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耶律修歌倒是先没了话,舌头像是拧了个麻团,开始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丫头,你……你过来看看……”
这耶律修歌这毒舌男的舌头什么时候居然变得会打结了?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无情瞅着耶律修歌心下暗想。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连无情也痴痴呆呆了半响,直到耶律修歌拿脚狠狠的踢了自己几下,才回过神来,直挺挺的吞咽了几口口水。
这少年,真的是太美了。
那绿衣少年正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耶律修歌与无情,仿佛这两人就像是被自己啜泣声吸引来的两条色狼,欲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公子,为什么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哭啊?”耶律修歌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不说还好,这一说完,无情眼皮立刻一个上挑,心下由不得开始琢磨这句话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脑中灵光一现,这句话一般不都是调戏邻家小娘子通用的开场白?
想起当初自己拖着紫檀下山闲逛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当众调戏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以这句开场的,而紫檀给与的评价是——十足的登图浪子。
想到耶律修歌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毫无避讳的对一个男子说出同样的话,无情冷不丁的打了个寒碜,莫不是这耶律修歌是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登图浪子?虽然自己年幼,但对这方面却是早已耳闻,只是没见过真人版的,今天倒是让自己大开眼见了。
听完耶律修歌的话,那少年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就连耶律修歌身经百战所磨练出来的老脸“刷”的一下也红了。
无情还算厚道,算是办看热闹半解释道:“公子,有怪模怪,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登图浪子,他只是……”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耶律修歌拎起领子扔在身后。
无情在被扔出去的那一刻还大为不解,直到抛物线落地的那一刻终于想明白耶律修歌为什么要把自己扔出去,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将耶律修歌和登图浪子画了连等号,自己的那般解释只是想证明耶律修歌不是专门调戏他人的登图浪子,而让人误解其实耶律修歌是另一种类型的登图浪子。
但这都不是她故意的,要怪只怪耶律修歌这人说话方式有问题,她是无辜的。
此刻那婉婉约约哭声顿时变成了嚎啕大哭。
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哭声丝毫未有减弱的趋势,无情拖着脑袋靠着耶律修歌数完第七百八十五片叶子后,忽然听见那哭声戛然而止,似乎还伴随着一声怯生生的声音飘入自己耳朵。
“你们……你们是谁?”
这是一炷香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在看过他之前,无情并不知道人类的泪腺居然可以发达到如此地步。
“我叫耶律修歌,她叫柳无情。”耶律修歌殷勤的做着自我介绍,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次自我洗白的机会。
“嗯……”
又是半响寂静无语,只有头顶上的乌鸦乐此不疲的叫着。
“无情,你说他是不是得了失语症?”耶律修歌捅了捅靠在他身旁的无情压低声音道。
“才怪,”无情嘴上回答虽是如此,可心下又是另一种的汹涌澎湃,“莫不是那人因为自己的一番解释错把耶律修歌当成是轻薄狂徒,顺带连自己也被冠上了“女色狼”的头衔?”果真应了那句古话害人终害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