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派在苏老爷子面前把商挚寒批评的是体无完肤,苏老爷子假装虚弱也只好表面应和。这些顽固派看苏老爷子态度不错,以为这下能给商挚寒一点教训。
可过了没两天,商挚寒该做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一点手软的意思都没有。
这下把那些自以为位高权重的人给惹急了,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呲牙咧嘴的想要从商挚寒的(身shēn)上咬下一块(肉ròu)。
于是就在某天,商挚寒外出考察时,几个对商挚寒心怀不满的顽固派聚在了一起,其中有被降职的也有被派外出差的。
位置在在离苏家不远处的一处酒店,就为了聚齐这些人也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因为不能被人抓到把柄,如果被抓到,即使以后把苏家推翻了,手下的人也难以服众。
时间流逝,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座位很快就坐满了,最居高位的是他们之中职位最高的苏家股东,也因为年岁最长,都敬他一声张老。
张老很早就在苏老爷子的手下干,也是最早的一批员工。苏老爷子平时也没有亏待他,该给的股份,福利从不会吝啬一分一毫。
可人终究是被七(情qíng)六(欲yù)控制的生物,如果人处干渴的沙漠之中,你给他一滴水,对他来说就是万般的求之不得了。
当这一滴水杯满足时,他或许又希望得到一杯。有些人觉得,一杯还不是什么大问题,随手就让他轻易的得到了。
接着后面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一杯?不够了,一桶?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我要一片海洋!
多行不义必自毙,张老就是这样的人,仗着当年和苏老爷子打天下的(情qíng)分,妄想着苏家帝国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半。
苏老爷子会答应吗?当然是不,作为多年的老友,苏老爷子也知道张老的(性xìng)格,就是太好强了一点,当年如果不是他拼着自己的(身shēn)体和投资商喝了五瓶白酒,也换不回苏家的第一笔大项目。
苏老爷子是个恋旧的人,他一直记在心上,从未亏待。可人之间的(情qíng)谊在薄薄的一张纸面前总是显得那么尤为脆弱。
早该退休的张老,因为(身shēn)体原因也支撑
不了大量的工作量。苏老爷子看在眼里,平时安排的都是非常轻松的工作,但钱拿得却和苏老爷子相差无几。
一般人了解后,必然感恩戴德对公司无悔付出,可他不。张老觉得苏老爷子是在瞧不起自己,他应该获得的比现在更多。
所以时过境迁,当年的(情qíng)分变成两人之间的牵绊,这段(情qíng)最后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酒店里人们都陆陆续续的来齐了,对外宣称是一次私人聚会,可为什么私人聚会在一起的全是被苏家架空的领导人就不自知了。
所有人以张老为首,其中什么都有人,每个人神各异都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我想,大家都明白我请大家过来的意思。”张老因常年(身shēn)体不好,说话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但在座的没有一个敢小巧他。
张老一句话说完,转头看着座下的人,大部分都是义愤填膺,有些城府深的就在想怎么在这趟混水里,捞点好处又不会引火烧(身shēn)。
张老在苏家打拼这么多年,什么样嘴脸的人没见过,一句话下去谁该信谁要防着张老心里都有了数。
张老扶着手里的拐杖,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张老说话时,所有人都望着他给予充分的尊敬,自然他也是很享受这种待遇,他觉得他本该如此。
“商挚寒这个毛头小子,坐了两天的位置就真把自己当个人,在做的难道不觉得他应该有些教训吗?”张老声音沙哑,而且他还刻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就像是童话故事书里(诱yòu)惑公主的坏蛋,让人不寒而栗。
一场聚会开的没有多久,只是好像都在张老的引导下,达成了一致共识,这个商挚寒,留不得。
而在另一边,商挚寒和苏笙笙出去探查(情qíng)况时,对于这个张老也有些新的发现。
小项目中间的问题可以忽略不计,而有一些大项目的动作就很可疑了,明显是只有苏家高层内部才能触及到的秘密却被人给卖了出去。
商挚寒一点点的查,顺藤摸瓜发现这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和张老有关。
而张老就是当时董事会时,坐在出头鸟旁边的那一位,商挚寒回忆着当时的(情qíng)形,真是背后的boss从来都不容易让人察觉。
今天商挚寒和苏笙笙一起去某个产地亲自检查原材料的来源和支出(情qíng)况,因为这一批的订货量很大,而在之前就有消费者反映其中有猫腻。
根据他的分析,这一次大批量的订货单中一定有自己要找的线索。
刚准备出发时,苏笙笙突然敲了他的门。商挚寒惊讶的抬头,苏笙笙却只说刚好有时间,这个大单子和他一起去看看。
商挚寒没有多想,毕竟这个单子也是十分的重要苏笙笙自然也会放在心上。但苏笙笙没有告诉他的是,今天一天她的心里都非常的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所以不放心商挚寒一个人出去。
等两人都上了车,苏笙笙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终于。
终于在一辆空旷的高速公路上,一个急转弯的地方,一辆小轿车以自杀式的速度向他们冲来。
正在看着资料的商挚寒觉得不对劲,第一个反应是扔掉资料,紧紧的把苏笙笙抱在怀中。而苏笙笙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会突然生出这些变故。
一双杏眼瞪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短暂的三秒中,张叔一个侧滑绕过了那名小轿车,来不及刹车的轿车撞向对面的栏杆,在空中饶了三个圈。
张叔把车子停稳后也是整个人颤抖不已。
幸好,只能说是幸好,苏老爷子刚好有一个文件叫张叔代送,商挚寒去视察的决定也比较突然,所幸张叔就顺道把苏笙笙和商挚寒送了过去。
张叔也是觉得好久没有见家里的两个孩子了,哪知道这一次偶然竟是救了他们的命。
张叔职业出(身shēn)虽然车没翻,可是紧紧抱着苏笙笙的商挚寒,在车子的甩尾中(身shēn)体狠狠的撞向了车门。瞬间半个(身shēn)子都麻掉了,而在她怀里的苏笙笙只是略微的受了些惊吓,毫发无伤。
如果换成公司分配的普通司机,这一次就不好说结果会是怎么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