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佳有些生气的吼道:“莉莉,你的包里多几个钱啊?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至于让你连命都不要吧,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都被三个坏人强监了!”
“强……强监?”杨莉愣住了。
本来苏佳佳没想这么快把这事告诉杨莉的,但是看起来现在有必要让她知道一时追歹徒的恶果了。
然而杨莉却还在关心她的包。
“佳佳,借你手机给我报警好不好,我一定要把包找回来。”
“莉莉,我们已经报警了!肖洒现在就在警察局呢,是他救了你。要是我们不是刚好路过,要是我们晚了一步,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吗?这就是你为了追一个包的代价!”
“不是的……佳佳,我的钱包里有一张我和老严的照片,那是我们第一张合照,对我来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老严?你爱人?”
杨莉点了点头。
苏佳佳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错怪杨莉了,原来杨莉追的不是包的财物,而是那张照片。
“对不起,莉莉。”
苏佳佳把哭泣的杨莉抱在怀里。
肖洒拿着包,在一名警察的陪同见证下,来到了医院。
杨莉看着钱包里那张失而复得的照片,喜极而泣。
肖洒小声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苏佳佳说道:“照片上那个男人叫老严,就是她丈夫,那张照片对她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她就是为了追这张照片才被推倒晕过去的。”
肖洒和苏佳佳一直等到了照片上的男人现身来到医院。
老严五十多岁,戴着一副老花眼,身上有一股文化人的气质。
他在外地出差得知了这个消息,是坐飞机连夜赶来的。
老严杨莉这对老夫少妻,对肖洒和苏佳佳是百般感谢。
“小肖兄弟,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要不是因为你,内人恐怕已经……”
老严哽咽说道。
“严大哥,你不用客气了,嫂子和佳佳是同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肖洒第一次和快六十岁的人称兄道弟,感觉有点怪怪的。
回到酒店,肖洒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起来的时候,苏佳佳已经去了医院照顾杨莉去了,反正公司订的回程机票是下午,现在还有时间,所以肖洒就想先去警局看看那三个畜生被判了没有。
可是让肖洒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到了警局一问,这才知道原来那边根本就没有立案!
没有立案?那岂不是说,那三个畜生还在逍遥法外?
肖洒一下火了,对着工作人员怒道:“怎么搞的?你们所长呢?”
今天所长出现之后,对肖洒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怎么又是你?你把我们派出s当成菜市场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肖洒质问道:“你昨天不是说马上行动抓人吗?为什么根本没有立案?”
所长说道:“立不立案不是你说了算,是我们j方说了算!你懂不懂法?懂不懂法?”
肖洒冷冷道:“我看不懂法的人是你吧!强监……不!是这种严重的犯罪行为,你们竟然不立案侦办,让罪犯逍遥法外,这不禁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收了罪犯什么好处。”
所长气急败坏道:“那些农名工一穷二白的哪有什么好处给我,你少污蔑人!”
肖洒喝道:“你既然都知道他们的身份了,为什么不抓人?”
所长有些心虚,转而斥责道:“小子,你太放肆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我这么说话!妨碍公务、寻衅滋事,我今天非得治一治你!”
“那我先治一治你!”
肖洒一拳打在这个所长鼻子上。
s长从地上坐起来,用手一摸鼻子,红彤彤的一手血,他带着哭腔呼喊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小子拘起来。”
所里的民j马上围了进来。
s长在搀扶下站起来,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指着肖洒:“你小子有种,敢到派出s袭j,今天非要你知道厉害。给我上!”
肖洒的右手本来是放在身后的,这个时候他突然拿了出来,手里的东西对准了s长。
s长吓得浑身一颤,忙下意识的双手摸自己的腰间,发现配枪不见了。
“不用找了,这就是你的枪。”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快还给我!”
“咔嚓。”
肖洒另一只手拉动上膛。
被指着的s长马上举起双手。
室内的民j也都纷纷放下j棍。
肖洒不紧不慢的说道:“按照相关规定,j务人员丢失配枪,是怎么处置的?”
s长讨好道:“小兄弟,多谢你捡到我的枪,你行行好把枪还给我,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是按照相关规定,j务人员丢人配枪,并且因此照成人员伤亡,又是怎么处置的?”
