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还拿出手机开始拍起照片。绕着苏笙笙围了一圈,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扶他,人群里渐渐传出切切私语的声音。
“这小女孩哭的好可怜。”
“你怎么不上去扶她一下。”
“要是黑社会怎么办,我可不敢惹事,你厉害你扶啊。”
苏笙笙摸了摸自己的眼泪,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重生后的两辈子经历都在告诉她,哭是最没用的一种方法。
之前死命拉住苏笙笙的大妈准备啦苏笙笙起来,可那是苏笙笙还正在失去商挚寒的痛苦中。大妈怎么拉都拉不动,于是也就放弃了。
围着苏笙笙的一群人看苏笙笙走了,还想追过去。有些人的手机都已经要贴到了苏笙笙的脸上。苏笙笙回头瞪了那人一眼,“滚。”
声音还略带着嘶哑,被凶住的那人不服气就这么走了,朝着苏笙笙的方吐了口口水,“呸,破烂样,嚣张什么嚣张。”
苏笙笙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她知道现在应该冷静下来。但她的大脑全部是商挚寒撕心裂肺的喊着自己跑的声音,她漫无目的走着,像行尸走(肉ròu)一般。突然手背打在口袋上,似乎是什么硬硬的东西。
苏笙笙突然惊喜起来,嘴里疯了一般念叨着,“手机,手机!对!手机!我要打电话!”
苏笙笙慌忙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好几次手机差点甩出去。最后苏笙笙还是没接住掉在了地上,苏笙笙就直接爬在地上打起了电话。
手机是指纹解锁,可不知道是苏笙笙的手心里满是汗还怎么了,指纹解锁老是提示指纹验证错误。苏笙笙想把给扔到地上,可在举起来那一瞬间,想到这是自己的最后的希望,她又放了下来。
深吸了几口气,把手用力的在衣服上蹭着。确定手不再抖了之后,打通了爷爷的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是非常煎熬的,虽然苏笙笙知道爷爷绝对会接自己的电话,但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扩散的越来越大。
“喂。”
听到苏老爷子声音的时候,苏笙笙差点又再次哭了出来,可是她不能哭,她要把一切告诉爷爷,爷爷
肯定会有办法的。
但生理的眼泪依然控制不住的往外涌着,苏笙笙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一点声音泄露出去。
苏老爷子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心里难免有点着急,“笙笙,笙笙?你怎么了?说话呀。”
苏笙笙深呼吸了几口气,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膝盖因为刚在跪的太猛,(娇jiāo)嫩的皮肤被划出了血道子,来来往往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苏笙笙。
“爷爷,小寒被别人抓走了。”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苏笙笙说的很用力。而苏老爷子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在我面前。”说道这个苏笙笙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只是她控制住自己没有出声。
即使听不到苏笙笙的哭声,苏老爷子的心里也感觉非常的不安,他急忙说道,“没事啊,笙笙,没事。有爷爷在,不会有事的,你先打个计程车到我这来好不好,爷爷担心你的安全。”
苏笙笙点了点头,忍着哭腔轻声的嗯了一声。
挂断了电话,苏笙笙茫然的望着四周,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环境是如此的陌生,即使已经重生了一世,这世界还是那么的危险、不堪。
天色也已经很晚了,所有的景色都被抹上了一层暗沉的墨绿色。因为也还不是特别晚,天上有些微微的亮光,马路上暖黄色的灯光还没有打开,只有商店霓虹色的招牌还亮着。
苏笙笙突然觉得很害怕,在这逐渐黑暗的世界里,她到底应该逃到那去,在街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车里温暖的空调让苏笙笙昏昏(欲yù)睡,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明明他们刚刚还在回家的路上打闹着,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这一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很近。刚好能让已经累疯了的苏笙笙沉沉的睡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但苏笙笙不愿意醒来,她怕醒过来依旧是一场噩梦,她觉得她会崩溃的。
梦境里一切都在闪现,仿佛隔着一层雾,总是那么的不真实。梦里的她时而大喜时而大悲,等她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chuáng)上。苏老爷子正坐在他的旁边。
苏笙笙看到苏老爷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商挚寒呢?”
被带到车上的商挚寒被人用绳子紧紧的捆着,他尝试这挣扎但被人在肚子上狠狠砸了几拳,旁边有人说道,“你那么用力,死人了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响起,估计应该就是打人的那个。冷笑道,“老板说了,只要打不死就行。不过那女的老板说不能打,让她跑掉有点可惜了。”
“反正价钱不都一样吗?咱们只要把一个人带到就行了。”第三个声音显得有些尖嘴猴腮。
从他们的谈话中,商挚寒猜到这些人不是单纯的抢人,是受到了谁的指示。想想自己最近有什么得罪的人,这么一推理,用脚丫子就能想到,肯定是商家找的人。
商挚寒在心里冷笑着,净玩这些脏手段。
但有一点商挚寒是特别庆幸的事是,苏笙笙没有被一起绑过来,不然就她那个小(身shēn)板,肯定受不了吃这样的苦头。
也算是苦中作乐,知道背后黑手是谁,心里反而没有那么害怕。虽然这个人商挚寒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
几个人看到商挚寒半天没动静,注意力又集中到他的(身shēn)上。
刚才尖嘴猴腮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怎么好久都没动弹,你不会给打死了吧。打死了咱上那拿钱啊。”
打人的人说道,“这是个娘们吗?这么不经揍?!”
还好当中有个聪明人,冒出来说道,“你把他鼻子和嘴捂住,能喘气就是活的!”躺在地上并不想搭理他们的商挚寒,此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其实是想保留力气,既然车子上逃不了,总得想办法逃出去。
几个人也是大老粗,说干就干。一双手充满着恶臭的气味就要捂住商挚寒的鼻子。商挚寒猛的一转头给躲了过去。
那几人被躲开没生气反而开心了起来,“诶,活的。”
“还好,还好,活的就能交代了。”
不知道车子行驶了多久,但当商挚寒被扔到地上,摘下蒙眼的纱布的时候,坐在对面望着他的人果然就是商家的夫人,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