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熙瞳劈手夺下她手里的人参,嘴角嵌着冷笑:“本王的身子看起来很差?需要吃人参补?”
周雅冬很想说,不是的。《厉熙瞳那身腱子肉练的那叫一个棒,身上除了头盖骨跟膝盖骨没肌肉之外,其余地带要啥有啥,这段时间虽然有些操劳过度,但也没沦落到要吃人参补的地步。
硬着头皮把人参捡起来,她嘿嘿傻笑了两声:“别生气嘛,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厉熙瞳学着她的样子,也笑了两声,却是不带一丝温度的冷笑,他睨了一眼人参,慢条斯理道:“既然你带了人参回来,本王总该让它有点用武之地,否则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听他这么一说,周雅冬以为他不生气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顿然落了地,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东西的确不容易弄到手。我跟青龙花了好一番功夫呢!”
厉熙瞳嘴角嵌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幽冷的风暴,周雅冬压根儿没往其他地方想,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想到屁股还没坐稳,就被厉熙瞳单手摁在了软塌上,迎上男人阴霾低沉的眼,周雅冬心脏漏跳了一拍:“你……你干嘛?”
“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被打的的地方顿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厉熙瞳,你……”周雅冬被他压得没发动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想她也是堂堂的圣坛教主,就这么被他压着揍,也太没有面子了吧。
厉熙瞳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搁在她屁股上的手重新扬起,随即毫不留情的落下,周雅冬疼得身子一弹,双手跟八抓鱼似的乱挣,厉熙瞳哪里会如她的愿,只用了一只手就轻松的将她制服,周雅冬那个气啊,想用武力反抗,可厉熙瞳比她更快,下一秒将她翻过来,不等她缓过气,伸手点住了她身上几个大穴。
周雅冬只觉得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绵绵的躺在他腿上,厉熙瞳面无表情的将她又翻了过去,巴掌接二连三的落在她挺翘的屁股上。
“呜……疼……打疼我了……厉熙瞳!”
“你想让全军上下都知道你被打是吗?”厉熙瞳忽然停下,凑到她耳边带着浓浓的警告。
她神经一紧,不能,绝对不能,如果被所有人知道,她的脸还往哪里搁?可话说回来,他凭什么打人啊?
“我做错什么了,你打我?”她露出一副坚强不屈的神情来。
厉熙瞳眯起黑眸:“做错什么?”
话音刚落,厉熙瞳很有‘耐心’的告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军中规定,随意离开军营者,沦临阵脱逃罪,罪责当斩!”啪狠狠的一下子。
周雅冬疼得直抽气,拳头抓着男人的衣摆,屁股上的钝痛还没有消失,第二下接踵而来。
“没有得到将领的首肯,擅自做决定,乃是越权,杖责四十。”
噼里啪啦打了数十下,周雅冬喉咙都叫哑了,开始还想为自己留点面子,这下可好了,恐怕连喂马的马夫都知道他们的王妃正在被王爷体罚。
青龙被数十人拦在外面,急的团团转,本想用武力解决,但想到这里是军营,若是在圣坛,谁敢拦他。
其实大家也很纳闷,昨天王妃为他们立了那么大的功劳,怎么可能会被罚呢?
但随后有知情人告知,原来王妃大清早跑到了敌国的军营,还顺了根人参回来。
这么一想,原本还想进去求情的将军们觉得,这顿打……一点都不冤。
周雅冬哭的那叫一个惨啊,从小到大也没有被打的这样厉害过,厉熙瞳下手一点余地都不留,招招往最疼的地方打,她又被点了穴道,想反抗也没力气,只好拼命的叫救命。
等厉熙瞳觉得差不多了,才抱着她起来。
怀里的人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睛红彤彤的,眼泪水还粘在睫毛上,晶莹剔透,小嘴被咬的有些肿胀,像一颗成熟的樱桃。
厉熙瞳瞧她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了一下,后悔刚才下手重了。
但是他到现在气还没有消,回想起她回来时春风得意的样子,厉熙瞳恨不得再揍她一顿才好。
驻扎在对面的凌*队少说有十几万大军,别说是她,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肯定能否全身而退,她呢?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带着青龙就去了,最后还给她搞了一根人参回来。
这也就罢了,刚才那副委屈的样子,像是自己冤枉她似的。
“把我穴道解开!”周雅冬赌气的命令道。
厉熙瞳知道她屁股已经开花了,正要吩咐人去拿些药来,听她这么一说,神色顿然冷冽起来:“你要武功干什么?”
