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宛凝则是在众人的提醒之下,让左娉不断加深对她的恨意。
一下子,左娉最恨的三个人好似皆充盈在了她的脑海,亦是让她的恨意不断膨胀。
此时,不仅苏华月就在她的身前,盛寻更加靠近苏华月之后,也来到了左娉的面前。
左娉面对着这两个让她泛起无尽恨意的女人,情绪自是已然接近无限爆发。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左娉早已在心中将面前的苏华月和盛寻大卸八块。
可这也仅仅是在左娉的心中罢了。
现实是,不管左娉此时的恨意已然有多深,她那被苏华月禁锢住的双手,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开本小姐!”
左娉气极怒吼着,可根本是没用。
不管她怎么地挣扎,自己的双手好似被铁钳攥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这个苏华月也不过才刚刚及笄,与她不过一般的年纪,看起来也没有多强壮,为什么在她的面前,她就挣不开她控制她的手呢!
当然,这般的疑问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到底该怎么挣脱苏华月开来?
天知道她有多大的怒火需要去发泄!
可她具备攻击力的双手都被苏华月禁锢着,她又该怎么去发泄?
靠吼吗?现场这般多的人,只怕她的声音刚出来没多久,便会被人群淹没了。
况且她方才一直在吼,好似也根本没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任何人惧怕她。尤其是她所吼的对象苏华月,基本是在将她当做空气一般,那般冷睨着她的眸子,不管她是发多大的火也好,也同样是那般的令她不由觉得害怕!
贱人!放开她!她一定要打死你!贱人!
她的两个侍卫也让这个贱人命人给扔出去了,倘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地孤立无援。
贱人!这个贱人!是故意的!是她用计谋害她如今这般的狼狈的!这个贱人跟左宛凝那个贱人简直如出一辙、皆是坏透了!
可,她如今能怎么办?
她的手实在是挣脱不开啊!
“放开本小姐!”
左娉几乎是怒吼着,她同时怒瞪着苏华月和盛寻,想回复盛寻对她的指责,但暂时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还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挣开苏华月对她的禁锢上。
毕竟,也只有挣开了苏华月对她的禁锢,她才有能力真正地去反抗苏华月和盛寻什么。
可,不管她如何剧烈地挣扎,她的手还是挣脱不开来。
“苏华月,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本小姐!不要以为你是苏候府的嫡女本小姐便怕你!你今日和盛寻胆敢这般对本小姐,本小姐必然不会放过你们!贱人!放开本小姐!”
不管怎么样还是挣不开苏华月,怒火甚至让左娉的声线都变得更为尖锐了起来,连苏华月和盛寻都能感觉到左娉的怒火愈发变甚在言语中的表现。
盛寻并不在意左娉怎么发火,毕竟她早已见过几次这个女人的疯子行径。她只是担心,随着左娉的怒火愈发地甚,她的挣扎也更为剧烈了,如此这般会不会伤到苏华月。
虽然,她早便看出来苏华月手里会点武功,便是左娉再怎么挣扎剧烈,想要伤害到苏华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她仍旧是担心苏华月。
苏华月则对左娉的威胁毫不在意,只是当成看了个笑话。只是看左娉如今已然是愈发地激动,她知道她那劝着左娉停止继续闹腾的话,是该要说了。
到底,她的确是并不想面对左娉这么张讨厌的脸。
方才她故意拖了左娉那么一会,故意让左娉在她的禁锢和众人的议论之下愈发地生气,也不过是想让众人多看看左娉的丑态罢了。
当然,这其中,众人对左娉究竟是什么态度她或许也不是特别在乎,毕竟就左娉这般的小丑,实在的确是不足什么挂齿,前世她之所以还被她冒犯她,也不过是她太蠢了罢了,那时认为左宛凝好,自也同时认为她好,这才着了她们的道。这世她已然是看清了许多的事,自是不会再这般地愚蠢、连个左娉都摆不定了。
而在今日之事中,她之所以故意让众人多看一些左娉的丑态,更多的,还是想让众人借着左娉这个窗口,了解了解右相府内究竟是怎样的不堪景象,虽然,右相府表面看起来甚是光鲜。
当然,仅凭她今日让众人看看左娉的丑态,是不可能直接便达到她所想要的效果——直接让众人透过左娉看到整个右相府的不堪的。毕竟右相这些年做了不少的表面功夫,并非左娉这么一件丑事便能压垮他整个右相府的形象的。
方才众人对今日之事的议论纷纷里,也只是对左娉个人的道不是,牵扯到右相府时,她还是能听得出来,众人是觉得右相是甚好的,一句“右相怎么会有左娉这么个女儿”,便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来。
同时,不仅如此,不仅听众人的言论,她知道众人对右相的口碑是甚好,便是那右相府中的左宛凝,众人一提及起来,便也皆是源源不断的夸赞之词……
呵,左宛凝,右相,且看你们虚伪的表面,还能掩藏到几时吧!
若是连你们这般的人都可被称作好人,那这个世界,便是没有坏人了!
今日之事,也不过是她揭穿你们真正面目的一个引子,她故意让左娉多出丑,原不是为了左娉,而是为了你们!
且等着吧!
虽说今日之事看起来好似没有影响到你们,但日后你们真正的面目被完全揭穿时,今日的这个引子也会被众人以另外一种方式来解释,届时,于整个右相府而言,只会是有害而无利。
右相府的黑面目,早该被揭于世!
右相府里的人,尤其是左宛凝和右相,早该付出你们该有的代价!
如你们这般的人,也早该下地狱!
苏华月这般地想着,心中冷笑不已,她面上的神情,也不由得冷下来几分。
这般的冷,甚至让左娉燃起的怒火都被浇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