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知了这次昏迷时间比之前几次都要久,一直到傍晚才醒来,荣修看她醒来,打电话让小郑买饭送上来。
念知了看到自己在医院已经不怎么意外了,反正她最近和医院结缘:“我掉进洞里昏迷了?”
荣修一皱眉:“你不记得了?”
念知了眼睛咕噜咕噜转:“我好像掉进一个洞,然后就什么都没了,难道不是掉进去昏迷?”
荣修神色严肃起来:“你掉进洞的事都忘了?记不记得我去找你?”
念知了茫然的摇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情况似乎跟荣修想象的又有了出入,单是精神失控不说,居然还完全不记得!
“你害怕那种山洞?”荣修循序渐进。
“恩。”这个念知了倒是知道:“像之前别墅的地下室,进去就会不自觉害怕。”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害怕?”
“不知道。”确实不知道,那更像是一种身体本能的反应,毫无道理。
“你的腿怎么回事?”荣修用手覆上她的膝盖。
“我爸说我小时候落过水,成了老毛病,一着凉就疼。”
“有人打过你?”
念知了一瞪眼睛:“谁打过我?我爸从来没打过我的!”
一团乱,荣修握住念知了的手,毫无头绪,总感觉她开始变得神秘,在她身上隐藏着没有挖掘出来的故事,而且念知了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只有念晖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问的这么奇怪?”
“没事,”拍拍她的手,小郑也正好送饭过来,荣修接过,给念知了盛了半碗粥:“以后不准自己单独出门!”
“为啥?”
“你说你!每次自己出去都出事!一会儿不见人影儿你都不消停,就不能给我省点儿心!”
念知了讪讪的,发现还真是,可这也不是她想的啊!谁知道怎么总这么倒霉!说起来:“那次绑架我的人到底是谁啊?总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吧!”
荣修不但没忘这件事,而且还在一直追查,但每每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就会被人从中阻碍,诡异的很。
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个人是针对念知了,还是他的敌人?
“别想太多,交给我。”哄着念知了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一个鸡蛋一个馒头才罢休。
这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看来以后有他忙得了:“以后营养师每天为你配餐,必须吃完,还有,你的腿也要尽快治疗,以后会越拖越严重!”
“哦!”话说她也想健健康康的啊!谁愿意动不动就腿疼,动不动就晕倒。
当晚念知了就出了院,人也很有精神,并不像受过伤或受过惊吓的样子,楼上楼下蹦跶的欢着呢!
“荣修!你的衣柜真的好单调!”念知了还没进过荣修的房间有木有,每次都是他一推她卧室的门去找她。
“衣服都摆满了。”显然人家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衣服多管什么用?基本都一个款式,颜色也才三四种!多死板!”念知了嫌弃的翻翻翻:“对了,你不是说你的衣服都是云萨做么?明天就请云萨来,每种款式都做两件!”
“做了也不穿,浪费!”靠在椅子上翻书,头也不抬道。
“怎么会?”念知了颠颠儿跑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你不光是衣服,生活也单调,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有什么意思?挣那么多钱已经够花了!工作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现在生活还不够好?”荣修放下书,一手把她拉到前面,坐在自己腿上:“没人敢说我的生活不好。”
“是!你的生活水平当然没话说,想要什么都有,那又如何?能再更好吗?衣服足够昂贵,食物足够精致,住宅足够奢侈,没有再提升的空间,那你的钱再多十倍,依然还是现在的生活,那你的奋斗就没意义了嘛!”念知了对钱一直没太大概念。
最有欲望的时候,也不过是念晖手术缺钱的时候,她的心里,快乐自在是至高无上的,当然,快乐离不开钱,但钱不是一切快乐。
“你有什么见解?”大手揽着她的腰肢,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放肆。
念知了稍稍离开点:“也不是什么见解,你看你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家里就是公司,很没趣啊!这么久了,你也只回过一次荣宅,其实呀,要多陪陪父母,他们就你一个儿子,你回去他们肯定是高兴的。”
“他们二人世界,我总回去做什么!”
念知了回身瞪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哪里讲究那么多!父母都不年轻了,万一有个什么,你再后悔都来不。”
突然噤声,低头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在咒你父母,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荣修声音也异常温柔:“好,我听进去了,以后常回去,还带着你,好不好?”
“恩。”展颜一笑:“而且,咱们是在谈恋爱呀!普通恋人都要约会呀!旅游呀!咱们总不能每次都在家里约会吧!”
“好!”这样的荣修真是魅力无限,有求必应,对念知了宠到了骨子里,只觉得她开心,什么都值得!
“那明天让云萨来吧!我都很久没见她了。”念知了把玩儿着荣修的衣扣:“让她多给你做些衣服,你这么帅,肯定穿什么都好看!”
难得的夸奖啊!荣修翘起嘴角:“你知道云萨是什么人吗?”
“恩?她不是服装设计师吗?”这话问的,话里有话。
捏着念知了尖尖青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是服装设计师,也是秦叔的女儿,永严的表妹!”
“啊!这么说云萨也姓秦啊?”这么一想来,好像云萨确实和秦叔有点相像:“搞了半天都是一家人啊!我说你有点不厚道啊!衣服让秦家人做,病让秦家人看,人家秦家长辈晚辈全为你所用啊!”
荣修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什么叫为我所用!秦家人又不是我的佣人!关系好就无所谓那么多了,我为他们摆平的事可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