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沒什么!”饭饭结结巴巴地说着,并伸出一只手合上自己的下巴,终于那个“血盆大口”合上了。
“沒什么?”倾世微微皱着眉头,妖孽的美艳让饭饭真想伸手上去捏一把,但一想到倾世的身份,她终于还是把自己罪恶的小爪子给收了回去。
“沒什么!”饭饭终于缓过神儿來了,她立刻换脸笑道,“这不是看见大恩人激动的嘛!”她翻脸的速度,绝对比她翻书的速度还要快上百倍。
“真的?”倾世随着饭饭刚才的目光看过去,他看到前面挤满了人群,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然,不然你以为怎样!”饭饭白了倾世一眼,她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一眼北未的方向。
饭饭这个小动作还是沒逃得过倾世的法眼,倾世瞅着她不知道是在看谁,也就使劲儿地在人群中找。
“你干嘛呢?”饭饭回过神儿來以后看着倾世,之间倾世一个劲儿地朝前面看。
“你干嘛呢?”倾世把这个问題回抛给饭饭,他妖媚的小脸儿让饭饭说不出话來。
“切……”饭饭背着手转身离开了,反正大福烧饼店儿开张自己是去不了了,看大福、涛涛和阿莲他们三个人忙活得还可以,不去也成,无所谓。
“你去哪?”倾世转身跟上去,和饭饭肩并肩往前走着。
“不知道。”饭饭已经请过假了,索性就不回去了,在街上随便逛逛也是好的,“你干嘛跟着我?”她仰头看着旁边的倾世,这么高看着他还得仰着脖子,显得好沒气势。
“你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倾世好像赖上饭饭了一样,他半边嘴角上扬。
“可是我现在不想吃饭。”饭饭这次出來关键是也沒带钱啊,她怎么能请倾世吃饭,难道要去坐在地上请他和西北风吗?
倾世笑着,他就是赖着饭饭,反正他对这里也不熟,饭饭去哪就带着他就成了。最后饭饭妥协了,就带着倾世带出逛着。他们俩走在路上,一路上的回头率那是及其高的。
倾世一身高贵紫色的长衫,高挑的个子姣好的面容,妩媚修长的丹凤眼,红润的嘴唇,白皙凝脂般的皮肤,乌黑发亮的青丝根根分明,在微风的吹拂下还飘起几许。一旁的饭饭一身青蓝色的长袍,身材虽然沒有倾世那样高挑,可是干净的脸庞上面一双大眼睛显得分外有神,也是个清秀耐看的美男子。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引得路人纷纷回头,旁边儿的女人们纷纷娇羞地用手绢捂上微笑的嘴巴,都盼望着着两位公子哪怕其中一位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她们估计也会激动地晕倒的。
本來饭饭一个人走在街上,或许会引得两三个人回头,也不至于造成这么大的轰动效应,这下可好了,身边儿带着一个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倾世,连她也沾光让路人多回头看她两眼。
饭饭被路人盯得浑身不自在,转头看了倾世一眼,人家果然不愧是皇子,高傲地抬着头,十分淡定地向前走,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统统无视这些目光。
饭饭此刻特别想拿一块面巾把倾世的脸给遮住,最后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建议找个茶馆坐下來,做到角落里听人家说书好了。
倾世当然不会反对,他也沒什么好主意,饭饭有什么建议他就采纳了。
走到一家茶馆,饭饭走进去一看里面沒有说书的,倒是书香浓厚,看來是个文艺地儿,每个桌子上都摆放着笔墨纸砚,茶馆里出售着各种茶水还有零嘴,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男女青年,男子们有大声吟诗作对的,还有在一旁观看的,有写字的,还有坐在那里欣赏吃零嘴儿的。
进入这里面,瞬间感觉,悠闲得很哪!
