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车夫听到马车内的响动,手中的鞭子用力的抽打着马儿,马儿受到刺激,迈着蹄子朝山上狂奔而去。
马儿突然加速飞奔,车轮撞在碎石路上,马车猛的跳起,又瞬间落下,继续前进。
两个粗使婆子重心不稳,身体都朝后仰,手上对上官静梅的钳制不由得松开了些。
上官静梅低垂的眸子闪过锐利的光芒,迅速将怀中的包袱塞到其中一个婆子怀中,“接着!”
话语未落,上官静梅白晰的小手瞬间撩起裙摆,猛的站起身,伸手紧捂着另一个粗使婆子的大嘴。
淡绿色的裙摆如荷叶一样散开,再落下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上官静梅白晰的小手中。
一丝不忍划过心间,稍纵即逝。
上官静梅眸光一冷,硬起心肠,直接了当的将匕首插入被捂着嘴的婆子心口。
那婆子闷哼一声,来不及呼救便丢了性命。
第二次杀人,上官静梅已经不再那么害怕。
这是残忍的古代,人命如草芥一样的古代,前面还站着十几个假扮强盗的蒙面人,不心狠便只能死。
她紧咬着唇,小手拔出染血的匕首,将死不眸目的粗使婆子往旁边一推,回身便扑向那拿包袱的婆子。
“啊……”
一声惨叫从刚才还欢喜,此时眼中闪过恐惧的婆子口中传出。
“杀人了……”
那粗使婆子吓得要命,一把将包袱砸向身上染血的上官静梅,踉跄着朝往爬,扶着车壁像要爬起来,逃出马车。
上官静梅怎么可能让她跑掉,一拳将迎面砸来的包袱丢了回去,正好砸在那粗使婆子的脚弯处。
婆子脚弯一软,砰的一声,摔倒在马车内,惊恐的大叫,“大小姐杀人了……。”
后面的话没了。
摇晃的马车内,上官静梅猛的拔地而起,整个人压在那倒下的婆子身上,一手捂着那婆子的嘴,锋利的匕首瞬间割断婆子的喉咙。
鲜血红红彤彤的染红了车帘,流淌在婆子的身下,顺着木板的缝隙滴落于杂草乱石之中,浓浓的血腥味让人极不舒服。
驾车的车夫听到惨叫声,一手拉着缰绳快马加鞭,一手反撩起车帘,正好看到上官静梅面不改色的杀人,凶狠的目光闪过杀意。
‘驾’
车夫站在车辕上,挥动着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向骑在死去婆子身上的上官静梅。
上官静梅目光沉静,动作利落的在车内一滚,躲过来势凶凶的马鞭,目光冷静而警惕的看向手握匕首的车夫。
“谁派你来的?”
娇小的身板撞在马车内壁上,撞得很痛。
上官静梅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撑着车板半蹲着想起身。
车夫反手再给了马儿一鞭。
“死人不需要知道!”
马儿被车夫狠狠的抽打,拔腿朝前狂奔而去,绿树从眼前飞过,马轮压着石块,再次弹起。
上官静梅重心不稳,瞬间跌落回木板上,正好砸在死去婆子的后背上。
目露凶光的车夫放开缰绳,狠狠的用马鞭抽向摔倒的上官静梅,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匕首闯了进来,动作迅速的刺向上官静梅的心脏位置。
上官静梅深邃的眼睛微缩,一手抓住马鞭使劲一拉,另一只小手抬起染血的匕首搁挡,手腕朝外旋转,化解了车夫的攻击,同时,抬起纤细的小腿便踹了出去。
那车夫被马鞭拉着扑向上官静梅的方向,肚子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立刻放开马鞭朝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还是个硬茬!”
车夫见一击不中,目光更加凶狠,粗糙的大掌握着匕首攻向刚刚爬起的上官静梅的脖子。
马儿在乱石中飞快的奔跑,马车摇摇晃晃弹起又落起,比坐迪斯科转盘还颠簸,刚爬起来的上官静梅再次被跌落于马车内。
同样没站稳的车夫,踉跄了一下,锋利的匕首划过上官静梅的秀发。
几缕发丝飞扬在车内,几滴鲜血从上官静梅的脖子处滴落。
差点,就差那么一点,那她便跟死神再见面了。
车夫一手抓着晃动的车沿,一手用力将匕首从尸体温热的婆子背上拔了出来,再次凶猛的刺向刚爬起来的上官静梅。
上官静梅侧身让过,绿衣袖被划破!
瞧车夫凶狠的招式,不要命的杀人手法,这那里是车夫,明显就是专门请来的杀手。
看来,罗氏为了杀她还真是煞费苦心,或许,其中还有其它人的影子。
上官静梅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十几名蒙面人是谁派来的,或是真正的强盗土匪,也不知道他们想如何对待她。
可是她知道,敌人太过凶狠,也太过庞大,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远远的一群蒙面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马车内的打斗,带头的几个人交头接耳了一翻,提着大刀和长剑便朝她们的方向奔来。
正在拼命搏斗的上官静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些人不会轻功,看来并不是武林高手,那她便有逃跑的胜算。
此时,情况十分危急,她不能等死,只能以身犯险了。
狭小的马车内,随着马车的颠簸,上官静梅娇小的身体像是重心不稳,随着马车跳起朝前扑去,心脏的位置正好露了出来,形成一个要命的破绽。
眼尖的的车夫嘴角裂开,凶狠的目光露出得意的笑容,立刻上前跨了一大步,握着锋利的匕首对准扑向他的上官静梅的胸口,争取一击即中。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中上官静梅,车夫粗糙的脸上笑容更深,意想不想的事情却突然发生。
说是迟,那是快,上官静梅突然一个侧身,与匕首错身而过,同时,借着前倾的力道,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进车夫的心脏。
车夫目瞪口呆的低下头,划破上官静梅肩头的匕首砰的掉落。“不可能……”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没入心脏的手柄,以及染血的白晰小手,狠狠的从他痛得不能呼吸的心口抽出。
噗,鲜血顺着刀刃喷出。
砰的一声,车夫同两个粗使婆子一样死不瞑目,瞪大眼睛盯着车顶,鲜血顺着心口处流出,染红了狭小的马车内。
上官静梅急退两步,紧贴着车内壁,任由鲜血顺着受伤的手臂滴落,气喘吁吁的看着死去的三人。
‘呼……呼……呼……呼’不知道是她的喘息,还是马儿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