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对我下手?”
陆柔捂着左脸,眼里瞬溢满了泪水,咬着牙跺着脚,疯一般冲上去要和高宁拼命。
“快来人!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白荷使劲的扯住自己的女儿,这样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陆柔。
高宁一看那长相跟个男汉子似的,柔柔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门外的保镖一听到喊声立马就进来了,四五个武大三粗的,没用费力气就抓住了高宁和高雄。
高宁一来就被这对母女趾高气扬瞧不起人的态度弄的很不爽,现在又被几个男人摁着,愤怒的不停的挣扎着,居然从几个男人手里给挣脱开了。
“白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赵月是我母亲从小喂大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她嫁进了陆家,若素也是澜成的前妻,而我是他们的小姨,无论怎么样也是亲戚吧,你们城里的人有文化有素养,就这样招待亲戚的吗?”
高宁气的噼啦啪啦说了一顿,可是那几保镖马上又围了上来,立马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摁在地上。
论手段,白荷肯定甩了高宁几条街,但跟高宁讲道理,那她还得处于下风。
有几个人能跟泼妇讲清道理的?
即使有很好教养的白荷这次也真被气到了,立马让人报了警。
高雄一看事情闹的没法收场了,立马服软,“白荷,别生气,有话好好说,高宁打人确实不对,我们向你道歉。”
他不能让矛盾再升级,否则他们就真的被送进局子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妈的名字也是能叫的?”
陆柔看到两人被保镖给控制住了,更不惧怕了,边骂,边走到高宁的身边,抬手就给了她两个耳光。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扇我耳光,老泼妇叫你撒野!”
高宁被打懵了,今天她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扇了耳光?这要是传到村里去,她还怎么在那呆啊!
这个陆柔怎么说也是个小辈,竟然对她动手!
“我呸!你们陆家什么狗屁豪门贵族,没一个好东西!陆柔,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打我的脸,根本不配豪门千金小姐的形象!”
论骂人的功夫陆柔更不是她的对手,小脸被气的铁青,还好人家及时赶到,把手铐拷在了两人的手腕上。
“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又没有犯法!”
高宁和高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在乡下,如果被抓走名声就坏了,所以两人拼死也不去警察局,直接赖在地上就不起来。
雪白的地毯被糟蹋的脏兮兮的,真皮沙发也被他们抓了几道痕迹。
白荷气得浑身发抖,叫自家的保镖用强制手段,才把两个赖皮送出门。
“把这地毯和沙发统统给我扔了!把他们粘过的地方多清洗几遍,真是晦气!”
她黑着脸吩咐完,发现陆柔的脸已经肿了老高,心疼的要命,连忙拿过医药箱给她上药。
“妈,你说那两个无赖怎么就来咱家了,会不会是安若素那个坏女人唆使的?”
安若素在陆家的这五年,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就跟着泥人似的,随便他们欺负。
这一离婚,立马变得有性子了。
“那两个人就让他们在牢里呆一段时间吧,让他们知道招惹我们的没好下场,有没有安若素的指使,我会查清楚的,柔柔,先把脸治好。”
白荷心疼的劝道,看到女儿的脸,她就气的恨不得咬碎牙齿。
安若素压根就不知道她的这个舅舅和小姨会去陆家闹这么一出,如果知道肯定会拍手叫好的。
安若素下午去医院楼下给外婆办理转换病房手续的时候,她看到陆家另外一个人。
她浑身一僵,那个男人缓缓走了过来,并且将一张单子递给了护士。
“小……小叔……”
她有些不自然的喊道,突然想起自己和陆澜成已经离婚了,急忙改口道,“陆先生。”
陆覃这才发现旁边站了一个女孩子,大约二十二三岁左右,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是陆澜成的妻子,那个嫁进了陆家很少出现在人前的女人。
这五年他几乎都在国外,所以对这个侄媳妇根本没什么印象,现在她打招呼,他才想起来。
“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接过护士递来的单子,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安若素松了口气,这微笑着护士道,“护士小姐,住院费我已经交好了,请帮忙给我外婆转一间最好的病房。”
安若素在这里照顾外婆好几年了,医院里的大多数的人都认识她。
所以早晨她舅舅和小姨去问捐款的事,才会帮着撒谎的。
给外婆换好了病房后,安若素的心里才稳定下来,出去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就向着电梯走去。
结果在电梯门口,她又遇上了那位陆家人。
她拿着东西的手不由抖了起来,在陆家她几乎没有遇到过这位掌权人,自从结婚后,一直生活在国外,但是国内的生意照样管理的很好,听说是个狠角色。
陆覃是个高冷少言的人,和安若素单独在一起,脸色还是冷冷的,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生病了?”
他只是随便一句话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他看得出来,安若素有些惧怕他。
“不是,是我外婆。”
安若素连忙解释,想尽量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
陆覃用深邃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正想说点什么,发现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安若素的外婆生病了,怎么说也是亲戚,按理说他应该去看看的,只是今今一个孩子在病房里,他放心不下,所以就不去了。
安若素走到外婆的病房门口,推门的时候发现陆覃就在她的隔壁,通过门缝,她看到了床上坐着一个孩子。
她的心不由震动了一下,这不是那晚上给她送伞的小姑娘吗?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是陆家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啊!
安若素有些自嘲,为什么好多事都离不开陆家呢?
陆覃今天特意推掉一切事物,就是专门为了陪着孩子。
上次淋雨之后,孩子就发烧了,在家里吃饭打针不见效,并且情绪也不是太好,没办法来医院了。
“今今,饿了吗?”
他握着孩子的手,但孩子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然后眼睛一直盯着门外,手里紧紧捏着衣服。
陆覃已经习惯了孩子的沉默拍拍她的头,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的司机,让他送晚餐过来,想到隔壁的安若素,又嘱咐了一句多带两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