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先前的闹事只是开了个玩笑?
什么盛寻得理不饶人?
什么她将发簪掉在了地上只是不小心掉的?
还后来什么又说发簪掉到了地上,是盛寻不接她手里的发簪的缘故?
这波给自己强行洗白、还顺带抹黑了盛寻,还真是做得好!
知道今日只是要影响赏花节了,便开始这般做了么?
不过,你要强行给自己洗白她或许不会管,但你还要顺带来抹黑盛寻,她可便不会坐视不管了。
还想毁了她的发簪?
毁之前也要冤枉一波盛寻?
想在她面前做到这些,简直是痴心妄想!
毁发簪之前倒还想作出一副不是故意踩坏了发簪的势头?
不知那一脚狠狠踢在了椅子之上,你的脚可还好?
苏华月冷笑着看着左娉,同时隐隐将盛寻护在了她的身后。
左娉方才故意将发簪掉在了地上,还冤枉是她盛寻不接才导致发簪掉地的,盛寻对此本便生气,但想着既然左娉已然决定不闹事,加之便是左娉故意将发簪掉在了地上,看左娉的意思,她也是有意将发簪还给她的。
如此不仅今日曲水衣坊之事可以完美解决,这枚她看上的发簪也可以回到她的手中,今日虽说是闹腾了一些,结局也不算是太差。
如此的话,她便是被左娉冤枉几句,也是无妨的。
到底,除了这丢发簪一事外,先前左娉也不止冤枉了她这一句。
但清者自清,她盛寻也不想去争这么些东西。
但左娉若是不继续闹事、真的打算将那枚发簪还给她便也罢了。
方才她听苏华月话里的意思,这左娉,其实根本没打算将发簪还给她,她自己将发簪扔在地上后,其实是还准备踩坏这枚发簪的?
盛寻对苏华月的此话自是煞是相信。
毕竟她就在左娉的身边,方才左娉踢那凳子的古怪她便已经看见了。
开始她还奇怪,左娉踢那凳子作甚?
但现在一切却也是明了。
左娉一开始踢的便不是凳子,而是准备去踩坏那发簪的。
只是开始的时候踩错了地方。
但后来又在确定那发簪在哪里后,左娉又找准了地方去踩那枚发簪,要将那枚发簪毁了去。
若非是苏华月先左娉一步将那枚发簪捡了起来,那枚发簪现在便已经被毁坏了。
盛寻本便想要那枚发簪,加之先前左娉冤枉盛寻的时候,盛寻虽说为了息事宁人,忍住没有跟左娉计较,但这并不代表盛寻对此不生气。
两相的生气之下,盛寻此时自也是对左娉更为冷下脸了。
但在对左娉冷下脸的同时,见得苏华月来到她的身前,盛寻其实是甚是感动的。
虽说苏华月的话语里没有刻意严明是在为她说话,但苏华月一出来找左娉便隐隐将她护在了身后,加之苏华月是在左娉一句一句皆在冤枉她是站出来的,苏华月此时是为谁而站出来,自是十分明了了。
若是她早一些认识苏华月便好了。
她盛寻,还是第一次这般对一个女子有好感和感兴趣。
不过跟苏华月更深一步的交往,怎么也得等今日之事完结了。
但来日方长,知道了苏华月是那苏候府的千金,日后便是她想要找苏华月,却也是并不难的。
盛寻向前行了一步,倒是将苏华月微微护在了身后。
总归她不能一直让苏华月站在她的身前才是。
倒是苏华月给她的感觉,她不仅是想要结交,也还是想要保护她。
虽说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她在见得苏华月时,隐隐有这种不明的意味。
不过,从今日苏华月处理事情的表现来看,这个女子有着一颗常人所不能及的七窍玲珑心,一般的事情上,也并不需要人的保护。
但饶是如此,盛寻依旧是有那般的感觉。
盛寻冷声对左娉道:“倒不知左二小姐竟是有这般的撒谎本事。方才那发簪原本是左二小姐自己掉在地上的,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左二小姐还想毁了这发簪。”
“虽不知左二小姐因何便这般跟这枚发簪过不去,跟本小姐过不去。不过左二小姐这又是撒谎、又是冤枉本小姐的,这等幼稚害人的行为,不知道的,还以为左二小姐是什么市井泼妇呢!”
盛寻又从苏华月的手中取过那枚发簪,在取发簪时,因为盛寻靠近了苏华月,在那个当口瞬间,盛寻的面色霎时变得柔和了一些。
但在离开了苏华月,盛寻的目前复又望向左娉后,盛寻的面色又变得冰冷起来。
盛寻没给左娉好脸,举着那枚发簪在左娉面前道:“左二小姐,既然你方才说你先前的一切皆是在开玩笑,你原本也无意跟本小姐争夺这枚发簪,也准备将这枚发簪还给本小姐。”
“那么本小姐便也将这枚发簪给好好收将起来,不拂了左二小姐的这番‘好意’!”
盛寻刻意加重了‘好意’二字,其中的讽刺意味自是十分明显。
盛寻在言罢后,又将那枚发簪放入自己的怀中收了起来。
到底因为对那枚发簪的喜爱,盛寻在收发簪时,便是动作看起来突然,其实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左娉见她心心念念想毁的发簪没毁成不说,竟还被苏华月和盛寻这般一说教,心中自是极其不悦。
左娉望向苏华月和盛寻的神色,自是变得更难看了。
苏华月!盛寻!
苏华月!你这个贱人!
谁让你先她一步将发簪捡起来的!
为了毁掉这枚发簪,她方才甚至踢到了凳子踢伤了自己的腿,这发簪,怎能你说捡起便捡起来了?便是你要捡起来,也该她将发簪毁坏后你再捡!
她今日不能得到这枚发簪,她怎么愿意让盛寻完美地得到?
还嘲笑她踢到了凳子么?
她凭什么嘲笑她?
若非是盛寻,非要看上那枚发簪,她哪里会为了毁了这枚发簪、还踢痛了自己的腿?
她真是太委屈了!
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觉得十分委屈。
虽说这些事情看起来她好像也不能怪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