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直接忽视三人惊讶的表情,径自走了进去。
只见乌力罕躺在床上,头上,身上,扎满了银针,见端木瑾进来,低声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无事,只是你的家人来了。”
那日松三人也跟着进来,一见眼前的情景,心里紧绷的神经,慢慢舒缓。他快步上前:“乌力罕,你这是怎么啦?”
乌力罕眼光布满了惊讶:“额折葛,您怎么来了,上次大哥见我,我还特意解释一番,就怕他告诉额折葛,让您担心。”
身后的牧仁气的七窍流血,他什么时候告诉了,上次只是说,不要闹到额折葛面前。
陶格斯一见便知道情况不妙,担忧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乌力罕的手:“儿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针啊,疼不疼啊,你大哥也是担心你,才好意告诉我们。”
端木瑾站在边上,看着这位可敦。若不是知道大皇子牧仁是陶格斯的亲儿子,看眼前的情景,还以为乌力罕是呢。
乌力罕脸色苍白,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让额折葛和额赫担心了,上次的伤虽然见好,可是每日还是隐隐作痛,儿臣无意中结识姜大夫,知道她医术了得,便求她为儿臣医治,又怕让你们知道担心,才会出宫,没想到,还是让你们知道了……”
说的声情并茂,用心良苦,只可惜让某人给搅和了。
那日松心疼的看着对方:“你这孩子,就是倔强,为什么不告诉我。”
“儿臣的病不要紧,额折葛最近公务繁忙,儿臣不忍打扰。”
陶格斯拿着帕子为其试汗,责备道:“你额折葛忙,你可告诉额赫啊,你就这么出来,可把你大哥担心坏了。”
牧仁接到额赫的眼神,也快步上前:“是啊,二弟,你若是不愿意让额折葛知道,让我陪着也好,怎的一个人出来了。”
一时间几人纷纷关切,却忘了来的目的。
端木瑾在其身后冷笑一声,刚才在门外可是剑拔弩张,现在倒是一团和睦:“我现在要起针了,请让一让。”
那日松还从未见过如此淡定自然,对方既然知道牧仁是大皇子,那便知道自己是大汗,不但不行礼,反到冷眼相对,他忍不住皱眉。
乌力罕尴尬冲端木瑾一笑:“姜大夫,让你见笑了。”
端木瑾认真的把一根根银针拔出来,放入铁盒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帮乌力罕按摩针眼。
动作有些暧昧,那日松尴尬的咳嗽一声。
可当事人却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淡然。
陶格斯扫了一眼牧仁,眉头微皱,牧仁也摇了摇头。
他的人回来说,帝都根本没有姜大夫这个人,那刚才这算什么,难道乌力罕炸自己。
等到全都按摩完,端木瑾才慢慢扶起乌力罕,并嘱咐道:“这两日一定要多注意休息,膳食上,还按照以前的方子,切勿贪吃。”
乌力罕笑了笑一一记下。
芍药端了杯说过来,递给端木瑾:“累了吧,你先休息会。”
那日松奇怪的看向芍药,此男子长相俊俏,从进屋,便不曾给过一个眼神,似乎他眼里只有面前的女人。
“姜大夫是吧,真是辛苦了。”陶格斯见那日松脸色如常,便知道今日之事,估计黄了,可扫过对方的肚子,却嘴角上扬。
端木瑾抿了一口茶:“不辛苦,是我应该的。”
“不知道姜大夫是哪里人,怎么都没有听过您的大名。”陶格斯道。
那日松端坐在椅子上,见没有一个人上茶,有些尴尬。
乌力罕走到陶格斯身边:“额赫,姜大夫是北靖人,她为人低调,加上是女子,故而大哥不曾查到。”
这算是替端木瑾回了。
屋内又恢复了尴尬的气氛。
端木瑾无所谓,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而其他人只能干坐着。
“哦?那姜大夫可真低调,我的人查了一日都没有半点你的消息,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大哥?”
啪,端木瑾猛地把茶杯摔在桌子上:“既然大皇子如此不信任我,那乌力罕的病我不医治便可,不比三番四次的诽谤。”
说着猛地站起来,芍药快步上前,扶着对方:“二皇子您还是换人吧。”
乌力罕一看便急了:“姜大夫,你不能如此,我的病才有好转,现在若是放弃,我便只有死路一条。”
那日松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脾气古怪的人,谁的面子也不卖,那说知道对方身份尊贵,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把人往外赶呢。
他故作咳嗽了一声:“姜大夫,二皇子的病,你确定能医治好。”
“不相信,可以不医。”
“你……”那日松被顶了回来,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乌力罕和这个大夫不可能有私情。
芍药站在边上冷笑一声:“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着我姐姐看病的人多了,一般人见都见不到,若不是看二皇子心善,我姐姐才不会给他医治。”
牧仁见对方如此嚣张,心里有些不服气:“你不必拿大,你若是真有本事,也就罢了,若是医不好我二弟的病,怎么办?”
端木瑾讥笑的看向对方:“怎么办?不能怎么办,难道大皇子现在有更好的办法?”
牧仁一愣,被对方堵得说不出话来。草原上谁不知道,二皇子的病根本医治不好,现在忽然冒出个大夫,说也办法,怎么可能。
陶格斯看了一眼那日松,见其脸色阴沉,心里反到一喜:“姜大夫,切勿生气,他们也是担心乌力罕,必定他这病也好多年了,看了好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
端木瑾转身,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看来各位不但怀疑为的身份,还怀疑我的医术,既然如此不如和我走一趟。
“去哪?”
“怎么,大皇子不敢”端木瑾眉眼弯弯,说不出的风情,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一冷。
“哼,你太小看本皇子了,前面带路。”
一行人坐上马车,直奔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