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寂无奈一笑,他明明都看到了一束白光从时净身上闪过,藤蔓本体这才彻底消散的,为什么她不肯承认?
“既如此我们就回去吧,之前车子无法开动应该也是那些藤蔓动的手脚,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洛寂揉了揉时净的脑袋,心中叹息一声,既然她不想说,那自己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吧。
“都过去这么久了,表哥他们也该回来了吧。”纪真真靠在车座上,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你没发现我们这边的藤蔓少多了,估计他们已经解决好了,我试试车子现在能不能开。”齐斐一脚油门,车子缓缓向前行驶。
“咦,车子怎么又动不了了?”齐斐一脸纳闷的说着,无论他怎么踩油门,车子还是一动不动。
“卧槽,你看后视镜,车后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纪无忧一个鲤鱼打挺从车座上蹦了起来,指着后视镜叫出声。
“什么也没有啊,你让我看什么?”齐斐把脸凑到车后视镜上仔细的看着,入眼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没什么特别的啊。
“蠢货,扭头往后看。”纪无忧一脸无奈的扶额,他真是服了齐斐的智商了。
齐斐闻言转身看向车的后方,一个面色青灰的丧尸抬手控制住了整个车身,对上他的视线还咧嘴一笑。
“嗬嗬。”眨眼间丧尸就窜到了越野车的正前方,抬手狠狠拍向车门,一声巨响,坚硬的车身凹下去一个巴掌印,看的众人目瞪口呆,这丧尸的力气简直太大了。
不知为何齐斐总感觉这个丧尸看起来很诡异,之前碰上的丧尸都是动作呆滞,行动缓慢,而它却截然不同,尸身并没有腐烂,衣服也算得上整洁,除了一双灰白色无神的瞳眸,简直让人分不出它到底是人还是丧尸。
“它这是在干什么,恐吓我们吗?”纪真真捧脸看着丧尸,它在车身拍下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印,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怎么还在车上坐着,想找死啊!”纪无忧大喊一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丧尸已经开始拆起了车门,它力大无穷,即使车门上着锁也被它轻易的给打开了。
眼见丧尸就要钻进车里面,纪无忧和齐斐赶紧下了车,谁知道他们回头一看,纪真真还好端端的坐在副驾驶,压根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啊?我现在就下车。”纪真真反应慢半拍的下了车,走到了纪无忧两人的身边。
三人靠拢在一起,此时的越野车算是彻底报废了,被丧尸拆的稀巴烂,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看我的。”齐斐凝聚出一道雷霹在了丧尸的头上,原以为一击必杀,谁知道丧尸只是浑身打了个激灵,半点事儿也没。
“什么情况,你的雷不管用了?”纪无忧紧蹙眉头。
“我也不知道啊,让我再劈几道雷试试。”齐斐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他又接连往丧尸头上劈了几道雷,丧尸除了头发变得焦黑之外,行动完全不受阻。
丧尸吃了痛,看起来更癫狂了,它跟在齐斐几人的身后狂追不舍,随手拔起路边的大树就往三人身上砸,一时间路面一片崎岖。
纪真真跑的气喘吁吁,她跑着跑着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体力跟不上也就算了,脚底下的石子还磨烂了她白嫩的脚心,她欲哭无泪“呼,早知道会碰上丧尸,我打死也不穿高跟鞋。”
“真真啊,实在跑不动的话我背你吧。”齐斐跑起来丝毫不费力,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
“齐斐,跑的时候能不能看点路,我都快被你颠死了。”纪无忧扒拉着齐斐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要不是他的小短腿儿跑不快,才不愿意让齐斐扛着他跑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纪真真咬咬牙,又加快了脚步,她不愿做那个最弱的人,不就是跑几步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小心。”齐斐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回身砍向了丧尸的脑袋。
“噗嗤”一声,丧尸的额头皮开肉绽,血花四溅,诡异的近乎发黑的暗红色血液溅到了齐斐的手上,腐蚀出一个个血洞。
一击不成,齐斐拔腿狂奔,他纳闷儿的说着,“这家伙脑袋怎么那么硬,我想着这一刀不给它开瓢也得给它脑袋上开个大洞,怎么就只留下一道小伤口呢?”
“之前的丧尸都没有知觉,它却不一样,好像能察觉到疼痛,是不是它还没完全变异成丧尸,还保留着人的习性。”纪无忧思索了片刻,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齐斐摇头推翻了这个猜测,“不可能,人被丧尸咬到变异的速度很快,它不可能是这种情况,再说了它力气那么大,脑袋那么硬,这怎么解释?”
两人还要继续围绕这个问题探讨一番,后面却传来“噗通”一声巨响,纪真真摔倒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纪真真落在了最后方,齐斐两人一直在说话,忘了关注她的情况,纪真真体力不支,不小心崴到了脚,于是她华丽丽的摔倒了。
丧尸离纪真真只有几步之遥,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可还是慢了一步,丧尸张开了血盆大口,腥臭的唾液滴在了她的脸上。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丧尸的牙齿在她脸上摩擦,划出了一道血痕。
纪真真绝望的流下一行眼泪,齐斐等人距离她太远,根本来不及救她,难道她今日就要变成恶心人的丧尸了吗?
就在纪真真闭上眼等死的时候,一道倩影闪过,一把推开了纪真真,来人用身子挡住了扑来的丧尸。
“颜诺!”纪真真猛地瞪大双眼,她简直不敢相信,就刚刚那种情况,竟然是颜诺不顾自身安危冲出来救了她。
当时时净两人距离纪真真太远,时净只好压缩了时间,只用了短短的一秒就来到了百米开外。
“刺啦”一声,时净的衣袖被丧尸狠狠撕咬下,她烦躁的抓抓头发,“啊啊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就这样被你咬烂了。”
洛寂脸色冰冷的走过来,他一把抓住了时净的手,“有没有哪里受伤?”
时净委屈巴巴的说着,“痛。”
“哪里痛?”洛寂脸色大变,握着时净的手都在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