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我也不在乎。芸素别无他求,只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叶芸素依然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起头苦苦哀求着,她觉得只要能让君墨尘纳她为妾。
朝夕相伴定能喜欢上自己,成为王妃也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想错了,低估了君墨尘对虞长歌的感情,他视她如命,爱到了骨子里。
“我答应过长歌,此生只会有她虞长歌一位妻子,绝不纳妾,我的心已经满了,容不下第二个女人,对不起,负了你。”
君墨尘毫无留恋,转身离开。冰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插进叶芸素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自小便喜欢君墨尘的她被半路突然出现的虞长歌抢了人,自是不乐意,是她叶芸素在他童年最黑暗的时候默默陪伴着他。
十几年的感情竟比不上虞长歌的短短几年,她才不信这个邪“君墨尘,我定会嫁给你。”
君墨尘回到竹屋时,虞长歌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悄步移动到床边,轻轻放下,侧躺在她身旁,顺起一缕秀发玩弄着。
思来想去,君墨尘最终决定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埋于心中。
“长歌,我承诺过的事情绝不会食言,相信我,我定不会负你。”他将虞长歌两边的碎发挽到耳后,轻吻了下额头,抱着她睡了过去。
“小姐,不必伤心,你比那虞长歌不知好多少倍,只需略施小计,定能将那虞长歌挤下位。”丫鬟给叶芸素捏着肩,拍着马屁。
“你有何想法?”叶芸素身边这个丫头跟了她许多年,向来“机灵”,深的叶芸素的喜爱与信任。
丫鬟低头伏在耳边,叶芸素的脸上逐渐露出阴狠的笑,冷哼一声“好!就这么办,这点委屈算什么,只要能达到目的,本小姐愿意付出。”
于是自从那日起,叶芸素便将自己关在闺房中,茶饭不思,不见任何人,凭叶老爷爷爷夫人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丫鬟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伺机而动。
“老爷,夫人,小姐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都怪奴婢,早知这样昨日就不该让小姐见三王爷。”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
“见三王爷?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来报?”叶老爷突然高声呵斥。
丫鬟继续编道“昨日,小姐求奴婢帮她出府见三王爷,奴婢实在不忍心看小姐如此煎熬,便应了。谁知……谁知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丫鬟越哭声音越大,不停地磕着头。
叶老爷突然眉头紧锁,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办法解决才是最重要的。
叶芸素小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自己的女儿喜欢君墨尘,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原本这些年眼芸素已经开始慢慢淡忘君墨尘,这小子又突然回来,让这丫头看到了希望,以后的日子可有她受得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当局者自己体会到痛苦与绝望,才会真正放弃。
“素儿,别和自己过不去,饭还是要吃的,身体要紧。爹已经派人去找君墨尘了,你先把门打开。”
房内的哭声突然止住,三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也没有动静。叶老爷发觉不对劲,将门冲撞开来。
叶芸素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手腕处有一道明显的刀痕,鲜血涌出。“哒!哒!哒!”滴落在地上。
“素儿!大夫,快去找大夫!”叶老爷声音颤抖“再派一个人去城郊把君墨尘叫来。”叶夫人见不到血,晕了过去。
经过一番抢救,叶芸素醒了过来,面容憔悴,嘴唇泛白。“爹,墨尘哥哥来过吗?”叶芸素有气无力地问。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他,不要命了?”叶老爷气不打一出来,又气又心疼“爹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个时间应该快到了。”
说着侍从从外面进来“老爷,三王爷到了。”
“爹爹先出去,你们好好聊,情绪千万不能激动。”叶老爷退了出去恰巧碰到赶来的君墨尘。
用命令口吻说“此事因你而起就应该由你解决,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断了素儿对你的执念。”说完便甩袖离去。
君墨尘推门而入坐在床边“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语气冰冷,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
“素儿好多了。”叶芸素悄悄将手移向君墨尘,君墨尘见她受着伤,便没有拿开。
“芸素,我有话对你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你现在有想保护一辈子的人了,我也不纠缠你了,儿时的承诺,就当它是一句玩笑话,我也不会耿耿于怀了。”
叶芸素的一席话,让君墨尘甚是惊讶,感觉不真实,但叶芸素真诚的目光最终还是让他放下来疑心。
“墨尘哥哥,我能再抱抱你吗,这是最后一次。”君墨尘俯下身,叶芸素挥手示意,丫鬟举起木棍将他打晕。
“虞长歌到何处了?”
“应该已经到前厅了。”丫鬟回答。
叶芸素立刻将君墨尘的衣服脱下,扶他躺下,自己则依偎在他的肩膀。就这样静等着虞长歌的到来。
前脚刚把君墨尘喊走,后脚便派人来喊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阴谋,这绿茶段位不行啊。
虞长歌暗自吐槽,推开门便直接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无法接受,虽然知道是阴谋,但是她心里还是很疼,像刀绞一般。
“君墨尘,你开玩笑的吧?”虞长歌捂着胸口,声音颤抖。
躺在床上的君墨尘许久都没有理会虞长歌。她彻底崩溃了。
“呵,睡的还挺香,男人果然都是这样,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撒个娇买个惨,一个个便把持不住了,现在居然还爬到了床上,真是错看你了君墨尘。”
“好,很好,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什么誓言承诺全是假的!”虞长歌红着眼,夺门而出。