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当日被夜辰月救后,虽然醒来了,却又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天。
醒来后想起之前遇到的小姑娘,他这才找上门来。
他杵着下巴打量着床上的夜辰月,随后他惊讶:“异世魂?这个小姑娘的身体里竟然是异世魂!”
“以前总是听说,但没真见过,这回可被我遇上了,有趣,有趣!哈哈!”
“不过看这样子,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已经死了有些时日了吧!这么说来,救我的是她没错了!”
夜辰月突然睁开双眼,见一个肤如凝脂的美少年在打量着自己。
她一个激灵起身:“你是谁?”
她看了看房间,又摸了摸一点都不痛的头:“我没死?”
少年暗自惊讶:“想不到小竹子的药这么管用,我明明都用不上,说什么出门在外,非要给我,现在倒是便宜你了。”
他盘坐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怎么就那么想死啊!说说呗,你是谁?”
夜辰月很快就冷静下来:“她们这是怎么了?”
司北青瞥了眼地上睡得正香的两人:“就睡着了呗!”
她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走进来的呗!”
夜辰月有些不信:“这王府戒备森严,明里暗处都是人,你......”
他双手环胸,骄傲道:“这有什么,我想去什么地方,是绝对不会有人拦得住我的,更何况是在夜幕下。”
她第一次接近独孤君寻时,就感觉他的气息已经很强了。
而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的公子哥,也不容小觑。
她淡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少年又凑近了一点:“你不记得我了?”
“我们......”夜辰月想了想,会不会是白慕雪以前的朋友。
她垂眸:“我之前受过伤,有些事已经不记得了。”
他顿时萎靡:“我这么美,别人只见一眼就生世难忘,我们前一天才刚见过,你却不记得了!”
她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抱歉公子,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我方才说过,我之前......”
“哎呀,我没有说之前,我说的是现在的这个你!”少年打断她的话。
夜辰月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他替她号脉,还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他纳闷:“也没有失忆啊!怎么就不记得了呢?那里叫什么来着?”
他想了想:“好像什么谷吧!我当时受了伤,是你给我上药包扎的,还记得吗?”
她想起当时那个血迹斑斑的少年,有些意外:“你的伤......”
她记得他脸上有几条很深的伤口,可现在眼前的人,不但没有伤,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笑道:“终于想起来了吧?不过我这人身体比较特殊,再重的伤,都会在朝夕之间痊愈,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笑了笑:“那我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他坐到她身边:“没有没有,不过无论如何,你可都救了我。”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就碰了自己一下,身上的气息就被掩盖了。
那些追杀自己的人明明见自己就躺在那里,他们只把自己当做是其他人,理都懒得理就走了,这让他说不出的奇怪。
她问:“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得到我?”
他又骄傲道:“气味啊,你的气味和别人不一样,反正我只要闭上眼睛就知道你在哪里。”
他时而傲娇,时而调皮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那你怎么会受伤那么严重?”
“诶......”少年顿时尴尬了。
自己初来这个世界,差点被人骗去卖了,中途想逃跑,结果中了*,才被他们追杀成这样的。
不管逃到多远,都能被他们找到,后来他才知道那其中有专门用来找人的灵兽,任何气息在它面前都没办法躲,无处遁形。
所以这种丢脸的事,还是不说为好。
他眼神忽闪:“啊哈哈,这个不重要,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慕雪!”
他一脸求知欲:“我说的是你的真名。”
夜辰月总感觉这个人怪怪的,仿佛能看出自己不是这身子的主人一样。
“就是真名!”
少年急了:“我说的是现在,不是以前。”
她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啊?”
她应道:“嗯!”
他咧嘴:“对啊,我还没自我介绍呢!”
他思忖:“这个世界的人取名字,好像是由姓氏和称呼组成的吧?会不会像真儿一样?啧!也不对,真儿的姓氏是他老爹的名,可我没有姓氏啊......”
他思前想后,表情也几番变化,夜辰月突然觉得,这个连名字都说不出来的少年还挺可爱。
他也不是故意想骗夜辰月,因为他的名和姓都是一个字,北!
随后他胡诌了个名字:“我叫司北青,你可以叫我北,也是刚来这里不久。”
夜辰月也不在乎真假,反正名字也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她心中一喜:“你从哪里来?”
“从......也是从其他位面来的,不过和姑娘不一样。”
差点说漏嘴的司北青一阵冷汗。
“那姑娘可以说你的真名吗?”
夜辰月心里有一点失望:“夜辰月!”
她原本还想,如果那个引魂的法子不行,看他应该也不普通,就想问问他怎么回去,结果人家并不是。
“哪个辰月?”他疑问。
她回应:“时辰的辰,月亮的月。”
司北青心中大喜:“难道她就是我找的人?”
他记得出门的时候长老说过“星辰明月”不过这世上一样的名字太多了。
而且指的是不是名字还不一定呢,还是先不要下定论的好。
“你怎么了?”
看他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悲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司北青拿出一颗穿着黑绳的白珠—星魄,放到夜辰月手里:“没怎么,我就是想起个往事而已,这是......嗯......一颗珍珠,你随时戴在身上,要是有危险的时候,只要握着它默念我的名字我就来了,万一有时候我来不及,它可以保你魂魄不散。”
他说着就下了床:“天快亮了,我也有事该走了。”
见他要走,她追问:“是不是你替我治好的伤?”
他转身咧嘴笑道:“那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