周雅冬把头狠狠的扭到一边去,眼泪水哗啦啦的往外飙,刚才被抱起来的时候,屁股上的肉好像都在颤抖,未来的日子里,她是不是都要趴着?
“我运功疗伤。”她愤怒的大吼。难不成要她自愈啊?
厉熙瞳嗤笑一声:“用不着那么劳师动众。来人啊。”
早已经等候在外面的将军连忙掀开帘子,看见周雅冬还有气,不由得放心了,连忙道:“王爷有何吩咐?”
“拿些棒疮药来。”
进来的将军暗吸了一口气,啧啧啧,这回王妃真是惹到王爷了,以前再如何,都没见王爷亲自动过手。
没一会儿,军医就把药送来了。
厉熙瞳拿着白瓷瓶朝趴在床上的周雅冬道:“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
周雅冬含恨道:“我自己来,不用你好心。”
算是看清楚了,这年头做好事从来都是多余的,早知道这样,打死她都不会多管这个闲事。
“还有劲闹脾气?”厉熙瞳语气一冷,似有不悦的样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雅冬咬住下嘴唇:“我自己脱,我自己上药!”
“你够得着吗?”
够不着也要够啊,这种地方哪里敢劳烦他老人家,再说了……她下面还垫着东西,想到这里,周雅冬不禁羞红了脸,连同耳朵都热了起来。
“我……我够得着!”
看出她在害羞,厉熙瞳无可奈何的叹气道:“别闹脾气了,屁股是自己的。”
周雅冬连忙把身体缩成一团,像捍卫贞操般的抱住自己:“我自己可以,你走。”
“又不听话了。”
周雅冬不吱声,强忍着疼痛抱住自己:“我不要你碰。”
厉熙瞳的耐心也用尽了,她越是这样抵抗,他就越不让她得逞,长臂一捞就把她捞到怀里了,她被吓的花容失色,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警告:“别逼我点住你的穴道,让你动都不能动。”
“你敢!”
“看我敢不敢!”他作势抬起手,周雅冬吓坏了,以为他又要打,吓得慌忙抱住头:“啊——”
厉熙瞳板着脸,将她的手拉下:“乖乖别动。”
“别……别脱!”她还是没有死心,双手紧紧的按着他的手,脸上布满了祈求。
“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厉熙瞳也很不解,即便是男女授受不亲,但她是他的王妃,有什么不可以看的?再说了,他像那种随便发情的人吗。
周雅冬哭着一张脸,完全失了气势:“我葵水……葵水还在!”
厉熙瞳抽了抽嘴角,觉得她实在太能作死了,距离上次葵水,好像半个月了,都没有消停过。
“你真是找死。”流那么多血,怪不得脸色总是苍白的厉害。
听见他语气中的愤怒,周雅冬觉得好委屈,如果不来大姨妈,她就会变成老太婆,相比后者,她情愿来大姨妈。
“啊……我的裤子……”只听撕拉一声,裙子跟内裤一起变成了碎布条,周雅冬惊惧的瞪着行凶者:“你……你……”
暴露在空气中的臀布满了红痕,有的伤痕还重叠在了一起,变成了深红色,厉熙瞳不斜视的挖出药膏均匀的替她涂抹着,周雅冬本想抵抗,却屈服在那清清凉凉的舒适感之下,厉熙瞳打人的时候,下手又快又狠,但上药的时候,却如同羽毛一般,如果不仔细体验,完全感受不到他的触碰。
“好了!”厉熙瞳抽过旁边的被子替她盖上,随后将没有用完的药膏重新塞好,放在枕头下面。
周雅冬惊讶的反问:“这么快?”
厉熙瞳似笑非笑的凑过去:“嫌快?那下次慢一点。”
要不是现在被点住穴道了,她真的很想一拳捣过去,郁闷的扭过脸,不甘心的嘀咕着:“打一巴掌给颗糖……”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听到了,厉熙瞳擦了擦手,慢条斯理道:“本王完全可以打完你,不给你糖!”
“王爷!”主帅在帐外求见。
厉熙瞳暂时放过她,朝外面道:“什么事?”
“王爷,快出来看看吧。”
外面一片骚乱,开始声音并不大,等厉熙瞳撩开帐篷出去的那一刻,军中的士兵忽然爆发出一道高亢的叫好声。
厉熙瞳登上眺望塔,只见远处犹如堤坝崩塌一般,掀起一团似雾般的尘土,继而是战鼓般的马蹄声,待他细细的看清楚后,脸上的阴霾顿然烟消云散。
凌国的铁骑居然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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