肖洒突然把枪口九十度转向,指着一个刚想摸枪的民j,吓得那位民j马上停止了动作。
“你以为你在我视野的死角,我就看不见了?盲狙可是你爷爷我的拿手好戏。”
所长哭着劝说道:“小兄弟,你就别闹了,万一真擦枪走火,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把枪是s长的,落在肖洒的手上,他就已经有很大的责任了。如果要是肖洒再用这把枪伤了甚至杀了人,那他也得牢底坐穿。
所以他怎么能够不着急。
肖洒冷冷道:“我问你,为什么不立案?”
s长回答道:“s里要求我们有案必破,所以这些明摆着破不了的案,我们一般都默认不进行立案处理。”
肖洒皱眉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案子破不了?那几个农名工肯定是附近工地的,你们派j力去走访排查,分分钟手到擒来的事情。”
s长哀叹道:“小兄弟,你是不知道情况。案发现场附近只有一个工地,就是世纪新城,因为开放商拖欠工人工资,所以工人们罢工讨薪闹得很大!媒体连续报道一个多星期了。”
“这和你们j方破案抓人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大了去啊!三名嫌疑人,肯定是这些讨薪工人里的一份子,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去抓人,岂不是会引发所有工人的强烈抵抗,甚至是恶劣**。
而且社会舆论还不站在我们这一边,肯定说我们j方勾结开发商打压农名工什么的。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要不然能不去抓人吗?”
“一码归一码,人犯了罪就该受到惩罚!不管他是哪个群体和阶级!他们被欠薪很可怜,可怜就可以去强监妇女了吗?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了吗?”
s长无话可说了。
肖洒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复杂和影响,不是他一个小小的s长能够轻易左右的。
于是问道:“你们江南市的ga系统里,应该有一个叫做丁毅的人,你帮我叫他来一趟。”
s长大惊道:“丁毅……你说的是我们市的zf委的丁sj吗?”
肖洒笑道:“行啊,这老家伙三年前还只是个副j长,现在都成了zfwsj,你们江南市ga系统的老大了。”
s长更加惊讶了,他战战兢兢的问道:“您……您认识我们的丁sj。”
肖洒说道:“你这样告诉他,三年前的有过一面之缘的老朋友回来了,想要再见见他,我姓肖。”
s长马上退下去拨打了丁sj的电话。
二小时之后,一位四十岁出头,非常干练的中年男人来到了派出所。
他就是江南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zfwsj。
要不是三年前的老zfwsj和江南市ga局j长都相继落马,他也没法以ga局副j长的身份坐上这个位置。
s长点头哈腰的就迎上去。
“丁sj,您来了。”
“他人呢?”
“在这边,您请。”
丁毅见到了肖洒,哈哈大笑的上前去,说道:“肖少啊,好久不见啊!”
肖洒笑道:“丁sj,恭喜你升g了啊。”
丁毅摇了摇手道:“说那些,是不是托你的福。”
三年前,肖洒和徐大勇等几个燕京**跑到江南市来玩乐,和当时江南市老zfwsj的侄子在酒吧结了仇。
那傻逼动用了j力来帮着打架。
肖洒和徐大勇跑得快,没挨揍,可是其余几个人同伴被打得那叫一个惨。
偏偏里边有一个小子的大伯是中jw高g,结果那打人的傻侄子坑了他叔叔。
丁毅是这一冲突中,站队正确的一个,所以老zfwsj和站错队的ga局长下马了,他这个副j长上位了。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棘手,但是为了报答肖洒,丁毅还是当场决定动用武装特j把三个犯罪嫌疑人抓了回来。
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
落网的三人跪在肖洒的面前。
丁毅说道:“随便你怎么处置。”
肖洒指了指年纪最小的那个:“这娃几岁?”
丁毅说道:“刚满十四,挺惨的,初中都没念完,就出来打工。”
肖洒蹲下去,那小子吓得呜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哭你麻痹!”
肖洒甩了他两巴掌,“年纪小,不懂事,不是你犯罪的借口!你当时说你要日谁来着?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啊?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