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临渊将马骑走了,南宫九第二日只能步行进城。[燃^文^书库][].[].[com];
原本,临渊之所以将马骑走,便是为了给南宫九留个信号,告诉她‘陆邪’已经走了,不用再到处找了。
然而,他到底是低估了南宫九在这件事情上的固执。纵然是马儿不见了,南宫九心中却还依然期待着,期待着陆大哥是为了出去寻马,所以才不见了踪影。
但是到后来!她终于还是认清了事实的真相。
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太久,就像她要不停的奔往四处寻找七色晶兰一样。陆大哥一看便不是平凡人,又怎么有那么多的事情陪着她在这海棠林中浪费时间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就像太阳东升西落,月亮昼伏夜出。
这是法则,也是必然!
离开竹楼的时候,南宫九将‘陆邪’给她买的几套女裙也一并打包带走了!不止是这样,她还将‘陆邪’留在这里的几件长袍也一并装进了包袱里。
其实她自己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就是这样做了!
火儿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也没说什么,只在她打包完毕后,又从早上没有吃完的盘子里顺了个兔腿带着,准备在路上吃。
近来经历了一些事情,南宫九变得较从前聪明了许多,自出了竹楼,便将上次进城时‘陆邪’给她买的纱笠罩在了脑袋上。
罩纱笠的时候,她难免又想起那一袭黑衣的男子。
转过身,她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海棠林。
恰在此时,一阵细风拂过,海棠林中花瓣扑簌簌落了下来,美得不大真实。
一刹间,南宫九心中突然就生出些错觉,过往种种,竹楼花海,骏马飞驰,其实不过是她所做的一场梦。
而梦境里头,繁花之后,那一袭黑衣的清隽男子,其实由始至终都没有存在过。
梦醒曲终,曲终人散,人散,即是缘尽……
“火儿,我们走罢!”
***
南宫九换回宫酒的行头,是在进了城以后。
用的法子和上回逃出六王府时的差不多。
她先是寻了处隐秘无人的地点,再由火儿施了隐身咒在她身上,她换好了衣服便又撤了隐身咒,宫神医便凭空出现在了临西城中,就像她当初凭空从狩猎场中消失一样。
火儿自上回出关后便有了个好处,据说是萌生出了一个十分奇妙的空间,叫做识海,可以当储物袋来用,如今很大一定程度上的方便了南宫九。
不过,据火儿所说,当她的魅瞳之力达到一定的等级,她便可以算是一个初级的织幻师,到时候也能有一个识海!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南宫九瞬间就兴奋了!
她决定了,等回了医馆以后,她坚决不再浪费时间了,一定要加紧练习,好尽早成为一个织幻师,有一个自己的识海。
毕竟,她自己的东西,放在火儿那儿也不大方便。
就好比说她的衣裙,再有则是陆大哥的衣袍!
想到陆邪,南宫九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有所感触!不过,她没让自己感触太多,只想一想便又抛开了。
***
南宫九带着火儿寻到医馆时,时间赶得不怎么巧,江如画人不在,医馆里只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长得文质彬彬十分清秀,南宫九第一眼见时,只觉得此人颇有气质,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就像是一副淡淡的水墨画,所过之处,无不是墨香宜人。
二人一番交谈,男子得知南宫九便是这间医馆的老板大名鼎鼎的宫神医,当即惊讶不已,立即派了人去通知医馆的令一个老板江如画。
去请江如画的这段时间里,南宫九得知了这名男子叫做沈洛,是江如画新聘的坐堂先生,今年刚刚二十岁,还是单身!
沈洛此人说话的方式和性子就如同他的长相一样,温和宁静,让人很容易便想亲近。
两人详谈甚欢,南宫九越发觉得,江如画虽然谈恋爱的时候眼光挺差,但聘起坐堂先生来,却是很有水平。
大约过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一声烈马嘶鸣于医馆外头响起,沈洛原以为是来了客人,未料江如画的声音却先一步传了进来!
“宫酒!”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遇到江如画这样急性子的人,南宫九突然觉得这句典故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这丫头未免也太没大没小了!以前再怎么不济,也会唤她一声小酒,或者是酒郎,怎么今日,竟然连名带姓的喊上了!
心中正有些狐疑,却见一抹湖绿已经进了诊堂。
南宫九都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一抹湖绿便已撞进了她怀里,紧跟着,她耳畔便是江如画带了哭腔的控诉。
“你个小没良心的!去哪里混了这么久!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边哭,小丫头还一边十分女儿化的拿拳头朝着她胸口锤了几锤。
虽说有点儿疼,但南宫九却愣是忍了下来。
她能说,如果不是她知道眼前的人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她会以为,江如画对她情深一片,痴心似海!
当然,南宫九并不知晓的是,她二人此刻的样子,确实就如同她以为的一般,仿佛是两个情深一片的情侣阔别重逢,饱受了相思之苦,此刻情不自禁,喜从心生,恩爱异常!
至少,在一旁的沈洛看来是如此!
“早闻宫神医与江姑娘情深似海,恩爱有加,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淡而文雅的嗓音,吐出的话却是令南宫九心中颤了一颤。
可江如画却好似没听到沈洛的话,依旧将她抱得很紧。
为了配合着沈洛的话,也为了这‘江山如画’当日产生的缘故,南宫九很是入戏的,十分爱怜的抬起了江如画的小下巴。
“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话一出口,南宫九差点儿没被自己恶心得想吐!虽然她已经重新服用了变声丹,说话得声音也是个名副其实的男子,且她说这句话时,语气也酝酿得恰到好处,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别扭!
貌似,她以前也没少和这丫头演过戏,却从未有这种感觉。
莫非,是她最近做女子做得太入戏了,如今刚刚恢复‘男儿身’一时间有些跳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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