门,拿过漱口水给我,显然是还没有原谅我这么利用她,很明显的不是心甘情愿的。
“姑娘,吃完早膳,会有人带你出去一趟,将军有事寻你。”她僵硬地开口,面色纠结,还是个孩子,虽然我对她很是愧疚,毕竟她也只是这场预谋的一个无辜的女子,她这么对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点点头,要去见萧无双,他经过昨天,是要出什么花招了吗。
吃过早饭,我就潦草地整理了下,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开门。
还是那个黑衣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看得出,他是很得力的助手,虽然他生的极其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中扫一眼都不会注意到的人,但他全身有一种气场,说不上是什么,你即使不被他的面容所吸引,都会被他身上的气质给震撼。
且经过昨晚,我知道他已经非常非常不待见我了,而且他是个很忠诚的下手,应该算是个中翘楚,萧无双的心腹。
也难怪他能这么义正言辞地责备我了。
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立刻移开了视线,只是客套地恭敬:“姑娘请随我来。”我也不想去再招他更加嫌恶,只是点头跟随他离开,一路上,下人倒是没几个,虽然都是用一种看着鬼的表情看我,便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我也是第一次打量起萧府。
这里极大,路过我的房间向后走,忽然间的豁然开朗,.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其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楼阁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楼阁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美丽,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这萧府果然是得尽宠爱,也可以看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只是这繁荣能撑得多久?
这就不得而知了。
心中冷笑,自古权臣的下场都是死,要么就是反,只有这两条路,而聪明的人都会选择释权,但是不够豁达的人都不会那么做,他们在一个死胡同里钻,虽然有的人是反成功了,但是更多的,是被皇上灭九族。
只是不知道,这萧府的人,是够聪明还是够愚蠢呢?
一个拐弯,黑衣人并没有再前进,只是敲了敲面前的大门:“将军,她来了。”“让她进来。”里面传来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似乎是昨晚的疼痛还没有消减。
他偏过身,让我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咬了咬下唇,走了进去。
门外,黑衣人关上了门。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而这房间,却不显得庸俗,倒是十足的大气。
他只着了一件白衣,显得十分单薄,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种病态的白,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今天的他确实与往常相比,少了几分张狂。
他是十分妖孽的男子,我鲜少见过有男子长的像他这般的美,对,是用美来形容他的,我到如今,都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美,是难有女子能够比得过的,这般的人,怕是投错了胎,生错了性别,不然,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他斜斜的靠在榻上,手上攥着书册,只是,现在也没了心思再看下去,见我进来,便收了册子,放在一边,我眼睛好,看到了他放下的书册,是我之前抄过的兵书。
里面记录了很多的用兵之法,但是更多的是布阵。
所以虽然我觉得无趣,但还是研究了点。
我是女子,不懂得带兵杀敌,但是我也懂得什么是战场,有时候总觉得萧无双有兰陵王的影子,同样的绝美无邪,到了战场上,不知是怎样的场面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眸是最诡异的地方,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眸可以变得血红,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颜色。
见我久久没有动静,他站了起来,从袖间拿出了一个药瓶。
是深褐色的瓶身,他递给我。
我好奇地看他,他毫无血色的唇轻轻上翘:“这是你的解药,但却含有剧毒,需要每月来问我要解药。”
解药?
但这不就意味着我还是中毒的,只不过可以说话了而已。
我伸出手,去接,他却并未放手,看着我:“想清楚了吗?”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要能说话,我便能比现在自由。
至少不用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他见我点了头,便松开了手,我打开瓶盖,倒出一粒药丸,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只是有些急切,一时有些呛住。
他拿过案上的茶杯递给我,我赶紧全部喝了下去,这才稍稍消化了。说也奇怪,这药丸带着一股冰凉,一入身体便扩散开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解放了一般,我将手中茶杯还给他:“谢谢。”
这两个字有些沙哑,许是很久未说话,带着初见人世的孩童般的稚嫩。
我惊异于药效,却还是很激动,总算是能够再次讲话。
我笑着问:“这药的毒,若是不解,会有什么后果?”他挑眉望着我,却像是不能久立,又走回来塌边坐下,喘了口气:“痛彻心扉。”
“我知道了。那萧将军可还有其他的事?”淡淡地开口,我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这些书?”他拿过几本兵书,放在手中轻轻地抚摸道,又抬头看我,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不多见的笑意。
“是无聊时用来消遣的东西而已,谈不上特别喜欢,只是好奇罢了。”我实话实说,确实是这样,我一个人呆着是无聊的很,又不能说话,只能抄抄这些兵书。
“若是我教你这些用兵之法,你可愿意做我的谋略之人?”他轻轻地开口问道,让我好一阵呆愣。
他要让我做他的参谋?
这……
看着他,我不由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