饭饭也很满意里面优雅的环境和安静的气氛,她转头向倾世坦白,自己可是沒有带钱,倾世笑笑,什么也沒说,俩人找了一最角落的地儿,要了一壶茶和几样零嘴儿,就在那里看别人的情况。
“这么具有书香气息的环境,好像不做首诗那可是辜负了。”饭饭笑着开口说道,她挑着眉毛看着倾世,示意倾世來一首。
倾世倚在靠背上,一副悠闲的模样,他看着饭饭,等着饭饭“显摆”一下自己的才华。
“我是在说你。”饭饭一个现代人,会做什么诗,如果说來一首现代诗歌,那估计还能行,不过怕是古代人欣赏不了,來首押韵的古诗?她就白眼儿了,哪里会啊。
“不是你要吟诗吗?”倾世一副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模样。
要说作诗不会,那抄袭诗总会了吧!
饭饭想到这里,偷偷乐着。从小到大沒少背古诗,那时候为了奋战高考,恨不得把唐诗三百首背下來应付那不到十分的名句默写。
“那好啊,我说你写可以吧!”饭饭站起來,吟诗得有吟诗的气势。
“好。”倾世一口答应,他看着饭饭站起來,颇有吟诗的氛围,他就自己研磨然后提起笔准备在纸上写着。
倾世的墨宝在几个国家里那可都是闻名的,谁不知道倾夏国二皇子倾世的书法那是天下闻名,如果想要求上一副,那更是难上加难。
这些,饭饭可不知道。饭饭只知道他会写毛笔字就够了,自己那歪歪扭扭的臭字,那还是不要拿出來丢人现眼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來。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來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这首“将进酒”如此豪迈洒脱,加上饭饭颇带感情的朗诵色彩,竟然让旁边的人也呆滞着,他们正在拿起笔准备写,笔也停下來,干净的白纸上,滴了一大片墨迹。
倒是倾世,虽然微微震惊于饭饭的才华,可是还是行云流水地书写着,字字之间都透露着钢筋游刃有余的劲道。他感觉饭饭是个洒脱的人,但想不到有如此豪迈开阔的胸襟和气魄。
饭饭自是喜欢李白的,喜欢李白一生洒脱,她吟诵时是从内心散发出來的感情,她能体会到李白当时的感情,自然能把这首诗带入最佳的境界。
过了一会儿,等人们慢慢反应过來以后,纷纷不自觉地鼓起掌,噼里啪啦的掌声让本來沉浸在李白世界里的饭饭,拉回了现实中的场景。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让倾世感觉里面带着独特的沧桑感,他抬头疑惑地看着饭饭的面孔,想着到底她经历了些什么,才能有如此看透人生的句子。
“还,还行吧!”饭饭看着沉默不语的倾世,他正低着头欣赏着整首诗,“哇塞,虽然我不懂书法,但是看起來你写的字好好噢!”
她低头看到白净的纸上墨色飘逸地字形,不禁开口说道:“这才是传说中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呢!”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形容得好!”倾世笑了,她究竟是文采斐然,无数人夸赞自己的书法,这次竟然让她形容得最为贴切。
“才子啊,才子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过來,听过饭饭吟诗之后,颇为敬佩,想要结识一样,这样的才干,将來肯定能够考上状元的,“敢问兄台是否参加过科举了?”
饭饭看着这个走上前來的书生,微微咧着嘴唇,但还是微笑着礼貌回答道:“本人沒有做官的心思,只想一生闲云野鹤,乐得自在。”
“那真是可惜了,像兄台这样的才华,那必定是能中得了状元的。”书生说得绝对是心里话,本來还想上去稍微巴结巴结,等饭饭考上状元,自己也能沾沾光什么的,谁知道饭饭根本沒有这个心思。
“兄台谬赞了!”饭饭也像模像样地回答道,要说做官,饭饭感觉还不如做个商人乐得自在呢!
“在下就不打扰了,再见!”既然书生看饭饭也沒有什么好结交的了,也就自动退下了,不浪费饭饭的时间,也不浪费自己的时间。
“莫名其妙。”饭饭沒搞懂这个小兄台到底是装着什么心思,还是真的敬佩自己來搭个讪聊一下。
“你居然不想做官?”这么好的文采,不做官确实是可惜了,倾世想着如果能挖到自己身边帮助自己,那就更能稳固自己的低位了。
“你告诉我,当官有什么好的。”饭饭特不屑的表情,让倾世看來确实不是在装,饭饭确实不想当官。(娘子管钱../25/25328/)--
(娘子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