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推我。”
她声音颤抖,表情难受,胸口还有一些没擦干的红酒,和她的眼眶一样湿红一片,整个人看起来又狼狈又委屈。
但安灼眉头紧促,眸色微动,完全没有扶她的意思。
倒是周二钻进人群一见顾曲幽倒在地上,又惊讶又心痛,指着辛梓:“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推人呢,哎呦,小幽幽,没摔伤吧,来,二哥扶你起来。”
说着就伸手扶她。
“我没有。”
辛梓愣在原地矢口否认,面色却有一点震惊,像是没想到她会虽然来这么一招。
“你有!你就有!你还泼我酒!”
顾曲幽推开周二,不依不饶,手还揪着胸口连连喘气,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又发病了,快起来二哥带你去医院!”
周二吓得不行,伸手要去抱她。
“我不!”顾曲幽死活不让,又抽泣又挣扎,眼神盯着安灼身上又拧又倔,大有他不理她她就死在地上生根发芽的架势。
“她装的。”辛梓面无表情。
“好了!都给我闭嘴!”
安灼突地一声低呵,瞳孔黑而深地看着地上的人,半晌,手指自上而下快速解开西服扣子,大步走过去。
周二立马让位,大喊:“老五,快送她去医院!”
安灼弯身脱了外套罩在她胸口,顾曲幽顿时感觉全身一暖,张口喊:“安……”
“闭嘴!”
安灼又一声低呵,一把抱起她。
顾曲幽乖乖闭嘴,任由他抱,手还顺势搂上他的脖子,小鸟依人似的窝在她怀里。
安灼冷着脸,一言不发,抱起她往外走,但走了两步,顾曲幽却又突然喊:“花,我的花……”
演戏太投入,把花都扔到一边了。
安灼冷声:“不要了。”
顾曲幽不依,又回头念念不忘地喊:“花,花……”
不能就这么丢了,她还指望它结婚呢!
周二闻言,急忙捡起那一坨被摔得面目全非的残花败柳上前两步塞到她怀里:“这里,拿好别掉了啊。”
“谢谢二哥。”顾曲幽抱回花,甜甜一笑。
安灼一脸锅黑,抱起她继续往外走。
一场闹剧告终。
周二摸下巴笑:“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不过紧接着,三三两两地人就围了过来好奇地问:
“二爷刚刚那姑娘不是你女伴吗,怎么抱都不肯让你抱?”
“是啊,长得真漂亮,不过那脾气嘛……”
“那是五爷什么人?”
“跟五爷什么关系?”
周二烦躁地赶人:“滚滚滚,都滚一边去,关你们屁事!”
而辛梓愣在原地,望着早就没人的大门入口面无表情。
换了一身红色旗袍的新娘手拍在肩上,关心问:“你没事吧?那女孩跟五爷……”
话没说完,辛梓就摇头:“没事,被一只小野猫抓了而已。”
新娘蹙眉:“我刚看你真泼她酒了,这不像你。”
辛梓失笑:“我吃醋了还不行吗?”
新娘:“……”
*
安灼抱着顾曲幽出了别墅,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黑色的轿车被下午的阳光晒得发光发亮。
一见他来,车门噌地一声打开,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下车,出来恭敬道:“五爷。”
然后眼疾手快地帮他打车后座车门。
顾曲幽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晚上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好像叫,石头!
跟他的长相还真是绝配。
安灼把顾曲幽放到车上,顾曲幽立即识趣地把屁股往里头挪,给他让位子。
安灼瞪了她一眼,上车,关门,一气呵成:“去医院。”
“是,五爷。”石头应声,发动车子。
顾曲幽一听医院两个字心里一虚:“安安,我没事了,我们不去医院好吗?”
安灼冷冷扫了她一眼,伸手松领带,不说话。
顾曲幽摒住呼吸,眼见他扯下领带,解开第一颗衬衣扣子,露出性感的颈窝,又才唵了唵唾沫小声道:“我真的没事,我没有发病,我是装的……”
这回安灼直视前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顾曲幽:“……”
就知道骗不过他,她感觉器戴在手上安安静静一声也没叫,只有周二那个傻瓜才会相信她病犯了。
她垂下头,盯着手里残败的花球,语气乖得像孙子:“对不起,我不该装病,不该骗你……”
安灼还是不理她。
顾曲幽:“……”
好吧,她继续认错:“其实,辛小姐,她没有推我,是我故意诬陷她的……安安,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知道错,为什么还要做?”
安灼回头怒呵斥,那表情真像想扇她两耳光。
顾曲幽一颤,手抚着胸口湿热的一团,看着他眼泪水打转,半晌,她吸了一口气,扭头望向窗外,平静道:“因为我吃醋了。我嫉妒她比我健康,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我嫉妒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你身边,所有人都认为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但我却只能像个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说着她又突然回头,泪水在脸上划了两条细亮的线:“安安,我嫉妒她,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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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你们为什么都不出来冒泡了,是不是都抛弃5了……嗷,没爱了,让5先在厕所里哭一会顺便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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