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壮观庄严肃穆的皇宫里戒备森严,金碧辉煌的各个宫殿之中灯火通明,穿着铠甲的大内侍卫严守于皇宫各个角落,还有侍卫来回巡逻。
皇宫内宛全是妃嫔宫女,在深夜人静的晚上,没有皇上的旨意和召唤,不得随意出入皇宫。
宽敞明亮的御书房外,墨色长袍银色面具的齐指挥使,笔直的跪在紧门的御书房外冰冷的台阶之上,从被皇上赶出御书房开始,已经跪了快四个时辰了。
门外守卫的侍卫有些心疼他们的前任长官,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目不斜视的站得笔直。
御书房内,秦国皇帝威严的坐于金黄色的龙椅之中,盯在金黄龙桌上的几本奏折上的目光深邃中带着些无奈,握着奏折的手紧了又紧。
忽略,秦皇无奈的目光变得生硬而坚定,朗声说道,“让他给我滚进来!”
守在皇上身后的太监总管听令,立刻恭敬的退了几步,这才急勿勿的走出御书房,担忧的将跪在地上的齐指挥使扶了起来。“皇上请您进去呢!”
语气看似随意,动作却很亲昵,显示着齐指挥使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同寻常。
齐指挥使银色面具下的丹凤眼带着笑,就着太监总管的手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墨色长袍上并不显眼的灰尘,“皇上还在生气?”
太监总管后退一步站到门边,透开敞开的门瞄了一眼神色不悦的皇上,小声的低估了一声,“您先是快进去吧!”
齐指挥使只当没看见皇上生气的俊脸,拂了拂衣袖这才踏步走了进去。
他刚一进去,太监总管便道了一声“关门,离远些!”
几名守门的侍卫一听,立刻转身将红色大门拉过来关好,急忙退到几丈之外,御书房外只剩下太监总管守着。
银色面具墨色长袍的齐指挥使一进入御书房,立刻恭敬的单膝跪地朝上位的皇上行礼,“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于龙椅上的皇上面上一片冷峻和严厉,抄起龙案上的几本奏折,朝着跪在下方中央的齐指挥使便扔了过去,“你给我说说,这些奏折上所说的都是怎么回事?”
几本奏折像暗器一般飞砸向齐指挥使,幸好齐指挥使躲闪及时,否则,真会砸在齐指挥使的头上。
皇上一见他避开来,心中的怒火曾的一下就冒出来了,“你还敢躲!”
说着,皇上连续抄起龙案上的奏折向齐指挥使砸去,那模样像是不砸到便不松手一般。
这齐指挥使也是胆大的,就算跪在原地,居然伸手将那些奏折都给接在手里,然后堆在一旁,还随意拿起最先扔来的奏折看了起来,看了一本折子,又拿起另一本看了看,接二连三翻了翻,无所谓的扔在一旁。
“舅舅……”
“不准叫舅舅!”龙椅上的皇上横眉冷对,不悦的目光瞪着齐指挥使,“有事的时候是舅舅,没事的时候是皇上!”
皇上金黄色的龙袍轻挥衣袖,从龙案后站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跪在地上的齐指挥使面前,一把掀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舅舅!”
齐指挥使跪在原地没有动,而是略显惊讶的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皇上。
只见,明亮的御书房内,众多的烛光和夜明珠的光芒下,跪在地上的齐指挥使露出了魅惑众生的绝世容颜,是那么的熟悉。
五官精致如神来雕刻般,棱角分明显示着他的刚毅,剑眉横对显示凌厉之势,双眸看似有情却无情,薄唇性感而迷人,魅惑着众人,性感的薄唇勾着顽劣的弧度,又好似仙人的不羁。
长相俊美世间少有,气质非凡出尘入世,俊美中带着妖艳,魅惑中是自然天成的高贵,动静之间亦妖亦仙,让人无法分辨,他到底是仙人还是妖孽?
真正是世间少有的绝世美男子,跟被禁足的逸王爷秦逸辰长相气质都一模一样,或者说……
“收起你那张妖孽的脸,这次说什么朕也不会再惯着你了,秦逸辰,你给朕滚回你的宫殿去闭门思过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宫!锦衣卫你也不用管了,没有你在,一样运转!”
秦逸辰,逸王,皇上最宠爱的侄儿,已故长公主的儿子。
齐指挥使嘴角微勾,径直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尘,伸手接过皇上手中的银色面具,伸手拉着背过身去的皇上的衣袖轻晃。
“别呀舅舅,你侄儿媳妇还在庄子上等着我回去呢?舅舅,那些弹劾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释的!”
皇上一把扯出自己的衣袖,不理会身后撒娇的秦逸辰,背着手走到一旁暗金色的交椅上坐下,不悦的瞪着这个不让人损心的侄儿。
“解释,怎么解释!那女人不是声名狼藉的草包小姐,不是丞相府送去出家的女儿,不是镇老将军的外孙女?你没有为她假公济私,没有为她伤了你的三表妹,没有为她说什么终生只有她一妻!”
皇上越说越生气,抄起一旁茶桌上的茶壶便朝逸王爷那孽障扔了过去。“你的婚事是自己能决定的吗?”
秦逸辰恭敬的站在两步外听着训话,瞧着茶壶飞来,一把便抓住了茶壶,摸了摸温热的茶壶,提着走向仍然在训斥他的皇上,伸手取过干净的茶杯,给皇上倒了一杯,又退后几步,继续笑着听训。
“娶妻当娶贤,那女子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脑袋还笨得很,简直是一无是处,留在身边就是个麻烦!丞相府和将军府舍弃了她,你娶了她毫无益处,若丞相府和将军府看你娶了她,又认回她,对你更是杀身之祸!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有我在,你的几个表哥还不会拿你怎么样,一旦那天我不在了,他们首先要对付的便是你,笑,你还笑!”
皇上说得血泡都快起了,拿起茶杯轻啜一口,抬眼眼,看着的便是低垂着脑袋的秦逸辰嘴角的笑意如花,直接气得用茶杯就给他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