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离开客栈以后,飞速赶往京城。如今局势瞬息万变,他们多耽搁一刻,都有可能出现无法掌控的变化。
“再调一部分人暗中保护王妃的安全。”
虽然被嫌弃了,但是在媳妇的安全问题这一块,君墨尘一直杠杠的,至于面子嘛,自从认识虞长歌以后,他的面子就离家出走了。
“可是,王爷,我们的人突然调动会不会引起对方怀疑?这样一来王爷不就更危险了吗?”
作为一个下属,不语还是很尽责的。
“那就去调动暗部的人,这种小事还需要本王教你吗?”
君墨尘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皇兄传染了,居然会容忍这么笨的下属。
小事?不语怀疑自己的耳朵瞎了。
那可是您手底下的“锦衣卫”!您帮陛下清理人的时候都只动过言部的两个人,今天张口就要调动暗部,这叫小事吗?王爷你最近脑子也不好使了?
“有问题?”
没有得到回应的三王爷不高兴了,现在不语的耳朵是越来越不好用了,基本都可以当个摆设了。
“没,没有,属下知道了。”
不语连忙表态,生怕慢一秒就会死在王爷的绝命注视之下。
而且,就算有问题,他敢说吗?王妃的话是建议,可以被采纳,但是他要是说话,那就是不要命的行为。
多大仇啊,要跟自己这么过不去。
“嗯。”
也就只有在虞长歌面前,君墨尘才能解锁各种面目,其他人面前,一如既往地活阎王。
“那个,王爷,陛下等您很久了,要不我们先去看看?”
不语觉得自己卑微极了,他好歹也是暗部的第一名,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混成现在这样了。
不行,下次暗部选拔的时候,再给王爷挑一名护卫吧,这种人间疾苦怎么可以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呢?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你倒是记得清楚。”
君墨尘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语。
不语嘴角抽了抽,说:“王爷的交代,属下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不敢有忘。”
为什么总觉得王爷看他不顺眼,是他的错觉吗?
果然有句话说的对,遇到了困难,不要怕,继续往前走,你会发现,以后比现在更难,对比之下,现在就甜了。
“我记得我们和邻国有贸易往来,这次的事情之后,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皇兄那边,本王会去说的。”
君墨尘自顾自走在前面,留下一脸懵的不语。
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怎么这就被发配了?好像刚才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王爷啊!这算是再次被迁怒吗?
显然,被迁怒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
“王爷,属下只是想说您身上还带着王妃给陛下的药,您不早点送去,让王妃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不语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至于这么抢救,那肯定是王妃啊。
“你敢说?”
君墨尘挑眉的样子嚣张极了。
“王爷,属下是不会说,可您忘了,陛下一直都是由王妃医治的,陛下的身体状况,王妃一清二楚啊。”
王爷您怎么就忘了,当初是您找王妃来为陛下诊治的啊,这药量的多少,难道王妃她自己还不清楚吗?
不语感觉委屈极了,他真的是为了王爷好啊。
“皇兄身子可好些了。”
走入大殿之后,君墨尘的气息收敛了不少。
“阿尘,辛苦你了,刚到滁州就要你赶回京。”
虽然君墨尘嘴上不说,但是君靖却明白,自己这个皇弟的心里面,怕是不喜的。
“皇兄严重了。”
心里不爽归不爽,但是这股气是怎么也不会对着君靖发,一是为着两人之间的那份情意,而是如果要是传到他家小王妃的耳朵里,那肯定又会生气。
“这次去滁州,可见到三弟妹了?她怎么样?”
君靖笑着询问,对于这个弟弟的感情生活极为关心。
“她倒是玩的开心。”
君墨尘很是郁闷,他家的小王妃太聪明了,让人想藏起来都不行,
“滁州那边,局势如何?”
自己这个三皇弟一向聪慧,虽说这次是去看三弟妹的,但是当然不会一无所获。
君墨尘皱着眉,说:“舒越这个老狐狸,怕是早有谋逆之心,滁州局势比我们想象中更加严峻。”
君靖闻言脸色一变,说:“既然如此,你这次为何不直接将三弟妹带回来,舒越野心之大,你我皆知,三弟妹在滁州的消息一旦泄露,舒越是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你这次怎么这么糊涂。”
“她不肯,这其中太过曲折,我也未敢和她细说,免得她担心。”
对于自家小王妃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三王爷表示很无奈,但是自己找的心上人,能怎么办?宠着呗!
“我会让下面的人密切关注那边的情况,有任何不对的立刻上报,这几日过了以后,你就立即动身去滁州吧。”
虽然京中局势不佳,但是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提前撕破脸罢了,可是滁州就不同了,一旦暴乱,那么虞长歌的生命安全就会受到威胁。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方既然提前动手了,那势必还有后手,此刻反击,定然会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是假,思念心上人是真。哪怕是匆匆回京,咱们三王爷的心仍旧还留在滁州,他的小王妃还在那个满是才狼虎豹的地方,纵然是已经做了安排,但还是没有办法安心。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从前是我太过仁慈,以至于养出这等祸患,这一次,就劳烦阿尘与我一道清理门户了。”
君靖的眼中蒙上一层狠色,为君仁厚是不假,但是一旦有人心怀不轨,企图染指君世王朝的江山,在他这里也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皇兄,此事一出,怕是有不少人会辜负皇兄你的期望了。”
这件事牵扯之广现在还无从而知,但可以猜到,以舒越一人之能是决计不可能做到的。
“无妨,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