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沈云西一喊小梅的名字,小梅就乐颠颠地往前走了一步。
“你继续留在店里好好地干,阿兰,你就去分店吧,再过几天,等分店那儿的事宜都安排好了,你就过去,我回头再给你招个人,协助你。”
小梅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这沈云西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之前不是说看业绩的吗?
沈云西很显然就看出了她眼底的不甘,那双小手还使劲地拉车着衣角,牙齿咬住了下嘴唇,脸也涨的通红。
沈云西便道:“小梅,你也不要有什么想法,我说看业绩,也只是一部分看业绩而已,阿兰毕竟比你年长些,为人处世成熟些,这开店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恐怕还稚嫩了些!”
小梅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跟她争,便只好保持沉默,可这情况该如何跟秦逸解释,他回头就要问自己了,在这家玲珑铺内,她是根本连后厨的门都进不去,她怎么偷看到制作方法?
这秦家大公子对甜品的制作方法甚是稀罕,如果自己连这点忙都帮不上,怎么对的起他对自己的偏爱。
还说要进秦家的门呢,这连门槛都踏不进去了吧!
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她家也算是穷的连锅都揭不开了,要不是找到这份工作拿了点工钱,她才得以改善家里的情况。
都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条命,虽说只是个妾,这好歹也算是进了秦家的门那!
“小梅啊,等以后我再开了分店,你到时候也算是老员工了,我就派你到分店去做店长,机会有的是,你也不要气馁。”
以后?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她不能期待以后,她做的就是要嫁入秦家,过上好日子。
随即,她的脑中就闪过一个念头,这分店不是还要招个糕饼师的吗?要是把自己的人送进去,那不是一样能探到做糕饼的秘方?
现下,就是要找个人去应聘玲珑二店的糕饼师,可她又不认识什么人,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自己的娘。
小梅的母亲秦氏前阵子生了而一场病,但如今也算是恢复了差不多了,听到女儿让她去做镇上的店里糕饼师,立马就说道:“俺哪成,俺只是乡下人,什么都不会的。”
小梅又不能说是偷别人的秘方,只是说道:“娘,你也知道,我赚的银子不多,也不够一家子开销的,我也快及笄了,到时候又要请人说媒,咱家的房子该修了,那也不是一点点银子就能搞定的。听说一个月有2两银子呢,你在家种种地能有多少收入,一年撑死了也就那么一点,反正我天天要跑到镇上去,你就当是陪我好了!”
小梅的这番话着实有道理,只是这秦氏一直就在家待着,镇上也鲜少去的,现在去镇上应聘这个难免些局促。
这个小梅也算是考虑过了,只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难道让秦公子去请一个人应聘后厨?那她还起什么作用?
死马当活马医,眼下只有奋力一试了。
沈云西的分店,“玲珑铺2号”很快就开业了,沈云西给阿兰配了个小助手,只是这后厨的人迟迟没有定下来。
不是她沈云西讲究,实在是她要从长计议,这个后厨的工作不是随便找个人就成了,来倒是来了很多年轻有为,对厨艺精深的人,可沈云西却都没放在眼里。
这日,店里来了个中年妇人,身着乡下的粗布麻衣,人也显得敦厚老实。
她对沈云西扯开一个弧度:“俺是来应聘糕饼师的。”
和柳婶一样朴实的中年女人,就算是真的学到了技巧也不会跑路自己开分店,毕竟年龄摆在那儿,而且这种年纪的人,总会有些厨艺。
此妇人就是小梅的母亲秦氏,小梅一直告诫自己的母亲不要说和她是母女关系,因为他们店里是不收员工的亲人的。
秦氏也不是很懂,就那样答应了,沈云西将她带到后厨,让柳婶把做甜品的手艺教给她。
秦氏憨憨地站在那儿,给沈云西的感觉就是很安心,回头她还得弄一个合同,就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保密协议。
她将合同拟好后,就告诉了秦氏协议内容,然后经过了她的同意,双方各自盖了个手印。
协议时间一共为10年,这10年内秦氏不得把方法教给任何一个人,不然就要赔高额的违约金。
这妇人看上去就敦厚老实,应该是不会做出那般的事情来,违约金只是吓唬吓唬的,她沈云西总得留了个万一。
秦氏在后厨学了一整天,下班后,秦氏和小梅也是分开走,不过快到家的时候,小梅就兴高采烈地拉住秦氏的衣袖:“娘,他们要你了?”
秦氏点点头:“那小姑娘人还真不错,看来咱是找了个好老板,以后定要勤勤恳恳地做事啊,才不会辜负人家这般待我们。”
“娘,”小梅眼珠子一转,“今天学了点啥?”
秦氏道:“这个是不能告诉你的,我都跟那丫头签了什么协议了,再说了,娘也是有原则的人,答应的事儿不会乱来的,你还是不要问了。”
小梅却是不高兴了,这转来转去自己还是连什么都没捞着,这算什么事啊!
自己的娘也真是,脑子一根筋儿,罢了,等她学完了,自己再好好套她吧!来日方长,她总会有机会的。
秦氏在后厨学了整整一个礼拜后,才被沈云西调到了分店。
这家“玲珑铺2号”在龙玲镇的另外一边,那边不及这边热闹,但是打着玲珑铺的名号,生意倒还过的去。
那边的机制一切都还不太成熟,总是要过了一阵子的好,这秦氏的手艺也是新学的,自然不比柳婶做的好。
但是第一天下来,也算是没有亏,沈云西便也高兴了,慢慢地总会越来越好。等时间一长,这人流量自然会上来,她故意把两家店铺隔的远些,这样就不会干扰各自的生意。
等到第三家分店,她就会考虑开到外镇去了,不过这件事倒是离得远些,也不知何年马月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