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茶都要见底了,还不见有人来,心里有些着急,是不是小二打听错了。
此时,只听到楼下一声:“萧公子三楼请。”
月儿心里一紧,忙起身,希望和萧牧仁遇到。她站在楼梯口,见一男子慢慢走上来。心里也开始紧张。
只见男子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抬头的瞬间和月儿四目相对。
月儿脸色苍白,惊讶的张大嘴巴,怎么回事?她木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萧峰从未见过哪家姑娘如此大胆,居然一直盯自己看。
萧峰驻足站在月儿面前,微微一笑:“姑娘,我们认识吗?”
月儿紧紧的攥着二楼的栏杆,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片刻后,哆嗦的说出了三个字:“不认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峰根本不是自己的萧郎。萧郎虽然英俊,却带着一股霸气,而眼前之人,明明就是一个文弱师生,和自己的萧郎相差甚远。
月儿脑子嗡的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郎呢?为什么不是萧郎,那张脸为什么变了,谁能告诉她,自己的萧郎在哪里。
想着以前萧牧仁的花言巧语,还有那出手的阔绰,月儿不敢相信,这个人不存在。
她猛的抓住小二的胳膊,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刚才说,他姓什么?”
小二扫了月儿一眼,大声说道:“萧公子啊,城南萧家长子萧峰。”
月儿眼眸一惊,双手无力的落下。
月儿不知道怎么走出的茶楼,耳边嘈杂声她充耳不闻,木讷的走在大街上。她如一片落叶随风飘摆,任由他们幢击。她不断的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以身相许的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相信自己被骗,更不相信自己的豪门梦这么快击碎。
一定还有别家,对,一定还有别家。
月儿不断的安慰自己,猛地抓住路人,急切的问道:“你知道萧家吗?”
“就在城南啊”
不是,不是那家,
路人甩手而去,嘴里骂道:“神经病。”
月儿不断的抓住路人询问,都被对方甩来。
只见街道上,一名女子,不断的询问,认不认识萧牧仁,大家都觉得她是个疯子。
在茶楼的三层,一人看着楼下疯癫之人,发出一声讥笑。
月儿到了客栈,瘫痪在床上,却听到门口有敲门声。
小二进来问,还要不要住宿,若是在住一晚,需要下去交钱。月儿无力的爬起来,去摸自己的荷包。
钱呢,我的荷包呢,月儿猛地一惊,忙开始翻身,却发现根本没有荷包的影子。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钱被偷了。这可怎么办?
小二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脸色刷的一声沉了下来,开始嚷嚷没钱赶快滚。说着便开始仍月儿的衣服。
月儿一个女子,哪是人家的对手,没几下便被对方赶出门外。月儿猝不及防,被对方推倒在地,对面之人还骂骂咧咧。
路人像是司空见惯,谁都不去扶地上之人,无视的躲过,继续赶路。
月儿瞬间掉入地狱,委屈的眼泪无声的留下,她默默捡起自己的衣服,拿起包袱,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到了城外。月儿心里开始想念母亲。
自己的母亲就算是在生气,也会到点给自己吃饭,就算打了自己,也会让哥哥给自己上药。
可现在听着乌鸦从头顶飞过,冷风吹散自己的发丝,一股北凉涌上心头,自己真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不但找不到萧牧仁,还让母亲担心。
月儿想着军营里母亲着急的样子,心里无限内疚。
看到前面依稀有火光,月儿心里一喜,想着前面有人,那就好说。
她走上前,见是一个破庙,里面有几个乞丐在做饭。见有人进来,警惕的看着对方。
月儿退后几步,蜷缩在一个角落,想着将就一个晚上,明天一早便回军营。可到了半夜,感觉有人拿自己的东西,她猛地睁开眼睛,见几个乞丐围着自己,有一个乞丐正在拽自己的包袱。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月儿死死的拽住自己的包袱。
可几个乞丐依旧有恃无恐,开始齐齐上阵,对她拳打脚踢,不一会月儿便感觉肚子开始痛。
破庙外面的人,冷哼一声,低声喃呢:“活该。”
此人正是芍药。
端木瑾让其监督月儿,他便一直跟踪对方,从出军营开始,芍药便跟在其身后,看着月儿从天堂掉入地狱,依旧不管不顾。
只要人死不了,回去就可以向端木瑾交代。
端木瑾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和芍药说了一声,本来看在端木瑾的份上,也会对其多加照顾。
可当知道月儿私会的对象可能是草原蛮族的探子,而且还是上次刺杀端木瑾的人,芍药心里便有一股无名之火。
烧不到该烧的人,便把气全撒到月儿身上。
对于别人的欺负月儿,他恨不得自己也揣上两脚,怎么还会去救她。
看着月儿在地上痛快的呻吟,芍药叼着根草,转头,睡觉。
月儿紧紧的蜷缩在地上,感觉大腿之间一股暖流,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望向对面的乞丐,低声乞求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可对面之人像是没有听到,拿着刚抢来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然后脱下自己的旧衣服,换上月儿的衣服。
月儿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无助的感觉,比死还要痛苦。
母亲,哥哥,快来救我,月儿不断的喃呢,可在这荒郊野地,怎么会有人来救自己。
绝望冲上心头,月儿感觉肚子像是被人给刨开一样,五脏六腑像是全部颠倒。
额头的汗,湿透的额前的发丝,她狠狠这抓住地上的稻草,想寻求一丝力气量。
血一点点的扩散,染红了月儿的衣衫,也染红了地上的稻草。
对面几个乞丐一看,慌了,忙齐齐跑了出去,一晃而散。
在城外的破庙,一个绝望的女子,还有一个漠不关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