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捂住大腿龇牙咧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刚才枪声貌似停下了,他还认为队友已经解决掉那烦人的保镖,立马就会收队来帮助自己。
结果完全不对,保镖好好的———那就是说自己这边的人已经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
尽管黄毛痛苦万分,可脑子还是飞速运转思考着。
直到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才慌乱从腰间拿出枪瞄准对方,想要临死反扑!
那是他最后的安全感!
“去死!”黄毛仰望着逼近的何祈狂扣扳机!
何祈面无表情,挥动手里的胁差将那些杀伤性十足的子弹拍至空中,使得路旁大树叶落枝断。
直到黄毛手枪空弹,只剩下撞针磕碰,他才难以置信愣在地上,甚至忘记了疼痛。
何祈将他一把提起撞在汽车前胎旁,冷冷道:“你可以不死,只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黄毛的喉际发出“咯咯”声响,他艰难道:“你你!”
“你是不是丧狗帮的?”何祈问道,“想好了,答对三个问题就可以不死。”
黄毛深深呼吸几口,过了片刻才道:“是、是!”
“是不是廖安龙安排你们堵截我?”
黄毛面色苍白,直到何祈把枪按在他脑门才急促道:“是是!”
“廖安龙是不是和潘乐章合作?”
“我不知道潘什么!我只知道廖安龙出钱给我们大哥!”
何祈将他摔到一旁,扫视四周后便窜入车内查看魏嫣雨。
“没事了!”
魏嫣雨正埋头蹲在座位下面,虽然她刚才已经听到何祈在车外讲话,但一直没有抬头起身。
这时听得何祈叫自己,她才缓缓抬头。两眼微红带着哭腔道:“何祈”
“没事没事。”何祈窜进车子发动汽车,摸了摸她脑袋。
“你受伤了吗?”魏嫣雨极力稳住气息小声道。
“没,就是几个流氓而已。”何祈笑着,想用轻松话语冲淡她的紧张。“不用怕,被我打跑了。”
“可是那么多枪声!?”魏嫣雨认真道。
“你看我中弹了吗?”何祈拍了拍胸膛。
魏嫣雨沉吟片刻,才道:“我们去报警?”
何祈猛地发动车子,“这些你不用管,我现在送你去学校,然后去办点事情。你安心在教室上课,晚上我就回来。”
这时候学校是安全的,对方不会再敢动手。
“肚子饿了是吗?”何祈没话找话。
魏嫣雨摇头,深呼吸系好安全带坐正了身子。
嗡———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已经坐在了校门附近的饭店。
魏嫣雨小口吃着食物,何祈则打着电话。
“对方有备而来,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何祈对电话那头的魏国华道,“今天下午你把吴火他们几个调来学校暂且候着吧———他们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动手。”
魏国华得知刚才他们被四部汽车围堵惊出一身冷汗,闷声了半天才道:“你准备用什么方式对付他们?”
何祈笑道:“证据。”
魏国华想了想,“目前为止的证据我怕不够,能奈何他们吗?”
“我下午展开行动。”何祈说完吃上一口自己的饭菜,“魏叔你放心,我甚至有设想廖安龙是被陷害,我现在要找铁证。”
“好,掌握犯罪证据确实比火拼要高明得多。”魏国华沉声道,“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马上准备!”
———
待电话挂断后,何祈敲了敲饭桌,“下午那几个保镖过来,你都见过。不会影响你上课,他们等我来了才会走,明白没。”
“刚才有多少人?”魏嫣雨食之无味拌着饭菜。
“没多少,你不用怕,没事。”何祈害怕她被吓到。
魏嫣雨细如蚊声,“你能不能快点?”
“啊?”何祈装作没听清。
“我说你快点回来。”魏嫣雨难为情重复一遍。
“你很需要我吗?”何祈认真道。
魏嫣雨勉强笑了一下,随后低头喝橙汁。
何祈看在眼里,心里戾气上升了几分。
吃完饭已经快两点,他将魏嫣雨送到了教室才跑了出来。吴火已经来了,何祈打了招呼才离开学校。
逃课是绝对要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逃课。
回到汽车上后,他检查昨天魏国华送来的潘乐章资料和以前廖安龙的资料。
喜欢绑架?喜欢是吗?可以。
想了半天,何祈准备先回富贵公馆取一点东西。
云鼎大楼坐落在三环南彻路,楼高十六层,算得上是龙京不错的小型企业。
它主要业务范围是房地产开发、酒店、旅游这三个项目。老板廖安龙是白手起家,天时地利的帮助下,他硬生生在这片土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尽管很多同级别的生意人背后骂他暴发户,可他才不在乎。他今天的地位和身份,没有一点头脑和手段能坐得上来?
下午五点,廖安龙带着自己几名下属搭乘公司电梯,此时的他面色不善,看上去气急败坏。
“曾文丑那个混蛋,我给了他那么多钱,到现在玩失踪。马银元那老贼我一直联系不上!这帮人渣真是没有一点搞头!”廖安龙一边说一边和众人来到地下停车场。
电话那头传来几丝阴沉笑声,“廖哥,时间我是给了你不少,可我也总得有点盼头啊,你说对吗?”
“哎、弟。”廖安龙擦了擦汗,“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上了这船就是诚心诚意合作,这两次的碰壁我也没反应过来———你看我足足准备了两个月才动手”
“事不过三。”电话那头打断道,“你还有一次机会,不过魏家的人既然找得到丧狗帮,也就找得到你,多加小心吧。
待挂了电话,廖安龙冷声骂道,“狗日的孬种,让我当枪又不肯给子弹!”
“廖总,现在去哪儿?”他的男秘书问道。
“去马银元的别墅。”廖安龙抽着雪茄,想了想又道:“治华他们那边还是没消息?”
“没有。”秘书小声道,“中午时候他就去金孔雀会所候着了,可现在也没有人主动接洽他们。”
“看来这马贼是失败了。”廖安龙咬牙道,“都他妈是骗子,什么能打能杀的好手,我干他娘全是套路!”
说完,廖安龙将手里的雪茄狠狠砸在地上踩了几脚。
“哎!你这人!”这时忽然出现一个浑浊声音。“说了不要乱扔垃圾,没文化不识字?”
廖安龙他们几人望去,是一个穿着环卫工人装的老者。他约莫六十几岁,此时正推着垃圾车架着扫把愤愤不平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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