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这样!
可,既然这个女人在她摔倒的时候是一动不动的,她又是怎么做到让她摔倒的呢?
思索到自己的摔倒是苏华月导致的,想着她好似没有什么证据,左娉便又努力回想了一番方才发生的事,想要在其中找到什么苏华月确实不对劲的证据来。毕竟既然有猫腻,想来其中必会留下什么证据的。
但,遗憾的是,左娉什么也没有想到。
左娉的印象之中,苏华月还是在她张牙舞爪扑向她时一动不动。
如此看来,难道自己的摔倒真的跟苏华月没有关系吗?
凡事自然还是要讲证据,左娉在往没有证据的方面想,自然有些犹豫了方才的想法。
可……
左娉又朝着四周瞧了瞧,围观众人、盛寻以及梦娘的脸一个个皆落入她的眸底,同时,众人对她的奚落之声也传入她的耳中、盛寻和梦娘面上对她的不屑,亦是同时被她收入眸底。
贱人!贱人!一个个都是贱人!
看本小姐摔倒,便对本小姐落井下石了么!
一个个的,她皆要将你们的脸撕烂!尤其是盛寻!她左娉,怎可以在盛寻面前这么狼狈!
不过,方才那一圈扫下来,她却也没能发现她方才的摔倒究竟是谁所为,因为,方才在她摔倒之时,只有苏华月离她最近。那些离她更远些的众人,看起来自是更加没有可能了。
到底因为方才在她摔倒的时候,她好像的确不记得有谁靠近过她对她做了什么,所以左娉也算是稍稍思索了一番,想着要回想一下,方才她摔倒之时,究竟有谁靠近过她没?或者有谁有可能对她做了什么而被她忽视了?
毕竟她摔倒出了这般大的丑,事情又发生得那般突然,加之在她摔倒之时情绪甚激动,她摔倒时的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她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主观之上,她还是更想将害她摔倒的真正凶手找出来的。
虽然,她觉得苏华月也很有可能便是那个还她摔倒的人,但到底思考到苏华月的确在她摔倒的时候一动不动、没有碰到她什么、如此自是苏华月也很有可能不是害她摔倒的那个人。而苏华月自然很有可能不是,左娉自然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是。
如今她看了一圈下来,除了听得一些对她的闲言碎语、和被盛寻以及梦娘等人的不屑气到之外,也根本还是没能找到究竟是谁还她方才摔倒。
毕竟她方才找了一圈,思索回忆之下,在她方才摔倒的那一刻,根本便没有任何人靠近她。
而既然如此,那么如今,便是她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苏华月搞的鬼,她也十分确定她的摔倒必然是苏华月害的了!
思及此,再度想到方才她摔倒之时苏华月那般冷意甚重的眼神,她不仅打了个寒战的同时,也完完全全确定了,此事必然是苏华月搞的鬼。
想清了这一切,虽说思及苏华月先前那般冷意的目光,左娉心里其实还有些发憷。
但再想到在她摔倒之后的狼狈模样、以及众人对她的嘲笑,加之思及苏华月不过是个衣坊的老板娘、无论如何应也斗不过她这么一个右相府二小姐,左娉还是暂时压制住了她心中的发憷,从而整个人被一种对苏华月的攻击性所代替,望向苏华月的目光,也愈发地狠意重了。
苏华月原本正沉浸在能与盛寻相会的喜悦中、与正准备与盛寻说些什么,在听得左娉与她说话后,她又不由将注意力放在了左娉身上。
苏华月一转身,整个人在面对盛寻时原本有的温和霎时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苏华月对待左娉的无尽冷意。
她冷睨着以手臂撑着身子的左娉,此时左娉虽已不是“狗啃泥”那般的丑陋姿势,但此时面上有擦伤、衣饰已有些凌乱的左娉,无论怎么看,也还是甚是狼狈的。
终于从她毒蝎的药效中缓过来了么?
还真是不自量力。就凭你,竟还妄图伤害她呢?
苏华月的面上不由泛起了冷笑。
她听得左娉方才气对她的话,冷笑道:“左二小姐倒真是好会冤枉人。本小姐还未指责你方才差点伤了本小姐,你倒反扑起本小姐来了?”
她又扫了围观的众人一眼,道:“大家可都在这里看着呢,左二小姐你便这般胡说。方才本小姐差点被你伤了的时候,可是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连你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怎你摔倒,还要怪到本小姐的头上?”
“左二小姐好歹也是右相府的二小姐,这信口胡说的本事,莫不也是右相府的家教?”
就凭左娉竟敢以这般的语气跟她说话,以及想起前世左娉所做过的一切,其实她若是想解气,完全可以再放几只更毒的毒蝎去咬左娉,直接叫她闭嘴了便可,也省得她见着左娉便觉着心烦。
但她想了想,也还是没有这般做。
今日若是她单独遇上左娉,左娉胆敢这般招惹她的话,她的确可以这般做,甚至方才灵儿想对左娉动手的时候,她直接不拦便是了,那时,自是有左娉好受的时候。
而她之所以没有这般做,各种的原因,便是如今左娉招惹她的地方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在曲水衣坊里。
她倘若是过分地伤了左娉,或许不怕左娉的报复,但是曲水衣坊便不一定了。
本来左娉先前便与梦娘有所争执、想要砸了曲水衣坊,她还要想办法让左娉不来砸曲水衣坊,若是她真的再那般对待左娉,她在苏候府中左娉自然是不能把她怎么样,便是左娉来苏候府闹,她也有的是办法应对。
但曲水衣坊可不一样。
曲水衣坊不可以像苏候府般有那般多的侍卫守卫,这衣坊又是公开开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之上,众人来来往往的,想要出些什么事、左娉想要在这里闹些什么事,自是比在苏候府要容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